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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嘰裏呱啦地喊着些什麼,像是在求饒。
而躺着趴着的,都是死人。腦漿塗地的屍體慘狀映入眼簾,男孩猛一陣反胃,哇的噴出一大口胃酸。等他吐無可吐,只剩乾嘔之時,金山把他放到地上,屈膝半跪讓他靠在自己身上,顫顫巍巍地站着,爾後托起他執槍的手,指向距離最近的一個將死之人。
“孩子,聽叔叔一句,當警察沒什麼好的。”熱氣呼在淚眼模糊的孩子耳邊,金山笑着勾起嘴角,“這傢伙就是個警察,可他收了我對家的錢想要搞死我,所以,他必須得死。”槍口映入絕望的瞳孔,那個人跪在他們面前,不斷地磕頭求饒。然而林陽本聽不懂他在説些什麼,只知道壓在食指上的手越來越用力,扳機一觸即發。
砰!
高速旋轉的子彈近距離擊中了緬甸人,那顆腦袋立刻像炸開的西瓜一樣。神經反猶在的屍體搐着倒地,炙熱的血和白的腦漿四下飛濺,噗的噴了驚呆了的男孩一臉。血腥味就像是鑽入身體裏的毒蛇,瞬間將他噬。
從近乎石化的林陽手裏把槍取下來,金山站直身體,温柔地摸了摸男孩的頭,聽似語重心長道——“你現在殺過人了,林陽,我確信,你的爸爸媽媽不會想要一個成為殺人犯的……兒子。”眼前陣陣發黑,男孩的身體失去支撐,晃了幾晃,咕咚癱倒在地。
家,再也不回去了。
第138章【番外】林陽(四)(四)難得的一頓飽飯,對比喬軍狼虎嚥的吃相,林陽顯得有些拘謹。盛在蕉葉上的炒飯粒粒分明,他差不多是一顆顆往嘴裏送,濃密的眼睫始終垂着,看起來心事重重。
吃完飯,管家把他們領到客廳,等着少爺前來遴選合自己心意的保鏢。
金家的庭院豪氣,別墅裏更是奢華:偌大的客廳正中有一汪清池,雖僅方寸,微觀山水卻搭的別緻巧,霧氣飄渺而下,愛撫池水中緩緩遊動的錦鯉;通往二樓的圍欄看着像是鍍了層金,擦的鋥光瓦亮,處處閃着金光;大理石地板光滑得可以映出人影,赤足踏在上面,盡享午後陽光的暖意;紅絨牆面上掛着的油畫,畫框角落裏留有作者的簽名,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是真跡;茶几上擺放水果的琉璃托盤,晶瑩剔透,造型匠心別具。
滿眼都是用錢堆起來的榮華富貴。
管家説,給金少爺做保鏢,一週五十美元的薪水。這比下田種罌/粟或者進馬幫運毒的收益高出好幾倍,也更體面。喬軍躍躍試,林陽卻是一臉漠然。他對賺錢這件事一點興趣也沒,而是有很多話想問單駿桐,必須從對方那得到一個解釋: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他拖入地獄般的深淵?他對他不好麼,何以讓他以怨報德?
金的涼拖踏着台階上的駝絨毯緩步而下,金少爺還是那一身素白,眼中傲慢依舊。他手裏拿着付撲克牌,邊走邊把玩着。牌面朝下,快速切洗,手法堪比賭場裏的荷官。
片刻後,他在他們面前站定,細細打量。喬軍比他高出一頭,垂眼看下去,眉頭不由得擰起。那蘋果般的臉蛋上,紅白錯,似是剛剛捱了誰一巴掌。可這孩子眼底沒有濕意,連眼圈也沒紅。
出張牌,金少爺朝他們兩個舉起。黑桃a,牌面嶄新,周圍是一圈金邊。他衝他們笑笑,説:“九鬼老師帶出的徒弟,身手肯定不用説,不過腦子……喂,你們學過數學吧?”
“學過。”喬軍立刻答道。他有點介意少爺臉上的巴掌印,想問,卻沒立場開口。
林陽一如既往的沉默,眼神空地望向前方。
“好,規則是這樣,a代表1,jqk代表11、12、13,兩張鬼牌為零,你們要選四張牌,加減乘除任意組合,最後得出24,誰先抓齊這四張牌,我就選誰當保鏢。”這是一種被成為“24點”的遊戲,看似簡單的加減乘除因受限於必須用四張牌組合的規則而增加了難度,不算鬼牌的話都足足有1820種組合,可以很好的鍛鍊手眼腦的協調力。
九鬼訓徒弟的時候常用這招,同時為了增加競爭力,立下了只有第一個組出牌面的人才能吃下一頓飯的規矩。也就是説徒弟們不光得自己抓牌,還得阻攔別人。這樣一來,拳腳之不可避免,可以説是既練了腦子,又練了身手。而自從師兄弟就剩喬軍和林陽兩人後,他們已經有段子沒玩過這個了。人少,打起來沒意思,輸贏幾乎對半開,九鬼也沒耐心看他倆打來打去。
話音未落,金少爺抬手將整副牌揚至半空,轉眼間一張張撲克猶如雪片般灑下。眼見喬軍迅速出手抓住了張牌,林陽的身形也隨之而動。他並不想給“金少爺”做保鏢,只是單純的不願輸給喬軍。九鬼練的不光是他們的身手和頭腦,更多的是藉由那些挑戰體能極限的訓練來鍛鍊他們的意志,不斷施加常人難以承受的重壓,在他們的腦子裏深蒂固地植入不服輸的企圖心。
喬軍在揚牌的時候就盯準了三張牌面,眨眼間梅花4、方片6和紅桃a皆已到手,再來就是還被少爺拿在手中的黑桃a——四乘六乘一再乘一,結果便是二十四。直接拿少爺手裏那張,他便可以省去在滿地牌面朝下的撲克中尋找另外兩張a的時間。
眼看喬軍朝自己伸出手,金少爺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分秒間一隻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