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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攢下的贖身錢,比當初定下的數額只多不少,你且驗一驗。”話音剛落,門簾就被人一把掀起。
宋暉的打扮仍舊不合時宜,他摸着渾圓的光頭,咧嘴笑道:“班主,這班子裏的人不聽話,該如何管教啊。”説着,一雙眼睛地瞧着蘭承雲。
班主被那肆的表情一嚇,當即改口道:“誰稀罕你這幾個錢,宋老闆來了,還不趕緊準備準備。”蘭承雲梗着脖子,爭辯道:“當初説好的。”
“那是當初的價碼,你現在是吉祥戲班的台柱子,身價何止這麼點,我勸你還是少動歪心思,把宋老闆伺候好了,對你我都好。”説完,班主就將門帶上了。
門一闔上,蘭承雲立馬覺到,宋暉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他一步步地近蘭承雲:“蘭老闆,你説,這‘獨處’該做些什麼?”蘭承雲握緊了藏在手中的簪子,咬牙道:“自然是唱戲?”
“唱戲?”宋暉哼笑一聲,這戲什麼時候唱都可以,爺花那麼多銀錢換的這一夜,想嚐嚐鮮!”另一邊,夏景生與孫聞溪同時走出雅間,打了個照面。
夏景生默然轉身,卻聽孫聞溪喚了聲:“景生。”夏景生站定。
“你原打算加票嗎?”孫聞溪問道。
夏景生哼笑一聲:“我囊中羞澀,可比不得孫少出手闊綽。”孫聞溪剛接話,夏景生卻徑自下了樓。
“孫少。”夥計在一旁賠笑道,“我們班主説了,此番讓您破費了,若您還想要那‘獨處’的功夫,改再給您……”
“罷了。”孫聞溪揮揮手,“我只想逗逗景生,不讓他與蘭老闆‘獨處’,沒想到卻將人惹惱了。”夥計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來,自覺知曉了天大的秘密。
孫少擲重金,只為不讓夏大少與蘭老闆“獨處”。
夥計自行腦補了一場大戲,結合坊間的種種傳聞,只當夏景生鍾情於蘭老闆,孫聞溪吃味,這才花了大價錢阻止二人“獨處”。
夏景生心裏掛着事兒,步子不覺走得快了些。
他原以為只有孫聞溪會跟自己打擂台,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倒不知道是個何許人物。
昔年他與蘭承雲“獨處”一室,外界總以為有甚風韻事,實則不過是對坐飲茶聊天,他也會藉此時機為蘭承雲診脈針灸。
蘭承雲盛名在外,總有人對他垂涎三尺,夏景生實在不忍看他為此事擔驚受怕,是以藉着自己的“威名”為蘭承雲謀一方安樂天地。
只是這一回,不論這出了大價錢的老闆是什麼身份,總歸不會是與蘭承雲喝茶聊天的。
夏景生加快了腳步。
班主正喜滋滋地數着金條,抬眼瞧見夏景生,忙賠笑道:“夏大少,您怎麼來了?”
“與承雲獨處之人,是何身份?”夏景生也不繞彎子,單刀直入地問。
“大少,非我不願説,實在是客人的隱私不便透。”夏景生正要説話,忽然聽見蘭承雲房中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
動靜實在太大,班主也被嚇了一跳。
夏景生趁勢踹開房門,就見宋暉整個兒跌在地上,蘭承雲坐在桌邊,手中緊緊地握着一柄簪子。
“出什麼事了?”夏景生急問。
“他……他……”蘭承雲指着倒在地上的宋暉。
宋暉整張臉漲成了絳紫,此刻正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夏景生聽着那不絕於耳的慘叫聲,一陣不祥的預襲上心頭“我什麼也沒做,他自個兒倒下了。”蘭承雲顫聲道。
班主霎時間失了智般嚷嚷開來:“出事兒了,出事兒了,快去叫人。”戲班子裏本來就人來人往,這會兒更是亂作一團。
班主端了水餵給宋暉,沒想到宋暉如數吐了出來。
這一吐,將一旁蘭承雲的衣衫打濕了。蘭承雲退開兩步,看着一身水漬,無奈道:“我先去換一身衣裳。”這時,夏景生倏地握住蘭承雲的手腕。
蘭承雲手上那銀製的五帝錢手串,變黑了。夏景生眼神一利,看向蘭承雲的眼神帶着濃濃的審視:“茶水裏有毒?”蘭承雲懵然道:“我不曉得。”夏景生瞧了眼茶杯,這茶水是從水壺裏倒出來的,作為屋主的蘭承雲洗不嫌疑。
葉恆朗接到消息趕來,第一時間將蘭承雲拿下,對外卻封鎖了消息,只説宋暉急症發作,將戲班裏的賓客都遣散了。
等人都走了,葉恆朗看向蘭承雲的目光登時嚴肅起來:“蘭老闆,這可是第二起了。”蘭承雲指尖微顫,身板兒卻站得筆直:“什麼第二起?”葉恆朗的指節不急不緩地叩着桌案:“我們雖已查明,周寧川的死因並不是前的創口,可週寧川卻是死於蠱毒。”
“蠱毒?”蘭承雲悚然一驚,“那是什麼?”
“這該問蘭老闆你啊。”葉恆朗似笑非笑道,“哪有下蠱之人不知曉蠱毒的道理。”蘭承雲怔怔地看着那茶壺,百口莫辯。
葉恆朗在這邊審問蘭承雲,夏景生則在那邊查看宋暉的狀況。
和周寧川不同,宋暉的腹部並無腫脹鼓起,即便他疼得打滾,從外觀上看腹部並沒有任何異常。
孫聞溪蹙眉道:“兩者的症狀不一樣,也許是宋暉吃壞了肚子。”夏景生瞧着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