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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郎啊郎你一定要撲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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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系在雲紫衣手腕上的木簡也被她的大力震開,在天空中劃過一道輕盈的弧線“噗通”落在了魍魎的腳下。

木簡!

魍魎看着那沾染着梅花樣血點的木簡,想起妖嬈的叮囑“印有詐,木簡有詐,地有詐!”魍魎頓時猛地一跳,抓耳撓腮迅速離木簡,跑得要多遠有多遠,出了百步,依舊心跳隆隆。他不想碰這妖物!

摩格石化在原地,任鮮血從身下恣意下,看着地上的雲紫衣,他心中説不出是什麼滋味,他與雲紫衣麼,沒有什麼深厚的情,只是在這暗洶湧的地下甬道里,蘇與魍魎一派,印與景天穹一派,雲紫衣一死,他又受傷,那麼由雲紫衣悲慘的死境,摩格不竟也為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

身上帶着傷又失去同盟,猊卵他是鐵定拿不到的了,只希望不要如同雲紫衣一樣,被人算計。

在這種猜測與憂慮中,摩格對地上死去的女子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憐惜,雲紫衣,也算是大派弟子,雖然實力在仙池聖地排不上前五,但地位尊貴。

摩格拾起飄落在地上的豹皮,蓋在了雲紫衣皮開綻的身體上,至少讓她走得不那麼不堪入目,也算對得起兩人同盟一場。

生生死死,對於召喚師而言,已經看得麻木。

摩格捂着肩上的傷口回頭,目光冷冷地掃過諸人,他不信雲紫衣是因為幻境而死的!只是這份怒意,他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妖嬈心中嘆,雲紫衣雖然驕縱,的確罪不至死,印的下手是過分陰毒了一些,甚至還連摩格也一併打壓。不過摩格此時隱忍的反應遠遠超過了她的預計,她原本以為摩格是一個極易衝動,不計後果的莽夫,可是此時看看,並非有勇無謀,印與景天穹想趁傷挾制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能稱為強者者,必有強的理由!

景天穹看着那枚帶血的木簡,雙眸一亮,頓時拾起來緊緊握在掌中,曾與雲紫衣滴血認主,所以雲紫衣不死,誰也看不到木簡上的內容,不過現在情況大不一樣,上任主人死亡,木簡便能接受下任主人的契約,他不會讓蘇或者摩格搶先,景天穹匆忙咬破手指以自己的鮮血在木簡上輕輕一抹,不打商量地將木簡佔為己有,大量的文字與信息立即倒影在了他的腦海裏!

好清晰的地圖!他甚至覺到了猊獸之卵對他的召喚!

景天穹在欣喜萬分之際也不忘記狠狠鄙視地看了魍魎一眼,心想多虧這小子膽小,要是不小心被他拾去認主,不是又失去主動權?

“咦…”看到木簡中的信息之後,景天穹忍不住低低呢喃了一聲。

“魍魎師弟上次破解的大陣果然沒有記錄破陣之後還會有血黑影出現的事,看來正如我們那可憐的死去的雲師妹所説,這地經過萬年變化,又重新滋生出許多木簡主人沒有遇見過的妖物,我想雲師妹的死,也與那些妖物有不開的關係。”

“那怎麼辦?這木簡上記錄的信息豈不是不能幫我們渡過所有難關?”印那認真又焦急的模樣看得妖嬈一陣想吐。這貨也算是個裝傻充愣的極品了。要不是曾經見過他使用神混淆**殺人的一幕,她也會被印那小人物般的惶恐給騙過去!

“所以我們現在要團結,不説找到猊卵,大家首要的是保護好命,相互之間不要再心存芥蒂。”景天穹與印兩人一唱一合,無非就是想告誡摩格不要衝動。

“哼哼!那是!我也想把那妖物揪出來,不筋扒皮實在難以消減心頭之恨。”摩格黑臉,意味深長地説道。

就在眾人談的時候,魍魎又低低地驚呼起來。

“天啊!你們看!你們看!”順着魍魎手指的方向,妖嬈與蘇看到雲紫衣屍體下的地面猶如有生命一般動起來!

彷彿有一股未知的力量,瘋狂着她身上的血,而那些還沒有凝固的鮮血分成數以百計的支經線,如同密密麻麻的線蟲一般蜿蜒盤曲,繪成一幅縱橫錯的蛛網後,一簇簇扎入地面。

那妖冶的場面讓眾人看得背脊發寒,然而云紫衣被豹皮覆蓋的身體也以眼可見的速度極度乾癟,哪裏像是剛剛死去?那只有皮包着骨架的模樣彷彿在此地已經沉屍萬年。

“嘶…”最驚恐的是印,因數他知道此是的異變與他的神混淆**沒有半點聯繫!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在黑暗中左肩被削去的那個瞬間,他也覺得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彷彿在一瞬間就要走他身上的全部血

所有人一陣頭皮發麻!

這陰深的地,悠長的甬道,在這一瞬間變得猙獰而恐怖起來!彷彿任何死物都有突然崛起,然後人的鮮血的能力!冥冥中,有人力不可抗拒的危險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上。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看着雲紫衣完全變為一具乾屍,景天穹才自己乾澀的,沙啞地説道:“我們走吧。”一行人又向前走去,只是每個人心中,此時都多了一些心思。

各處,每隔一斷時間都會有人死亡,或因為破陣不利,或因為同行之人的勾心半角,誰都想利用同行者的能力前進,與此同時又消磨對方的實力。他們認為自己必然是猊獸無可爭辯的契主,只是還沒有聚首的眾人本沒有發現,與他們抱着相同心思的…不止十人百人。

“血…不錯,我要更多的鮮血!嘎嘎嘎嘎。”地宮中央大陣上盤踞的黑影嘎嘎地笑着,他坐下的陣法迴路中明顯又充盈起更多赤紅鮮血,圍繞在大陣上不斷淌,妖異的紅芒照亮了黑影的面龐。

那是一個枯稿的老人,鬚髮如同榕樹的鬚,獷地盤曲在老者乾瘦的身體上,而老者的身體,簡直與地外那些被乾鮮血的屍體一模一樣,沒有骨,只有包在骨架上的一層糙老皮。

如果不是那乾癟的中還能發出沙啞的聲音,與死物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當年…我為了得到你,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進入地宮深處,怎麼知道你是個妖物!與我同行之人悉數死亡,只剩下我一人勉強活下來,卻被你束縛了雙腳,陪你在這陰暗的地內耗盡陽壽萬年!”老者乾枯的手指向黑暗大殿前的虛空一指,層層黑影被破開,居然從黑暗中出現一座玲瓏的高台!

高台上放置着一枚琥珀的獸卵,在老者指風接觸獸卵的那一刻,空氣中頓時散發出陣陣讓人心曠神怡的異香,獸卵上盪漾起旎的而唯美的波痕,像是極北冰川那廣袤的夜空中時常出現的七彩極光,絢爛得讓冰雪綻放,狂風停歇。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卻比太陽炙熱。

那是…一枚真的猊卵!

強大的威壓,無聲述説它的不凡。

“我恨啊!”指着那枚夢幻般的獸卵,乾癟老人咬牙切齒。

“明明就差十步,差十步!我差步就能碰觸到你,卻被最後一道守護你的大陣束住了‮腿雙‬!”地面上的血光大陣下,隱隱閃爍着一些細小的金線條,如果不仔細查看,還真看不出血陣與金光大陣是一層疊加在另一層上面。

金光大陣為猊卵所有,而血光大陣則是老者被金光所困之後自己鐫刻的另一大陣!

“兩萬年了!我在這裏陪你耗了兩萬年,陽壽早已經枯萎,可是你以為你耗得死我嗎?哈哈哈哈!”只剩下骨頭架子的老頭笑得癲狂!指向前方的手指也在不停地顫抖。

“老子不會輸的!這些小輩們的鮮血與骨,都會重新為我鑄造新的鮮血與骨!上一個萬年,我重新凝聚了骸骨,這一個萬年,我會重新站起來!契約你,奴役你,把你的生機完完全全噬到自己身上!”

“你…給我等着!”十步之遙,看着十步而兩萬年都無法達到的距離,老者空的眼眶裏冒出帶着強大執念的紅光。

若是十里,若是從來都沒有遇見,死了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就差十步?上萬年都不曾再向前挪動一絲一毫的…十步!

早在兩萬年前,他就應該已經死了!但是他不甘心啊!太不甘心了!在死去的那一瞬間,他的靈魂與執念找到了一個新的從生之路!那就是刻畫無數地宮木簡,引每一萬年與他一樣滿心歡喜的後輩們前來冒險!他要用他們的血,重新喚醒自己的陽壽,他要重新站起來,掙猊卵的最後守護大陣,將兩萬年前就應該屬於他的戰利品,捧在懷裏,碎在身體裏!

乾癟老者的身下有一塊破損的布匹,青天藍中以銀線繡着瀟灑的白雲…

幾萬年來,各大宗門弟子的衣飾就從來沒有改變過,這老者,顯然就是兩萬年前進入洪荒秘境…卻以某種秘法還活下來的人!

看樣子,猊獸卵是真的!只是兩萬年前老者與他的同伴功敗垂成,他的最終結局就是止步於猊卵前十步,帶着無限的怒與恨,在十步之遙中心念成魔!

不知道這幾萬年間有多少小輩的鮮血與**化為了這老妖甦醒的力量,越強者的鮮血,對他而言越甘甜如飴。也許這一次鮮血的注入,他會得到重新站起的力量!

世界上最令人揪心的,不是得不到與已經失去,而是明明能得到,卻永遠不能握在手心的煎熬…這怨念頭沉澱了萬年,終催生恐怖的妖孽!

---題外話---捂臉,好坑爹的名字…。啊,你能不這麼坑麼?(果斷裝傻逃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