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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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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生剛套出點話,油鹽不進的鄭昭卻突然發話了:“太太,您醉了,我扶您去休息……”怎料吳太太一把推開鄭昭:“我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你離我遠點,你個劊子手……”這無意識的話語讓鄭昭陡然變了臉

夏景生也不阻止,坐在一旁看着兩人相攜離去。

這一晚上,他已經得到了夠多的信息。

“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葉恆朗以為夏景生與鄭昭耗了那麼久,必定要徹頭徹尾地審訊一番。

夏景生看着手中整理好的名單,指節輕叩櫃枱:“夏景瑞的室友,一個是鄭昭,剩下兩個呢?”兩人被領到夏景生面前。

這兩人之中,一個是名叫張聰的廚工,個膽小怕事,跟夏景生説話時都直打哆嗦。

“昨亥時到子時,你人在何處?”夏景生問。

“我……昨我不當班,就……就去了趟來儀閣……”廚工小聲嘟囔着,“來儀閣的芳語姑娘可以作證……”夏景生着人前去詢問芳語,確認張聰説的是實話。

而另一位室友則與鄭昭一樣,也是陪酒侍應,名叫賀丞。

在訊問期間,賀丞頻頻看着手錶。

夏景生觀察到這一細節,一針見血道:“你趕時間?”

“我約了人。”賀丞説,“我愛人在等我。”見夏景生面訝異,賀丞臉上現出一絲淺笑:“怎麼?做我們這行的,就不能有愛人?”夏景生反手扣上文件,正道:“你昨晚可曾回宿舍?”

“不曾,我與愛人整夜都在小旅館……”談話到了這會兒,葉恆朗忽然靈光一現:“這麼説來,昨夜那四人房間內,只有夏景瑞和鄭昭?”

“應該是隻有鄭昭,夏景瑞昨晚當班。”夏景生説。

的確如此。

葉恆朗眉心:“這樣説來,鄭昭極有可能在住處做了什麼。”見夏景生起身往外走,葉恆朗不解道:“都這個點了,你去哪兒?”

“再去他們的宿舍看看。”夏景生説着,徑自走遠了。

按照夏景瑞的口供,昨夜他回到宿舍,鄭昭已經歇下了。

那時已是凌晨時分,他睡下不久,便被噩夢驚醒。他在屋裏待不下去,獨自到馬路上透氣,正碰上夜班女侍應,上前攀談了兩句,豈知被控訴騷擾。

如今那四人宿舍中,只剩了一個鄭昭。

夏景生敲門時,他警惕地瞧着門外:“你們又來做什麼?”比起初見時的冷靜,此時的鄭昭顯得有些煩躁。

“夏景瑞如今人在監獄,想必你也聽説了……”夏景生話未説完,便被鄭昭打斷了。

“他自己犯渾,與我何干?!”鄭昭顯然急於想將自己撇乾淨。

夏景生微訝:“我又幾時説過,此事與你有關?”

“不過夏景瑞自小有個怪癖,懷裏總要抱着個枕頭才能入睡,這會兒正在牢裏鬧騰呢,我此番是特意前來取枕頭的。”夏景生説着,就要進門。

鄭昭卻上前一步,把夏景生死死地攔住。

“我已經歇下了,你明再來罷。”鄭昭説。

“不過是取個枕罷了,一進一出的功夫,我保證取了便出來,絕不打擾。”夏景生語氣温和,鄭昭的臉卻越來越難看。

他還想阻攔,葉恆朗卻直接拿槍指着他,命令道:“讓開!”鄭昭只好舉起手,給兩人讓出一條通道。

夏景生理了理衣襬,大步走入房內。

房內一切如舊,唯有鄭昭牀上的被褥有動過的痕跡,看起來倒像是早已歇下了。

夏景生左右環顧着,看了好一陣。

鄭昭在一旁站着,不耐道:“你們到底要找什麼?!你們也看到了,房裏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夏景生並不理會他,徑直將牀褥翻開。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鄭昭説着,擋在牀前。

夏景生沉聲道:“讓開!”

“這是我的牀!”鄭昭寸步不讓。

夏景生朝葉恆朗使了個眼,葉恆朗快步走過去,掀開冬裏鋪得極厚的褥子。

怎料那褥子底下別有天,背面沾染了褐的痕跡。

葉恆朗經驗豐富,一眼就瞧出那是什麼。

“鄭昭,你褥子上的血跡是怎麼來的?”葉恆朗問。

“什麼血跡,我不知道!”鄭昭雙顫抖着。

“別裝了,説吧,把張太太藏哪了?”夏景生索把話挑明,“這事與你不了干係,到了牢裏,早晚也得説,倒不如現在説了,爭取寬大……”

“我不曉得你在説什麼!”鄭昭撇過頭,喉結微微顫動着。

“鄭昭,我給過你機會了。”夏景生嘆息一聲,繞過鄭昭,將那厚厚的褥子掀開。

褥子下方便是牀板,夏景生伸手敲了敲。

一聽這聲響,葉恆朗登時變了臉

夏景生用力將那牀板掀開,裏頭是中空的,赫然放着一隻福壽繡花枕。

“這不就找到了。”夏景生目光沉沉地看着鄭昭。

葉恆朗伸手去拿那繡花枕,剛一上手,立馬發覺異樣。

他的臉變得極難看,拿警挑開枕頭,只看了一眼便斥道:“禽獸!”那裏頭藏着的,是張太太的屍身。

“殺人分屍,鄭昭,我當真是小看你了。”葉恆朗從警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喪心病狂的殺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