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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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電梯,唐喆學就聽見羅家楠那煙嗓中氣十足地吼穿走廊:“你説,這莊羽是不是他媽的有病!老子連軸轉快他媽一禮拜了,好不容易找着那個叫董欣蘭的,結果他過來橫一槓子,讓我別管詢問證人的事兒,回家睡覺去!哦,合轍這市局裏就他敬業,別人都他媽不會幹活是怎麼着!?”聽動靜是跟祈銘那抱怨莊羽呢,也不知道祈銘説了什麼,又聽羅家楠嗓音高八度:“你聽聽他説的那叫人話麼——‘羅家楠,你是重案組借調給緝毒處的警員,有意見請找陳隊來和我溝通’,媽了個xx,丫當個組長就牛大了是吧?”懸案組辦公室的門和法醫辦公室的挨着,站在門口等林冬開鎖的時間,唐喆學聽到祈銘問:“所以你又掀了人家的辦公桌?”又聽呂袁橋話道:“祈老師,我覺得這回師哥能忍住沒把莊組長的腦袋摁泡麪桶裏去,已經值得誇獎了。”
“袁橋你別跟着搗亂,真那麼幹,人家組員非跟你們打起來不可。”高仁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憂慮,“陳隊之前不是囑咐你們嘛,別和人家起衝突,都是同事,有話好好説。”唐喆學敲敲林冬的肩膀,示意自己先去隔壁打聽案子進度,然後推開虛掩的門進去。瞧見他,羅家楠顧不上罵人了,面疑惑:“呦,你小子回來啦?”唐喆學衝屋裏的人笑笑,問:“剛回來就聽你跟這罵莊組長,怎麼了?”羅家楠立刻陰沉下臉:“就耗子提到的那個董欣蘭,我跟小師弟倆人轉悠了好幾個夜場才給找找,結果人帶回來,詢問沒我倆事兒了!你知道那些個夜場裏頭的酒多少錢麼?開瓶黑方就他媽一千八!我們倆為了打聽消息請了多少姑娘喝酒啊?那姓莊不給報銷也就算了,還他媽搶功勞,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吧!”發現祈銘用“所以你到底請了多少姑娘喝酒?”的眼神斜向羅家楠,唐喆學趕緊幫腦子裏只剩罵莊羽祖宗十八代的人岔開作死的話題:“所以那個董欣蘭,確實幫錢做過代孕媽媽?”
“沒來得及問吶,人剛帶回來就被莊羽給截走了。”羅家楠不光自己作死,還得拉着同門師弟一起墊背,“我不是在乎那幾瓶酒錢,咱就不是那小氣人,可見天熬到凌晨四點的人是誰啊?還有我小師弟,連相都犧牲了——”眼瞧着高仁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呂袁橋臉驟變,趕緊拽住羅家楠往出拖:“師哥,咱晚點再説,先去跟陳隊彙報一下——”
“我還沒説完呢!”羅家楠掙出胳膊,指着口繪聲繪:“好傢伙,有一姑娘把酒倒溝裏摁着袁橋的腦袋讓他喝,不喝不回答問題,你們説,這要讓莊羽那個童子雞去,他不得當場了褲子啊!”莊羽會不會褲子暫且不予討論,唐喆學現在是看呂袁橋跟旁邊僵成一尊石像,臉灰的都沒人樣了。
—回屋把打聽來的情況跟林冬彙報了下,唐喆學看他電腦上接着塊移動硬盤,問:“組長,這查什麼監控呢?”沉默片刻,林冬拉開屜,把裝在證物袋裏的照片拎出來,輕輕放到唐喆學手邊。既已決定相守,那麼彼此間不該再有秘密。他點上支煙,所有官浸入緩緩彌散開的煙霧中,靜待對方接下來的反應。
唐喆學捏着照片看了又看,將視線投向林冬:“你就是為這個轟我走的吧?”林冬默認,嘆息般的呼出口煙。
“沒必要,真的。”唐喆學放下照片,“他要想殺我早動手了,這種人就是享受控制他人的快/,你把我轟走,他就得逞了。”
“是,我現在想明白了,他是在挑釁,告訴我,我不可能抓住他。”將照片收進屜裏,林冬仰臉對上唐喆學的視線,“二吉,如果有一天他用槍指着你,你會怕麼?”唐喆學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我沒被槍口懟過腦袋,所以沒辦法給你答案。”抬起手,林冬示意他把手給自己。握住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他緊緊按到口,“我怕,我真的怕……就答應我,如果咱倆只能活一個,別逞英雄。”儘管此時此刻唐喆學很想將林冬緊緊擁進懷裏,用炙熱的舌堵住那張嘴,然而考慮到目前自身的狀況,他只能強忍住腦海中叫囂的慾念,屈膝蹲到林冬身側,用空着的手虛攏住對方略顯憔悴的面龐。
要死一起死這種話太過麻,他説不出口,也沒必要説:“別説那些了,你去睡會,要查什麼告訴我,我來。”
“查完了,有一個疑似毒蜂的人出現在快遞收發點。”林冬把截取下來的監控視頻展示給他,“我申請了調沿途監控,上面還沒給消息。”唐喆學反覆快進退回了幾遍監控,皺眉搖搖頭:“畫質太差了,人也裹的嚴實,體貌特徵完全無法識別。”
“哦對,放你桌上那幾份檔案,是其他分局發來的有關毒過量致死的人員資料,你可以先這些。”連着熬了兩天兩夜,林冬確實是累了。現在唐喆學就在身邊,近在咫尺的悉體温讓他倍安心,放鬆下來只覺倦意陣陣湧上,忍不住偏頭打了個哈欠。
唐喆學笑他:“瞧你困的,別撐着了,趕緊睡。”起身走到行軍牀邊,林冬下西裝外套搭到椅背上,了鞋往牀上一倒。拉過毯子裹住自己,他揚臉看向已經坐回到座位上的唐喆學,忽然勾起嘴角:“二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