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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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
自從小組賽開始,他們的練習就以配合為主,已經好久沒有過手了,且這還是戎玉拿回龍骨之後的第一戰。
戎玉的眼眸便過一道燦爛的金,偷偷親了親他的髮梢:“求求我,我就讓你贏。”季禮便淡漠地瞧了他一眼:“想都別想。”戎玉便興奮更甚。
上機甲的時候,手心兒都在發燙。
他對季禮的狀態,永遠是最好的狀態。
拿到龍骨的戎玉,也是最強的戎玉。
因為只是表演賽,地圖是對戎玉有利的平坦地勢。
季禮本也是一心勝負的,可一想起戎玉眉眼鮮活、金瞳燦然,自己又像是分成了兩邊,一邊是正在對戰的、冷靜無匹的季禮,一邊又是那個火熱又忐忑的自己。
——戎玉真成了他的了。
他甜得恍然不似真實,反而忐忑了起來,一時憂心戎玉的傷,一時又怕別人瞧出他倆的貓膩來。
當然,他不怕旁人窺見他們倆的關係。
只是在結婚之前,他們就把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盡了,做時還不覺得,等做過了,季禮又説不出自己是什麼滋味兒來。
他恍恍惚惚生出一種羞恥,彷彿就那一場,他已經教他自己給融毀了、燒盡了,又埋進了、鑄到了另一個人裏頭去,他的一線就綁在戎玉的身上,他們的關係又變得不那麼一樣了。
戎玉的攻勢那樣猛烈。
他驅使着機甲,冷靜地尋找機會,心裏卻越發地洶湧。
他想親着他,黏着他,又怕把自己給丟了、暈了,他忍不住竊喜,跟他做這件事的人是戎玉,又忍不住胡思亂想,萬一以後有了變故,戎玉跑了,他要怎麼辦。
他什麼都跟他做了,神力也給他了,觸手也有了,蛋也下了,可連個像樣的訂婚都沒有。
戎玉要是抱着蛋跑了,他難道要跟觸手對着臉憂愁麼?
這樣一想,逐漸又不是滋味兒了,好像這個傢伙已經成了負心漢似的,對着戎玉的攻勢,又兇狠了起來。
戎玉不曉得他怎麼忽然這樣兇猛,卻又到刺,便連了通訊調戲他:“公主,你怎麼這樣兇。”
“我聽説幾百年前的蟲族,雌蟲跟雄蟲配過後,會把自己丈夫吃了,提供營養養育子嗣。”
“公主,你們沒有吃丈夫的習俗吧?”他便輕描淡寫地恐嚇戎玉:“有的。”
“吃了你,養觸手。”戎玉的笑聲,就順着通訊系統傳了過來。
季禮聽得耳發癢。
隔了一會兒,戎玉的聲音響起來,卻是幾乎是毫不設防的柔和:“那你温柔點。”就這樣的一個瞬間,季禮那顆忐忑不安的心,又安定了下來。
季禮還是過於瞭解戎玉的戰鬥方式,一旦靜下心來,就開始緩慢地居於上風。
戎玉終於發現,自己的近身戰再難在公主身上佔到便宜,反而每一次被觸手糾纏的時間越來越長。
戎玉最初極度鋒鋭無匹的優勢,在對手的悉和計算之下,一寸一寸地被蠶食。
終於在最後一次,白的機甲被漆黑的觸手包裹着,纏成了一團,彷彿一顆巨大的繭終於泯滅了最後一寸金芒。
觀看的學生都發出了緊張的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