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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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夏景生一言難盡的表情,抬手挽了挽耳側的碎髮,試圖替丈夫挽回些顏面:“阿城説,宅子的風水佈局很重要。”夏景生哼笑一聲:“風水講究陰陽平衡,單這一條,這宅子就不合格。”宅子的外牆上,嵌着紅瑪瑙,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足以燒得周圍寸草不生。
夏景生看了眼院子裏的植株,果然全都蔫了吧唧的。
他搖搖頭,推開宅子的大門,與外頭陽氣過旺不同,宅子裏相當陰冷。
裏外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而這其中,又數主人房的陰氣最重。
夏景生推門進去,裏頭的牀很寬闊,是西洋式的大牀。
牀上的被子洗得微微泛白,能看出女主人勤儉持家的個。
牀邊是一張楠木梳妝枱。
夏景生一眼瞧過去,目光在上頭停駐了片刻,蹙眉道:“妝篋裏的首飾呢?”袁初看見那空匣子,失措道:“這裏面的首飾……不見了。”這是袁初為數不多的積蓄,她許久捨不得戴一次,沒想到居然不見了。
“不可能,明明放在匣子裏的!”袁初面急。
夏景生面凝重:“看看還有沒有旁的財物失竊?”袁初翻出壓箱底的衣服,找到藏錢的位置摸了摸,瞬間臉蒼白起來。
“是誰,到底是誰?!”袁初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失態。
“稍安勿躁。”夏景生安撫道,“且等天黑。”入夜,夏景生側身躺在那西洋牀上,側耳細聽周遭的動靜。
先是氣温越來越低,夏景生蓋了適合深秋時節的被子,卻全然擋不住那徹骨的寒意。
緊接着,外間響起了嬰兒的哭聲,就像袁初説的,夏景生聽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袁初形容那聲音,像是老鼠在四竄,夏景生卻聽得出來,那分明是找東西的聲音。
夏景生刻意動了動,那東西一聽見響動,立馬停下動作。
像是驚訝夏景生為什麼還能動彈,那東西緩緩地靠近牀邊,探頭觀察牀上的人。
夏景生突然睜眼,正對上一張蒼白無血的臉。
“薛城?”夏景生蹙眉看着眼前的“人”。
事實上,薛城的臉上有了變化,他雙豁開,長出了獠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像是對“薛城”這個名字還有些許印象,那東西僵硬地看着夏景生,機械般扭過頭,像是在思考。
片刻後,窗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哨聲,有着某種特定的節奏。
那東西聽見哨聲,登時像是接到指令般行動起來,只見他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那長長的指甲在櫃門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他的動作十分魯,櫃子裏的冬衣被尖鋭的指甲劃破,裏頭的棉絮飛得到處都是。
終於,他從一堆衣服中發現了一枚銅板,當即如獲至寶地進間。
緊接着,他抬起頭,看向窗台上的瓷花盆。
花盆裏還栽種着植物,可那東西竟不由分説地將植物連拔起,把瓷花盆抱在手裏。
做完這一切,他又走到牀邊,凝視着牀上的人,與夏景生大眼瞪小眼。
許久之後,他小心翼翼地跪在牀前,一雙手剛要碰觸到夏景生,就被死死地握住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傷害夏先生!”袁初淚滿面地看着眼前的怪物。
她的手觸到那怪物的皮膚,掌心霎時間如同被灼燒一般,撕心裂肺地疼起來。
“小心!”夏景生的提醒還是慢了一步,袁初本來白皙的掌心,變得一片漆黑。
那東西看着袁初,臉上出些許困惑的神情。
可當哨聲再度響起時,他又回到僵直狀態,人世間的一切喜怒悲歡,似乎都與他無關。
袁初親眼目睹他僵直地走出房門,捂着臉崩潰大哭起來。
夏景生顧不上安袁初,他立馬跟上那東西的腳步。
深夜的街道上,只有一個機械行走的身影,在一蹦一跳地動着。
眼下正是四野無人的時候,忽然間,那東西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陰惻惻地瞧着夏景生。
夏景生淡定地與之對視。
那東西忽然像發瘋般撲了過來,張開嘴,企圖用獠牙刺破夏景生的皮膚。
夏景生迅速躲開,拔出間的鞭子,衝那東西揮去。
那東西顯然無法抵禦蛇形鞭的威力,被蛇形鞭傷到的位置,出綠的體。
可那東西卻像是覺不到疼痛一般,不依不饒地朝夏景生撲過來。
夏景生手中的鞭子極其凌厲,一擊命中那東西的脖頸處。
那東西被打得腦袋歪向一邊,可即便是這樣,他仍舊對夏景生髮起進攻。
恰在此時,夏景生身後傳來了鳴笛聲。
一束刺眼的光照亮了陰暗的街道。
那東西怕極了光,被那光照到眼睛,當即尖叫起來。
它終於不再戀戰,慌不擇路地朝前跳去。
夏景生上了車,握了握孫聞溪的手:“你怎麼來了?”
“你給我的玉佩,很燙。”孫聞溪説。
那玉一直好好的,唯獨今晚,孫聞溪貼身戴着,前竟有種難以名狀的灼燒。
夏景生遲遲未歸,讓孫聞溪的心始終無法安定下來,便動身前往薛公館。
到了地方,卻來遲了一步,只瞧見哭得近乎昏厥的袁初。
孫聞溪不敢再耽擱,只得按着心裏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