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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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將韓徵的證詞報備給了重案組。據韓徵的證詞,此人姓丁,具體叫什麼不清楚,只知道他當時經常開一輛原裝進口的墨綠bmw。沒等陳飛發話,羅家楠拽着呂袁橋就奔了車管所,去核實死者身份信息。有車,人就好找,不管是不是在丁某名下,總歸是能查着誰上的牌照。
聽完林冬的敍述,祈銘盯着照片沉默了許久。當初指使毒蜂殺害自己父母的,這個丁某一定有份參與。然而看着這具慘遭剖肝挖心,連眼球都被摘走的屍體,他居然恨不起來。俗話説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個人已經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生前賣別人的器官,死後成了自己賣過的商品。
“羅家楠去追丁某那輛車的線索了,屍檢報告你再仔細看看……”林冬説,“韓老師屍檢時,因死者處於嚴重營養不良狀態而推測其為漢,我考慮這可能和死者生前所處的環境有關,也許他被拘了,難以獲取食物,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造成,你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祈銘回神點頭,説:“嗯,我研究一下,有發現再討論。”説着,他拿過手機,劃開屏幕撥出個號碼。
“喂,祈珍啊,是我,”祈銘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和,“我好的,嗯,你最近怎麼樣?
…
…是麼,那還不錯……哦,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是這樣,爸媽的案子有進展了,我想你能不能回來跟進一下,寫篇報道,也算替爸爸正個名……是,在哪發表無所謂,我也可以通過局裏幫你介紹這邊的媒體……嗯,那好,你訂好機票通知我,到時候讓羅家楠去接你……不用訂酒店,回家住就行,我那有空……嗯?還有個人?誰……”唐喆學眼瞧着祈銘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也稍微強硬了起來:“這樣啊,那你們住酒店吧,我讓邵辰給你訂房間……不我沒有不高興,哥相信你的眼光……那好,晚點聯繫,我先掛了……”等他掛斷電話,林冬問:“你妹妹?”
“嗯,她是戰地記者,最近一直在敍利亞那邊。”祈銘把手機扔回到桌上,表情略顯惆悵。
“怎麼,妹妹回來不高興?”
“她説……跟未婚夫一起。”祈銘抱臂於,瞬間陷入“我妹要帶男朋友來見我了”的兄長狀態。
林冬淡笑道:“這是好事,你做哥哥的該替妹妹高興。”
“希望是個配得上她的男人吧。”祈銘的語氣聽起來並不愉快。
唐喆學聞言內心稍有波動,不由得想起張卓那天抓在自己肩上、鐵鉗一般的手指——看來做大舅哥的都很挑剔啊。
回到辦公室,唐喆學悶頭看了會複習資料,忽然問林冬:“組長,你哥最近和你聯繫沒?”
“沒,我跟他説了,暫時保持距離。”林冬頓住筆,抬眼看向他,“你想他了?”
“不是,我沒事想他幹嘛……”唐喆學訕笑,“誒,那天你送他走的時候,他跟沒跟你説,對我的印象怎麼樣?”林冬支着下巴揚起臉,認認真真地回憶了一番,斬釘截鐵地説:“沒有。”
“……”唐喆學一臉的“我好失望哦”。
林冬安他説:“其實我跟我哥,彼此間相當於陌生人,他貿然評價我身邊的人會顯得很不禮貌,而且通過這幾次的接觸你該看的出來,他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也對,唐喆學確實有被安到。張卓那個人,看面相就很穩重內斂,該是不會輕易表對他人的看法。説心裏話,他願意和張卓這樣的人朋友,別看不怎麼言語,但這種人往往處變不驚,遇事能靠得住。
哪天約出來喝頓酒吧,他琢磨着,跟大舅哥搞好關係,沒虧吃。
—重案組開晨會,唐喆學作為掛名組員需得列位旁聽,而事關祈東翔夫婦案子的線索調查彙報,林冬也一起參加。
“車查着了,登記在一個叫李全的人名下,我跟小師弟跑去找了他一趟,八十多了耳背的厲害,説話也不利索,我們倆費老勁了才問出來丁某的信息……那個小師弟,你跟大夥説説吧。”羅家楠説着,給呂袁橋遞了個眼。輪不着他帶徒弟,只能使喚小師弟,過把當師哥的癮。
探身拿過鼠標,呂袁橋把相關信息投影到大屏幕上,對眾人説:“丁源,祖籍江西新餘,一九六二年生人,一九八四年曾因詐騙、拐賣婦女等罪獲刑八年,於九十年代初刑滿釋放後來我市工作,名下注冊有多家商貿公司,主營農產品進出口貿易。據李全的供詞,丁源用他的名義,以每輛車三千元的價格,使用對方的名字為水貨車上車牌號。”唐喆學聽了,瞬間瞭然。水貨車,顧名思義是走水路過來的,也就是走私車。看來這個丁源的生意不單只是販賣人體器官,還幹走私。這也説明丁源在易環節中的重要。不管做什麼生意,渠道最重要,他可以把走私車進來,必然能把其他東西出去。然而一個刑滿釋放人員,搖身一變成為大老闆,肯定得有人提供啓動資金。
“公司股東信息查了麼?”林冬的疑問正好也是他的。
羅家楠接話道:“讓經偵的給查了,都是企業控股,一家套一家,追着往上捋,資金都來源於境外。”趙平生説:“嗯,這倒是和預估的一樣……袁橋,你繼續。”
“李全能提供的信息僅限於此,丁源是他的遠房親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