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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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葬在何處?”事已至此,何銘只得領着人前往荷孃的葬地。
荷娘是跟孩子葬在一起的,在偏僻的山腳下,立了個簡陋的標誌。
“這裏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孫聞溪俯下身仔細瞧了瞧。
何銘細看之下也發現不妥,蹙眉道:“好像是被人翻動過。”夏景生垂眸道:“挖開吧。”何銘一驚,出言阻止道:“這……恐怕不妥吧。”夏景生冷聲道:“若然那禮盒中裝的是討債娃娃,它必然沾染了何開聘骨的氣息。可荷娘產下了死胎,那就説明有人將娃娃放在墳裏很長時間。”何銘臉微變,沒再言語。
下人聽從吩咐,將墳頭挖開,何家總算還有些良心,給荷娘備了一口薄棺。
經過這麼長時間,屍體早已變成了骨架。
大小兩副骨架,眼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孫聞溪瞧了一眼,哂笑道:“何老先生,看樣子你沒説實話啊,這小的分明不是人的骨架,是貓科動物的骨架。”孫聞溪在國外學過解剖,骨架的不妥他一眼就能瞧出來。
何銘臉鐵青,原先他還存了矇混過關的心思,如今被孫聞溪一語道破。
棺中除了大小兩副骨架外,別無他物。
夏景生指着下人手中的禮盒,一雙眼睛漠然地審視着何銘:“你再仔細看看,那娃娃身上,是不是帶着孩子的東西。”何銘盯着那娃娃看了片刻,某一瞬間瞳孔猛縮。
“是長命繩,娃娃手上的長命繩是孩子的。”何銘啞聲道。
“果真如此。”夏景生閉了閉眼。
何銘一心惦記着何開聘的安危,忙追問道:“我兒可還有救?”夏景生瞥了他一眼:“天道循環,子債父償,好在你還有一絲良知,沒有殺死何開聘的親生骨,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何銘鬆了口氣,旋即一疊聲道:“這事跟開聘沒關係,全是我拿的主意,開聘不敢違抗我的話。”夏景生冷笑一聲:“若是何開聘死了,你白髮人送黑髮人,難道不是報應?”何銘心下一陣後怕,腿軟得幾乎站立不住。
當荷娘生產之時,曾苦苦哀求他,放過孩子。因為難產,孩子生出來又瘦又小,看着一副活不長的樣子,荷娘本人也只吊着一口氣。
他心下一軟,允了荷孃的哀求,只是這孩子從此便寄養在青樓,與何家再無關係。
回到何家,何銘依言佈下法壇,那討債娃娃被置於法壇正中。
夏景生淨手後,用食指與中指指着娃娃,朗聲道:“何開聘已病入膏肓,你可願寬恕他。”眾目睽睽之下,娃娃原本陰森的眉眼忽然動了,只見那用布縫成的眼珠子動了動,竟帶上了一絲人的神態。
眾人莫名地能從它臉上讀出一絲難過。
片刻後,娃娃緩緩地點了點頭,身子軟倒下去。
眾人再看時,娃娃的眼神已然變得呆滯。
原本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的何開聘終於安靜下來。
“開聘這是怎麼了?”何銘恐慌道。
“消停下來,睡過去了。”夏景生説,“這娃娃身上殘存着孩子的一絲怨念,如今怨念已消,那個孩子與你們何家的緣分也已盡了。從今往後,你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干系。”何銘只關心何開聘的狀況,哪裏有心思去管那孩子,嘴上順勢答應了,眼睛卻一刻都沒離開過牀上的人。
半晌,解決了心頭之患的何銘親自給夏景生上了茶:“賢侄,究竟是誰如此歹毒,借那討債娃娃害開聘的命?”夏景生沉片刻,開口道:“荷娘一事,還有誰知曉內情?”
“除了少數幾個下人外,無人知曉。”何銘將知曉內情的下人都叫至前廳。
夏景生一一瞧過去,均無異常。
他略一皺眉,搖了搖頭。
“怎麼?”孫聞溪見狀問道。
“討債娃娃身上被下了詛咒,下咒之人會被反噬,遭反噬者雙目赤紅、臉蠟黃、肌膚潰爛、頭疼裂。”
“雙目赤紅、臉蠟黃……”孫聞溪口中念着,忽然抬眼道:“是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朝前廳跑來,一疊聲道:“不好了,大少爺昏倒了。”瞬間,夏景生明白了孫聞溪的意思。
“你是説……何開晟?”何開晟的確是雙目充血,臉蠟黃,夏景生以為他為籌備商會活動勞,並沒往下咒的方向想。
孫聞溪:“何開晟取名片時,我看見他錢夾裏有一張破損的照片,現在想起來了,照片上的人正是荷娘。”
“何開晟和荷娘認識!”夏景生眉頭緊鎖,隱約有了些許頭緒。
“將相片放在錢夾裏,只怕不僅認識,荷娘對他而言,還很重要吧。”孫聞溪道。
兩位少爺接連病倒,何家已經亂作一團,下人用凳將何開晟抬回房。
夏景生一探脈象便蹙緊了眉頭。
何開晟正值青年,可脈象卻不見絲毫朝氣,身子虧損得厲害。
夏景生將他的手掌展開,一旁的何銘驚叫出聲:“怎會這樣?!”在何開晟的生命線處,平白地多了一道口子,創口極深,不像是被利器所傷,倒像是自個兒裂開的。
原本順順當當的生命線,就這樣被截成了兩半。
“可還有救?”何銘挪開眼,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