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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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生於帝王家,你我有緣相逢,我肯定會認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梁景湛拍了拍他的肩,聲音清朗,“既然這輩子不行,那就下輩子吧!”月光映着那張眉目如畫的臉,舒朗的笑容讓梁添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麼討厭他了。
“來人,備酒!”梁添吩咐了一聲,身後有宮女應了,連忙跑去準備。
“趁我還能開口,五弟多聽我嘮叨幾句。”梁景湛拉着梁添找了一塊地坐下,地面的冰涼通過布料傳到身體,梁添拿着劍倒了口氣,慢慢才適應下來。
“把那個收了。”梁景湛指着梁添手裏帶血的劍,劍尖還滴着血,“怪瘮人的,我知道我是將死之人,五弟不必時刻提醒我。”梁添看了一眼劍,抿着嘴將劍合入劍鞘。
梁景湛語重心長地將手放到梁添的胳膊上,“其實父親一直看重的人是你,我和二哥都是父親用來磨鍊你的……棋子。”梁添抬頭濛地看着他的眼睛,對他的話有所懷疑。
梁景湛耐心繼續説,“父親這樣做也是為了以我們來制衡你,皇子間彼此為儲君之位相鬥,這樣還可保得他的皇位穩固,我們才不會一心惦記着推倒他,只是……”梁景湛苦笑,“我與二哥都是失敗的棋子,父親他終究還是看錯了人。”
“是這樣嗎?”梁添抿嘴頻頻點着頭,頭低了下去,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我娘可是亡國之君的妃子啊!我們林家都是亡國奴!他怎麼會不知道我們一心只想着復國,各種忠貞温良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他冷笑了一聲,“父親他確實看錯了人。看錯了你,看錯了我,看錯了……”梁添緩緩吐出許久未有機會再從口中説起的幾個字,“已故的太子殿下。”皇兄……
梁景湛彷彿聽到了皇兄的聲音在不斷呼喚他,他的視線穿過樑添的衣角看向門外小院裏的一棵樹。他目光空,納納道,“喝完了酒,我就能去找大哥了。”提到太子,梁添忽然想到了一件自己覺得頗有趣的事,他俯身湊近梁景湛,笑聲幾近瘋狂,“你知道太子殿下為何會被聖人誤會嗎?”梁景湛的神志被喚回,“不是德妃難道另有其人?”
“哈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啊——”梁添仰頭大笑。
“酒來了!”梁添被人打斷話,滿是懊惱地轉頭,看到端着酒的人後,梁添又笑了。
“你怎麼來了?”梁添接過酒問他。
傅晏寧將托盤上的三個酒杯擺在中間,自然而然地坐下,“原諒臣不請自來,既有好酒怎麼能少得了臣呢?”梁添主動拿起酒壺斟滿三杯酒,“傅侍中快啊,這杯算是咱們兩人的慶功酒,是他的送行酒。”三人舉杯對飲。
仰頭抬手將酒送入口中時,傅晏寧目光深沉地看了梁景湛一眼。
一杯飲完,梁景湛放下酒杯問他,“你方才説,大哥被誤會難道不是因為德妃在父親面前誣陷大哥?”梁添垂眼自顧自地倒酒,“方才是想説與你聽的,可此刻沒有興趣説給你了,再説了,你一個死人知道那麼多做甚?等到了黃泉,再去問你的好大哥吧!”梁景湛也不得他,只好作罷,就算知道了,他都快要死了,還能做些什麼?
“第二杯了哦,還有最後一杯,三哥就能見到大哥了!”梁添舉杯大笑,“來,幹!”三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入口時灼熱的除了喉,還有梁景湛的心,他看了一眼傅晏寧的側臉,心才能安寧下來。
這怕是看傅晏寧的最後一眼了。
第二杯飲盡,梁添多看了一眼梁景湛,“想到一杯酒過後就再也見不到三哥了,我還真有點惋惜!”話是這樣説,但他手裏倒酒的動作還是沒停。
三人各拿起自己的酒杯,碰過酒杯後,梁添已經仰頭喝了起來。
“劈啪!”是瓷杯摔碎在地的聲音。
梁添仰頭望着站起身的傅晏寧,不解道,“你這是做甚?”
“容王殿下不能殺!”傅晏寧仍然板着一張臉義正言辭道。
“哦?為何?”梁添的笑容漸漸消失。
梁景湛也不由抬頭看傅晏寧。
“殺了他,會失人心,不利於殿下得到百官擁護認可,還會讓殿下幾年來做的準備毀於一旦。”傅晏寧道。
“本王隨隨便便找個理由也沒有人説什麼,或者還可以找個替罪羊,反正這事除了你,誰也不知道。我知道了!”梁添一瞬間起身拔劍,語氣狠厲,“説來説去,我看你就是想護他!”泛着寒光的劍尖抵在傅晏寧的脖上,劍上的血跡染紅了雪白的頸子,如寒冬臘月點點梅花落雪地。
梁景湛慌了神,猛地站起身,將傅晏寧推到身後,讓自己的頸子暴在刀刃上,“傅侍中他喜歡乾淨,不喜歡血,你要殺的是我,那就快點動手吧!”
“容王殿下覺得在這種事情上逞強很有用嗎?”傅晏寧對他説話還是用一貫的嘲諷語氣,梁景湛聽着卻很舒服。
“我得了皇位,然而你們都要離我而去……這是為何?”梁添情緒極其不穩定,握着劍柄的手來來回回晃動着。
晃動的劍尖已經在梁景湛的脖子上劃了幾道口子,鮮紅的血順着脖頸的曲線向衣襟。
“是你着他們離你而去,他們哪一個不是為了你而死?”梁景湛一口氣説了出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