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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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深處來回攪動，温度炙熱人。

零九覺到只會用一個頻率跳動的心臟第四次莫名加快了，同時聽到一道極輕極細微的嗞啦聲，像是電的聲音。

但那並非這個世界裏的任何一種電的聲響，因為這不是他通過聽力系統受到的，而是從心裏直接傳來的。

那到底是什麼？

零九想不明白，卻升起了濃濃的警惕。並非源於外在環境或攻擊而引發的危險，也不是關機時的不安，但比它們更讓他覺得恐懼。

——比危險和不安更讓人恐懼的是心動。它會使人喪失自我，使人面目全非。

零九已不自覺地將那種説不出的恐懼表出來，哈羅德甚至覺到他的抖顫。哈羅德一驚，眸中的黑霧漸漸褪去，隨即在大腦反應過來的下一秒輕聲喚:“阿久？”只見小雌牙齒緊緊咬着下，臉蒼白如雪，哈羅德忙用手輕輕拍撫他的後背，另一手握着他的手腕，愈發明顯地受到他的輕顫和無力，手腕在他寬大的掌心中顯得纖弱可憐，心頓時揪起來，語氣都透着擔憂和焦急，“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零九過了一會才小聲答:“我有點害怕。”小小的聲音讓哈羅德心揪得更緊，乾脆小心翼翼地將零九抱到懷裏，低聲重複，“不怕，阿久不怕……哪裏難受，告訴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哪裏難受……”零九望着哈羅德的眼神很茫然，緻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但我覺得我生病了。”聽到生病兩字，哈羅德焦急更甚，想也不想就讓司機轉道去雌中心找醫生，卻被零九攔住，“不用看醫生。”這裏的醫生對零九來説是沒有用的，他搖着頭，睫輕輕顫抖，每一下都拍在了哈羅德心上，然後再次強調:“我不要看醫生。”

“好，”哈羅德看着他輕顫的眼睫，像哄小幼崽一樣抱着他安撫，“那如果難受的厲害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帶你去辦公室休息一會兒，也許睡一會就好了……”零九點了點頭，哈羅德在他的額髮親了一下。這次的親吻不帶絲毫情|，只有不自知的疼惜。

車已經開到公司了，辦公室裏的環境還算可以，安全很高，門一旦關閉，便只有哈羅德才能解鎖，其他人通通進不去。所以哈羅德基本上是放心的，卻仍然折騰了好久才去開會。

先是仔細調了一下室温，又摸了摸毯子的厚度，然後半跪下來幫零九掉鞋襪，把他全身都蓋進毯子裏。卻在這時候被零九的腳温冰到，微皺起眉，又把襪子拿起來，給他穿了回去。

零九不明白哈羅德為什麼了又穿，下意識蹬了蹬腳，正好踹在了哈羅德的臉上。哈羅德卻只管繼續跪在那一動未動地把零九的襪子穿好，再將他重新進毯子裏，才站起身來囑咐説:“熱了也不要襪子，安心睡一會午覺，我開完會就回來。”零九應了一聲，乖乖閉上眼睛。哈羅德走了兩步，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句:“如果睡醒了我還沒回來，或者有什麼其他事，就直接打我的通訊。”零九閉着眼點了下頭，然而走到門口的哈羅德卻拐了回來，重新來到零九旁邊，低下頭最後一次在他耳邊囑咐:“好好睡，我會盡快把會開完，醒來的時候我一定在，不怕。”

“……嗯。”小雌因耳邊的熱氣小小的輕哼了一聲，軟軟的手掌有些不耐煩地推在他的臉上。哈羅德握住那隻手，含住拇指，輕輕了兩口。——他也知道自己太放心不下他了，有太多的害怕，讓他想要一步不離地把人帶在身邊。

外面的屬下已經在催了，哈羅德卻盯着零九又看了許久，探頭親了親他的眉心和鼻尖，親吻的樣子帶着虔誠，像是對待珍寶一樣輕柔。

可他自己看不見，閉着眼睛的零九也看不見。

等零九再醒來是被哈羅德親醒的，卻依然懶倦的不想動，直到聽哈羅德提到了要去辦入學手續的事才睜開眼。

“還難受嗎？”哈羅德直接抱着他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裏，抱着個嬌寶貝般小心翼翼，語氣也像哄小孩一樣，“吃點東西再走，就吃一點。”其實零九還有點犯困，卻聽話地張開嘴，咕嘟咕嘟地喝起了哈羅德餵過來的果汁。哈羅德望着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出笑來。那張平裏不苟言笑的臉笑起來的樣子難免有些彆扭，零九忍不住問:“你在笑什麼？”哈羅德沒有回答，只放下了空杯子，親了親零九的臉，“阿久好乖。”零九想了想，説:“乖這個詞是專門形容小孩的……”

“你是比小孩還惹人疼的寶貝。”‘乖寶貝’顯然沒太聽懂，而將要住進福利院的‘寶貝’的數量已經達到了足足一百個，全是另外兩個軍區統計出來的軍人遺孤。雖然福利院還沒建好，但出於政績上的考量，以及能更廣泛地向公眾傳播和宣揚，政府提前舉辦了一個開幕儀式。零九乃至亞歷克斯都是受邀的主角，不從政的哈羅德不受邀在內，但零九參加儀式所穿的禮服是由哈羅德親自選的。

零九也是在被哈羅德帶着買衣服的時候才明白之前哈羅德為什麼不僅不要他的錢，還反問‘你覺得我缺錢嗎’，因為對方不是一般的壕，是非常壕。雌的服裝店雖然不多，但個個高檔無比，店內物品的價格也貴得驚人，哈羅德卻帶着他隨意出入那些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