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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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童話朗讀。
在講一個被惡龍掠奪的公主,在城堡獨自哭泣,王子劈開了荊棘,越過了高山,獨自爬上了囚公主的城堡,與惡龍展開了烈的搏鬥。
戎玉縱着機甲,舉起了手中的劍。
他很清楚,他作的不是小灰灰,而是一台讓他更悉、更可怕的怪物。
他的機甲,叫龍骨。
他的眼睛,叫金瞳。
他就是童話裏的惡龍,而耳機外的所有人,都在叫囂着屠龍。
撕殺本身沒有任何的意義,觀看野狗互相撕扯,原本就是人們的愛好之一。
等到其中一條野狗被撕破腸肚,血模糊,他們才會唏噓地遮上自己發亮的眼睛,轉頭又説起贏家的殘忍來。
人們甚至早就厭倦了公平的對決,他們把他關在角鬥場裏,不斷地放進新的挑戰者,從一個、兩個,到更多的人,只有在比賽間隙,他們才願意投進一點兒糟糕的食物。
他和他的機甲,像是被養在巨大囚籠裏的鋼鐵野獸。
耳機裏播放着的,永遠是不存在的故事。
於是他真的被養成了野獸。
直到某一天,某一個人,推開門,呵斥他的時候。
他將那人一拳打倒在地,彷彿一頭野獸一般,一口咬在了他的頸動脈。
登時血如注。
他嚐到了滿口的血腥,笑了起來,眼睛是熠熠發光的金——“戎玉。”他聽到了帶着薄怒的低喝。
隨之而來的,是洶湧的神力,強行入侵了他的大腦,支配了他的一切。
戎玉睜開眼睛時,他正以及其曖昧的姿態,跨坐在季禮的身上,野獸一樣的姿態,俯身啃咬着季禮的頸側。
——正是他上回留下咬痕的地方,被他又一次咬破了。
戎玉腦子一片混沌和濛,他掙扎着想要,可肢體的每一個部分,都被透明藍的觸手緊緊地糾纏着。
它們温柔地束縛着他,錮他下一步的行動。……他在做什麼?戎玉垂眸,只瞧見了季禮脖頸上,刺眼的紅。
和那雙帶着愠怒和羞惱的湛藍眼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恍惚間,幼獸一樣,伸出濕漉漉的舌尖兒,去了那一抹血跡。
舌頭像嘴一樣,柔軟又温暖。
季禮愣住了,模糊的紅從脖頸飛到了耳垂,他羞惱極了,想要斥責戎玉的無禮,卻又聽見了戎玉濛間的呢喃。
“求你……帶我走。”戎玉的眼睛是明亮的金,聲音卻飄忽又茫,“救救我。”這話顯然被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季禮燒紅了臉,指尖兒猶豫着,陷進了戎玉蓬鬆的髮絲裏,聲音裏竟然帶了一絲無可奈何的惱意:“……這是罹幻星,你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覺,你清醒一點。”
“就算你真的……”季禮不知道想象了什麼,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後來,聲如蚊蚋,“也該等清醒了,親口跟我説。”他説不下去了。
只有那些觸手在胡亂地糾纏,與開始的束縛組織相比,近乎於親暱的磨蹭。
季禮惱恨地把神力按進了戎玉的眉心兒,聲音卻柔和了:“……要是不舒服,就忍一忍。”完整的事情是這樣的。
三個小時以前,斷牙的襲擊,刺了畏火怕光的球,瘋了似的上躥下跳。
而幾乎在進入戰鬥模式的一瞬間,季禮就被座椅彈出來的安全帶綁了個結結實實。
以至於戎玉騰不出手,季禮被綁的離不開座位。
最後惹了個天大的麻煩,兩個人眼看着球在面板上瘋狂跳舞,最後直接傳送錯誤,到達了本不應該到達的罹幻星。
罹幻星屬於礦產星球,並不適宜人類居住,因為星球上的物質會對人類神產生影響,造成幻覺。通常在探險之前,都需要進行神力測試,並且做好防護。
然而季禮和戎玉兩個人,是因為意外過來的,壓兒沒有意識,被幻覺打了一個措不及防。
季禮的神力一直都是變態級別的,所以很快從幻覺中身了。
但令季禮猝不及防的是,戎玉的幻覺反而很難身,而且看後期的表現,這甚至未必是因為神力,更像是因為難以擺自己的回憶。
只能依靠神力強制喚醒。
戎玉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觸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忍不住扶着腦袋哀嘆:“……頭好疼……季禮,你就不能對我温柔點兒麼?”季禮冷道:“是你自己亂來。”他已經夠温柔了。
戎玉早就把幻覺後發生的事情,忘得光:“我亂來什麼了?”他一轉頭,只瞧見季禮的衣領被扯的亂七八糟,一枚可怖的牙印兒還帶着血。
“這傷都多久了,怎麼還惡化了……”戎玉嘀咕了一聲,就瞧見了季禮眼裏一閃而過的愠怒,瞬間明白了什麼。聯想自己夢中的幻覺,連聲音都心虛了。
“我……咳,季禮,我不會……又咬你了吧。”
“狗咬的。”季禮冷哼了一聲,不知在生什麼氣,隨手攏了攏自己的衣領,想要扣上最頂端的一顆釦子。
卻發現那顆釦子,好像在跟戎玉的扭打中,落了。
一直一絲不苟的優等生,忽然就像是被糟蹋過的小花兒,讓戎玉尷尬內疚到了極點。
本來出來的時候,氣氛還好的……
都怪斷牙那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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