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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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懸案組之前,我一天假都沒休過,腦子不轉就廢了。”
“我還要考在職研究生呢,這幾天書看得頭都大了,能不能讓我口氣?”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
“別別別!別説教!我去!我去!我現在就去!”唐喆學轉臉逃出廚房。關於讀書用功方面的事情,跟博士沒理可講,他早就深刻地領悟到了這一點。當然林冬是為他好,學歷上去了,上面提拔起來也痛快。俗話説不想穿白襯衫的警察不是好警察,很多老警察干一輩子只能幹到兩槓三花,和學歷有很大的關係。就像林冬説過的,他很清楚這條路該怎麼走,只不過他沒機會了,辦案之餘,便把力全都用在了培養唐喆學身上。
沒放牀的那間卧室被改造成了書房,電腦桌轉椅書櫃都是他們一起挑選組裝的。組裝傢俱時,林冬連圖紙都不用看,板子零件拿在手裏,立刻就知道該怎麼裝。一個人生活慣了,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什麼都得會。
從書房裏抱出摞卷宗扔到客廳茶几上,唐喆學坐到正對着廚房門的位置上,翻開卷宗。這個位置他一挑眼就能看到林冬繫着圍裙忙碌的背影。看累了卷宗看看自己的愛人,能夠有效地緩解疲勞。
手頭的案子正好都結了,經過王慶娟的事,林冬決定把當年那個器官缺失的浮屍案拿出來重新調查。關聯案件有縣公安局招待所的煤堆屍塊案,和祈銘父母當年的兇殺案。煤堆屍塊案的主調工作不在本地市局,而是在屍塊源頭地的刑偵大隊手上。此案在當地成立了專案組,從這邊調了重案組的許傑和喬大偉過去,調查信息基本可同步獲知。
而祈銘父母的案子,和毒蜂有關。唐喆學明白林冬的想法。假設祈銘父親去做線人的、十三年前的那起浮屍案和煤堆屍塊案的上線為同一個組織,那麼只要抓到相關人員,一定能查出當初僱傭的殺手信息。只是從明面上看,除了器官販賣,這三個案子並沒有任何關聯。而且時間跨度長達二十餘年,很難説它們是否真的有內在的聯繫。
但從王慶娟他們那起案子的線索來看,林冬的堅持是有道理的。這種暴利生意不是幾個社會閒散人員就能幹的。首先要擁有雄厚的資金來打通各個關鍵環節,其次,客户網絡、賣方誠信度都需要長時間的經營,所以必然是個龐大的犯罪組織。通過國際刑警組織提供的資料,可以確認其整個銷售網絡遍佈全球。而他們這裏由於是較早開埠的口岸,經濟發達,醫療水平高,通條件便利,境外買家持旅遊或商務簽證進入後,很快就能接受移植手術。
據把宋冰拉下水的老鄉待,他們這波人不過是底層的小嘍囉,上面還有個代理人,提供物、醫療、資金和場地,聯絡買家等方面的支持。可惜他提供不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信息,那人從不面,只通過電話聯繫。手機號更換頻繁,有些號主身份雖然真實有效,但查來查去,都是些身份證資料被竊取、或者自行販賣的無關人員。
難歸難,可還得查。不抓到毒蜂,林冬一輩子都得活在噩夢裏。
—十一點整,門鈴響起,唐喆學起身去開門。聽到門口傳來説話聲,林冬頓住手上的活兒,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深一口氣,轉臉走出廚房站到門廊上,衝來人温和地笑笑。
張卓很客氣地拎了一堆水果來,進屋放到鞋櫃邊。唐喆學聽林冬説,張卓本來是不想來的,覺得不好意思打擾他們。是林冬一直堅持,對方才答應。他看起來過的不錯,神神的。聽説是給某工廠當保安,比在快遞公司做分揀員輕鬆。
客氣了一番“以後來別帶東西”,唐喆學將人讓進客廳,在沙發上落座。張卓有些拘謹,目光四下游移了一番,落到唐喆學放在茶几上的卷宗之上。唐喆學剛才正在看祈銘父母的案子,現場照片正面朝上,雖然是複印件,可黑的血和蒼白的屍體依舊觸目驚心。
注意到張卓目光微滯,林冬趕緊彎給卷宗合上,責怪地看了唐喆學一眼,轉身抱進書房。張卓沒對此發表任何意見,不過看錶情是有點彆扭。
“麻煩你們了,還惦記着請我來家吃飯。”他接過唐喆學遞到面前的茶水,點頭致謝,然後朝廚房那邊看去,問:“需要我幫忙麼?”林冬從書房裏出來,回手帶上門,對他説:“不用,還剩一個菜,馬上就好。”又對唐喆學説:“盛飯吧,你們先吃。”
“成,”唐喆學應道,轉臉問張卓:“大哥,你喝啤的還是白的?”他這一聲“大哥”叫的過於順嘴,以至於林冬聽了,渾身不自在。雖説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稱呼,可放在他和張卓,或者説林陽之間,卻顯得無比陌生。
張卓説:“我晚上還得值班,啤酒就行。”唐喆學開冰箱拿啤酒,張卓站起身,拖着微跛的步子過去接下,轉手放到小餐桌上。桌上已經擺了五菜一湯,末蒸蛋、香菇燉豬腳、絲瓜炒竹蟶、苦瓜煎蛋、魷魚醬油水和龍骨石橄欖湯。湯碗騰騰地冒着熱氣,清甜的草藥味香飄滿屋。
張卓由衷地讚道:“真香啊,我好多年沒吃過家裏做的飯菜了,都是在外面解決。”廚房裏的人聽了,緊緊抿住嘴。這些都是林陽以前愛吃的菜,林冬從小就看母親復一地做着。然而他總覺得自己做不出母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