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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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梁景湛同時也明白過來為何鄭念一直不開口了,可他也沒聽過周圍有人提過鄭家公子是個不能説話的。
有點意思。
在徐記糕點鋪的時候,徐老闆説幾年沒見過鄭唸的身影了,想是在這段子裏鄭念就已經不能説話了,鄭家為了掩飾就把鄭念關在了鄭府。
是因為家醜不可外揚還是有什麼旁的目的,無從得知。
梁景湛去殿外令人備好筆墨紙硯,又着人備了雙陸棋後,回到了殿裏。
過了好一會,東西都送過來了,梁景湛接過放到案几上,為他研墨。
燭光落了滿屋,撒在白紙上的暖光雖不亮,但看着也是暖洋洋的顏。
鄭念才坐上案几,他沒有立刻拿起筆寫字,而是敲了敲雙陸棋盤。
梁景湛會意,“鄭公子想……”鄭念已經拿起了白子。
梁景湛順手拿起面前的黑子,“本王還真是幸運,能與鄭公子切磋一番,估計很多人只能想想了。”棋子呈馬形,梁景湛捏在手裏,受着久違的觸。
自皇兄死後,他幾年都沒碰過雙陸了。這套雙陸還是皇兄送給他的,一直被他放到殿裏的牀頭邊,每次午夜夢迴時他都會披衣坐起來看一眼,卻還是沒有勇氣摸一摸皇兄常用的黑棋。
鄭念搖了搖手中的骰子,骰子在桌上轉動,沒多久就停下來了。
鄭唸的點數大,梁景湛等着他走第一步。
棋子碰在光滑的棋盤上,聲音響亮,迴盪在殿裏,惹起人思緒萬千。
梁景湛捏着棋子的力道漸軟,慢慢任由棋子從兩指間滑落在棋盤上。
馬形棋撞在棋盤上發出一聲聲響,打破了長久無言的沉寂,打散了棋盤上的其他棋子,棋盤上一片混亂。
三年前的夏夜,坐在面前與他對弈的人還是太子梁諾。
皇兄平裏總在用功讀書練箭,晚上才會清閒幾分。
梁景湛總會趁着黑夜去皇兄,次次都要抱着棋盤伴着月光來找皇兄下幾局才肯放過他。
梁景湛習慣於拿白棋,梁諾發現後總是主動拿黑棋,把白棋讓給他。
夏夜的風徐徐吹過,蟬聲鳴鳴,心境寧寧。
“父親還沒有把政事託給你?”梁景湛先走了一步棋。
梁諾搖頭,心不在焉地走了一棋,“可能是我還沒有能力接任,父親能將東宮之位給我,本來就已經是莫大的賞賜了,是我資歷不足,讓父親和百官失望了。”
“不是你沒有能力,是父親被豬油蒙了心,每次到學堂你都是第一個到的,學騎你是兄弟間最努力,學得也最進的,論守規矩遵禮法,除了你,旁的兄弟都視規矩如草芥。”梁景湛捏着黑棋越説心裏越發的恨,他恨的咬牙切齒,“可你怎麼做,父親都不曾正眼瞧過你,只千方百計挑你的刺。你説他身為一國之君,眼睛……”
“三弟別説了。”梁諾環顧四周,見到沒有其他人,閉着眼鬆了一口氣。他睜開眼,眼裏純淨如水,緩緩道,“我聽六弟七弟提起過,説我這個位子是我阿孃搶來的,父親本想立的人,是五弟,可念在當時父親需要穩定權勢,在舅舅的威下不得不立了我為太子……説到底,是我搶了五弟的位子,父親這樣對我,也是自然。”梁景湛頓時站了起來一拍桌子,將手裏的黑棋扔的老遠,“去他孃的五弟,去他孃的搶位子,他們是在嫉妒你!”這一拍,桌上的棋子有的彈了起來落到了桌子下面。
梁景湛扔的那顆棋子滾到了樹下停了,梁諾起身跑去撿了回來,將桌子下面的棋也撿了起來。把棋子放到桌子上收拾整齊後,他拉過樑景湛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梁景湛渾身發抖,沒有想要躲開的心思,他聽到梁諾以兄長的口吻對他説,“大哥知道你是在為我打抱不平,大哥很謝你,無論如何,這個位子坐或不坐,大哥都覺得不如有你這樣的兄弟好。”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梁諾在他面前自稱大哥,這兩個字説來簡單,但當真正聽到的時候,梁景湛還是沒保住面子讓幾滴淚從眼睛裏滲了出來。
“三弟你怎麼了?”梁諾看着滴在他手上的淚珠,温聲問道。
“是天下雨了。”梁景湛泣不成聲。
“還玩嗎?”梁諾指着棋盤微笑着問。
“當然。”————“想之前,坐在我面前的人還是皇兄。”梁景湛長嘆,低眼再看向棋盤,見到中間已經有很多被吃的棋子了,還全都是他的。
實話説,他早沒心思再下棋了,可還是勉強打起神繼續拿起一顆棋子落在棋盤,就當是陪鄭念下了。
梁景湛等着鄭念行下一步。
鄭念扔了手中的棋子,卻拿起了筆,幹筆蘸了蘸墨水,筆尖被墨浸得濕潤,等差不多的時候,鄭念執筆開始在白紙上寫起什麼。
梁景湛坐在他對面,看不清他在寫什麼,只好安安靜靜等他寫完。
鄭念終於停了手,他把紙展了展,推給梁景湛看。
梁景湛看完紙上的字後,頹然的神情一掃而光,他眼裏興致濃濃,“你説我幫你找出仇人後,你要告訴我一件事?”看到鄭念點頭後,摸了摸下頜:“本王倒很好奇你有什麼事能重要到讓我可以答應幫你找出威脅鄭家的主謀?”鄭念又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後就放下了。
梁景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