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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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着秦風,他仰面朝天,腹部上着一把匕首,過半的匕首埋進了身體。
匕首進去的地方還在不斷往外滲出血,將青衣衫染成一片鮮豔的血紅,身子躺在血泊之中,血四處淌。
他的旁邊還有一塊檀香木盒子,盒子蓋被秦風緊緊攥在手裏,裏面的木盒鋪了一層黃錦。
鄭念彎從他身邊拿過檀木盒,整個盒子被血浸得深紅。
他翻了翻盒子,見裏面的東西空了,什麼也找不到,抬手就摔了盒子。
梁景湛另一隻手伸到傅晏寧腦後,細長的手指靈活一挑,就扯下傅晏寧頭上系的紫髮帶,梁景湛把髮帶展開,慢慢覆上他的眼。
“殿下要做什麼?”一隻冰塊般的手抓上他拿着髮帶的手,説話的人語氣裏還藏了些惴惴不安的情緒。
梁景湛的手拿着髮帶,在他腦袋後面打了一個結,“傅侍中別擔心,做件小事。”傅晏寧放下了手,還真安靜了下來。
瞧瞧這副乖巧聽話的樣子多可愛。
梁景湛在他腦袋上忍不住多摸了幾下,之後在秦風旁邊蹲下身子。
梁景湛看着那雙還睜着的眼睛,失了焦距的眸子裏還帶着不甘和恐懼。
他伸手闔了那雙眼睛,慢慢站了起來,路過被鄭念摔了的盒子旁,梁景湛腳步一頓。
盒子裏面裝的應該是秦風要為他們取的畫,畫中的人像就是謀害皇兄的人。
可是現在被人搶先一步奪走了。
就差一點,他就能知道害皇兄的人是誰了。
他耳朵動了動,房間外有細微的異動聲響。
梁景湛來不及多想,一手攬過傅晏寧的,一手提起鄭唸的衣領,腳尖用力輕點,衝出了屋子。
傅晏寧沒有問他發生了什麼,神情依舊淡如水,鄭念想問,卻張着嘴説不出話。
梁景湛剛登上屋頂,果然下面一道道箭如雨下,紛紛朝他們而來。
身旁的傅晏寧拔了間的劍,憑着耳力,以劍擋着朝他們來的飛箭。
梁景湛站在了高處,才發現屋子周圍圍了十來個黑衣人。
“快追。”下面有黑衣人喊道。
“抱緊我。”傅晏寧被蒙着眼,方向差了很多,再加上還被人摟着,便很不自在,每稍稍扭動一下身子,就無法忽略到在他身後越發熾熱的温度。
聞言,垂在衣袖裏的手指也只是動了動。
要他主動去抱梁景湛,傅晏寧不用問自己就知道答案一定是——不可能。
知道他死犟着勁肯定一百個不願意,梁景湛左側嘴角勾起。
他腳下加快了速度,身子晃了晃,握着細的手鬆了松。
剛一這樣做,間就多了一雙冰涼的小手。那雙手和主人的心情一樣躁動不安,在他上亂摸,梁景湛迅速地瞧了眼間的手,畔笑意不住加深。
頭上烏雲翻滾,樹葉在風中搖曳生姿,是副風雨來之勢。
梁景湛絲毫不敢多作停留,已經帶着人出了莊園,進了一片小林子裏。
身後本在緊追的黑衣人沒聲了,但梁景湛並未因此放緩速度。
他忽然聽到耳畔傅晏寧的聲音:“殿下,秦莊主……畫像沒了?”
“是。”梁景湛如實回他,轉頭問:“傅侍中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麼重的血味,臣自然知道秦莊主怕已遭遇了不幸。”傅晏寧説話罕見地吐吐,“畫像沒了……找出陷害太子殿下真兇的線索斷了,殿下……不失落嗎?”梁景湛聽着這些話竟是從傅晏寧口裏問出,頓時覺有些怪異,但又説不清怪在何處。
“至少我們從秦莊主口中知道了更多消息。這條線索斷了,但我相信還有別的突破口,皇兄是被人所害,我也一定會給皇兄一個代。”
“殿下的意思是……還要繼續查?”傅晏寧的身子僵了僵。
手裏的肢緊收,梁景湛不知道傅晏寧在緊張着什麼,“恩。”末了,他又故意加了一句,“皇兄的事,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追查到底。”傅晏寧的髮帶還束在他眼上,也讓梁景湛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從他説完話後,傅晏寧的身子就縮得更緊了。
梁景湛皺着眉頭,眸光逐漸加深。
幾滴雨從天上落了下來,砸在臉上,模糊了梁景湛的視野。
雨勢越來越大,他們還沒走出林子。
梁景湛落到地上,停了下來:“此處離京城還有段長路要走,天黑又遇雨,趕路不便,不如找個地方過一晚吧,雨住了再出發也不遲。”
“殿下先為臣解開發帶。”傅晏寧的手伸到腦後去解結,結是個死結,他解了幾次都沒解開。
梁景湛面對着他,兩手又回到傅晏寧的腦後,手指又靈活地翻穿梭了幾下,結就開了。
他挑起髮帶,看到傅晏寧出了眼睛。
因為長時間沒接觸光線,眼睛朦朧又茫地眨了眨,幾滴雨珠恰好落在睫上,像結了霧的花。
梁景湛注意到後,一手輕輕抹去他眼邊的水珠,另一隻胳膊抬到他頭頂,用衣袖為他擋雨。
衣袖寬大,將傅晏寧整個包在裏面,襯得他明明修長的身影竟有些嬌小。
傅晏寧抬眼看了看被隔在外面的雨幕,又看着他的喉結,發了會愣:“殿下還是先照料好自己,臣不怕雨。”梁景湛沒理睬他的話,眼尾翹起:“傅侍中不怕自己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