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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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宋沉軒的醋而不是顧擁雪的醋!
他們兩人就這麼在山裏面卿卿我我了起來,竟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夏與秋,我要進陣!”夏與秋正咬一塊薄荷糕,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道:“你是人質,進什麼陣?”亓衡之忍氣道:“你不是想看戲麼?方才顧擁雪未上你的當,你這戲也未看成。”
“哈哈!”夏與秋不由一笑,道,“你竟敢直呼你師尊名諱,看來顧擁雪平對你很是縱容。”他目光一轉,道,“也罷,你大師兄都還在我的手上呢,讓你進陣,也無不可。”他扔給了亓衡之一串鈴鐺,道:“下樓後左拐,第一扇門。”亓衡之最後看了一眼陰陽玄鏡,直接下樓了。
暖烘烘的山,火光映照着每個人的影子。
顧擁雪將烤好的錦雞遞給了小徒弟,自己則把那團白絨絨的雪球給抱了起來。
他小心地託着它的身子,摸它的長耳朵。
茸茸,手極好。
顧擁雪忍不住把下巴放了上去,蹭了一下,趁着小徒弟在吃雞的時候,他似乎還想親這雪球一下。
“師尊,兔子吃屎。”一個幽幽的聲音在外響起。
亓衡之正站在口,神情莫測。
顧擁雪:“……”宋沉軒:“……”亓衡之走進中,瞥了一眼被顧擁雪抱在手上的雪兔,又道:“它不但吃屎,而且每天都吃,不吃會死。”鏡外的夏與秋聽見這話都被口裏的糕點給嗆到了,咳得驚天動地。
顧擁雪面無表情地把雪兔放下了地,道:“你怎麼進來了?”亓衡之酸道:“弟子快死了也沒人救,那魔公子看我可憐,就把我也放進來了。”顧擁雪皺緊了眉頭,只覺得夏與秋有什麼陰謀詭計!
這七情陣法本就難過,夏與秋還把他兩個修為不怎麼滴的徒弟都坑了進來。
宋沉軒卻是抓住了重點——亓衡之恐怕是想來壞他好事的。
“師兄看起來一切安好,師尊先前還很擔心你。”宋沉軒故憔悴之,讓自己與活蹦亂跳的亓衡之形成鮮明的對比,“現在師兄也進來了,師尊總算能安心了。”顧擁雪嚴肅道:“衡之,先前夏與秋傳音進來,説你身受重傷?”亓衡之道:“只是忽然吐了兩口血,不知為什麼,後來便沒事了。”顧擁雪冷聲道:“定是夏與秋想將你也送進來,故意設計——”亓衡之自知情況,不過敷衍了幾句,就蹲下身,把那隻柔順乖巧的雪兔給提了起來。
“衡之!!”亓衡之抓着雪兔的兩隻耳朵,雪兔雙眼離,四肢撲朔。
顧擁雪強硬地從他手中把兔子救了下來,道:“抓耳朵,它會痛!”
“世上不都是這麼抓兔子的嗎?”顧擁雪道:“但稍大一點的兔子,這麼抓就很疼了。”亓衡之瞧他頗為憐惜地撫摸那隻兔子的耳朵,十分煞風景地道:“師尊,琰浮州雜記記載,兔子食己糞,天如此。若不食己糞,就會營養缺失而死。”顧擁雪被他噁心到了,擰起眉頭道:“它不過是法陣中的幻象,你説這個做什麼?”
“我剛才看師尊好像想親它,所以好意提醒。”此話一出,顧擁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宋沉軒亦放下手中的烤雞,懨懨地道:“師尊,我吃不下了……”顧擁雪斥責道:“你看你都把你師弟給噁心到了!”亓衡之總算覺得心中惡氣稍減,又換上一副温柔樣子湊到宋沉軒身邊,道:“師弟,你怎麼了?”宋沉軒虛弱一笑,道:“這七情之陣難過,我堪不透。”亓衡之很是無謂地道:“七情之陣有什麼難過的,你不耽於七情,這陣法不就能過了麼?”宋沉軒目中波光轉,道:“世人有情,又有幾人能像師兄這樣灑?”顧擁雪心有所動,道:“衡之,你留下照顧沉軒,為師再去尋些吃的進來。”亓衡之便見顧擁雪進出了三趟,第一趟搬了塊堅硬的石頭,第二次抱了了一大捆竹竿。
第三次,顧擁雪用草葉穿了幾尾處理好的魚,拎放在了那塊石頭上。
他用劍將石頭削成了鍋子狀,又讓亓衡之砍出幾隻竹筒,再削三雙竹筷並三隻竹勺……
亓衡之砍了大概十隻竹筒,便見顧擁雪拿起一隻,出外舀了雪,放在火邊融化。
顧擁雪清洗了那隻石鍋,又將石鍋架在火上熬起了魚湯。
魚的香氣漸漸在中蔓延開。
那石鍋中的湯漸漸變得綢白,彷彿無暇的。
顧擁雪盛了一竹筒的魚湯,坐在了宋沉軒的身邊。
宋沉軒接過竹筒,眼睫顫如蝶翼,道:“多謝師尊。”顧擁雪拍了拍他的背,又用削好的小勺給自己倒滿一桶魚湯,輕輕吹涼,慢慢地品着。
亓衡之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盯着顧擁雪。
顧擁雪抬眼,看他不動如山,道:“你不吃?”亓衡之道:“我吃。”説完,他卻還是一動也不動。
顧擁雪絲毫沒看懂他的暗示,繼續喝着自己的魚湯。
這外頭的風雪寒冷徹骨,這魚湯卻能叫他整個人都温暖起來。
亓衡之就盯着顧擁雪手中的竹筒,等顧擁雪喝了一半了,不甘寂寞地又咳嗽了一聲。
宋沉軒知道亓衡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