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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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臉上,晏行有點困,沒太聽清他説什麼,含糊應一聲:“嗯?”
“我説,”周知又重複了一遍,“你今天為什麼幫我。”途經一道減速帶,晏行被短促的顛簸震清醒了不少。
“哦,那個啊。順手。”長久以來的針鋒相對讓周知養成了一種晏行説什麼他都想反駁的習慣,這一次也不例外。
“順手?”周知冷哼一聲,“我媽當着你面把我小澤瑪利亞扔了的時候你怎麼不順手?”小澤瑪利亞這事説起來很尷尬,周知沒那等愛好,純粹是被人整了,從書包裏拿出來的時候曾美萍臉彩紛呈,那天恰好晏行也在,就免費近距離欣賞了一場妙絕倫的女子單打。
等半天沒等到回答,倒是聽見晏行在後頭笑。
晏行的笑低低沉沉,摻在晚風中,如同一段温柔的旋律。
“那你想讓我説什麼呢?”晏行離周知很近,只差一點距離下巴就能碰到周知的頸窩,他語調含笑,尾音略微拖長,“知神?”周知手下倏地一抖,方向微微一變,幸好很快又穩住了。
“你離我遠點!”聲音有些狼狽。
“還有,”周知咬牙説道,“我叫你別亂喊!”晏行乖乖點頭:“嗯,好。”答應得這麼快,一看就是在敷衍。周知深知此人德,多半還是沒聽進去,下回還得犯。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晏行這個屢教不改的病又犯了。
已經到了地方,周知將車放在老地方,彎下來上鎖。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昏黃朦朧的街燈打在周知的脊背上,校服隨着他的動作上掀少許,出一小片瘦的背部和線條完美的脊骨。
晏行盯着那一片出神。
周知完站起來,發現晏行還站在那裏。
“還不滾?還想跟我進去喝茶?”晏行沒回他,轉而喊道:“知神。”
“你不是問我嗎,”晏行深深地看向他的眼睛,“為什麼要幫你。”
“嗯哼,”周知發出一聲鼻音表示自己在聽,“你説。”晏行漆黑的瞳孔如同這夜,沒有人能從那深邃的黑暗中挖掘出其中隱含的東西。
“我得罪了孫志河。”晏行垂下眼簾,“聽説他打人很疼。”孫志河與在和平街晃盪的其他差生不太一樣,他是個正兒八經的社會人,一個渾身是膘的無業遊民,不見得做出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但他時常紅着眼睛守在街頭,造型很嚇人,和平街大多數人也不怎麼敢惹他。
所以好學生這是在尋求幫助?
“這樣啊。”周知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興奮。
周知忽然為自己稱霸承硯的戰鬥力到一絲驕傲。
能文不能武是要吃大虧的,看看這位就知道了。
“嘿,早説啊。”周知牙尖,悉的惡霸笑容浮現在臉上。
“那你得表示表示吧?”小蛋糕只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現在的晏行和上一世真是判若兩人。
但就目前來説,周知更喜歡現在這個。
“怎樣?”周知想了想,提起自己的書包,翻出兩本數學作業,丟給他。
“幫我寫作業。”
“好。”*周知拿出鑰匙開門,發現家裏沒開燈。
偌大的房子,沒開燈的時候也映不出多少光亮。
他“啪”地一下打開燈,這才看見客廳沙發上窩着個人。
“你回來啦。”曾美萍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點開消滅星星,刻意營造自己在玩手機的假象。
周知皺了皺眉:“你在哭啊?”
“沒有啊,你媽我是成年人,”曾美萍沒好氣地説,“你見過成年人哭嗎?”周知拆穿她:“你現在就在哭啊。”曾美萍紙巾猛地擤一下鼻涕,“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沒眼力見的臭小子……”紙巾盒裏的紙巾用完了,周知去拿了一盒新的遞給她。
周知見不得女人哭,有點煩躁:“你哭什麼啊。”他想到些什麼:“是那個姓周的來找你了?”
“什麼姓周的,那是你爸。”曾美萍伸手敲他,“少沒大沒小。”曾美萍手勁大,這一下敲下來聲響不小。
但周知沒顧上疼,就問:“是不是。”
“是——哎也不是,算了你別管這麼多,回房間學習吧。”周知心煩意亂地回到房間,坐在桌前發呆。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地一亮,一條新短信出現了。
不是什麼澳門賭-場,也不是什麼-妹妹。
又是那個滿屏髒字的未知號碼。這回又有髒話新花樣。
周知的怒火“噌”地一下到達頂峯,二話不説撥打過去。
“周瑞成是嗎,小學沒畢業還是你爸沒教你?你他媽是個椰子嗎,腦子裏水還多啊?整天發這些煩不煩,以為誰都惦記着你家那點破錢了是嗎?”周知開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完全不給對面説話的機會,話倒是沒那些短信那麼髒,但句句翻着花樣罵人,一連説了五分鐘,堪比即興演講,直把對面砸懵。
而且壓沒給人反駁的機會,説完馬上掛,絕不多聽一句廢話。
掛斷後,周知抹了把臉,低罵一聲。
他突然覺得有點累。
第10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