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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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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茶,他掏出帕子細緻地擦了擦手:“那算什麼賀禮?那些玩意兒我都會,還用得着用幾副圖來教我?既然沒有賀禮,那你還來我這蹭什麼喜酒?”蕭魏升尷尬地笑着,兩手在自己懷裏掏了起來:“我當然還帶了其他賀禮,我給你找啊,給你找找。”梁景湛就看好戲般地環着,看他能找出什麼。

而這個時候,白聞和小書都遞過來了自己的賀禮,放到了桌子上後,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一時間,三道目光就都聚集在了蕭魏升身上。

“找到了。”蕭魏升拿着手上的一個小盒,“有了它,晚上就不會痛了。”

“為什麼?這是什麼?”小書和白聞異口同聲地發問,兩人再看向蕭魏升手裏的小盒,眼神都帶着敬重和新奇。

那是脂膏。

但梁景湛念在白聞和小書還很單純,沒好意思説出口。

梁景湛在心裏暗怪着蕭魏升。

誰家送禮物總是送些不正經的東西,賀禮都不能送點好點的東西來。

“就這?沒了?”梁景湛瞄了一眼他的衣袖,似乎希望從那裏面能找到點新東西,“我牀榻邊當然有,還需要你備?”蕭魏升很尷尬地收了盒子,又在袖子裏翻找半天,忽然他又舉起一個東西:“找到了!”這回是一把沉香小木梳。

蕭魏升特意解釋了一下里面的含義:“木梳意為結髮夫,聽説成親時賓客最常送的賀禮就是木梳,不知道對你們來説合不合適。”

“合適啊,當然合適,白頭偕老。”梁景湛上前很滿足地收下了。

他剛將賀禮都安放好後,蕭魏升就看着角落香壇裏燃着的香問:“吉時快到了吧,快讓傅公子出來,拜堂成親。”吉時,差點忘了。

梁景湛嘴角已經情不自地彎着了,眼裏笑意像水一樣盛滿眼底。

他出了中堂,走向後廂的一個小房間。

那可是他很期待的吉時。

忍耐着急切的情緒,梁景湛推開了房門,牀邊正端坐着傅晏寧。

看到他的衣服後,梁景湛驚訝了好一會。

傅晏寧子倔,一直不願換上喜服,只想要穿紫衣服。

梁景湛也不願強迫他,便由着他的子來。

但此刻,在牀榻邊的傅晏寧卻穿着一身喜服,臉上未施一點粉黛。

本就白皙的膚讓紅衣襯得更加的白淨,張狂的紅卻仍掩不住他的霞姿月韻,在梁景湛眼裏,他就像亮晶晶的星子一樣璀璨美好。

美好到梁景湛覺得自己用盡一生,也必須要保護那難得的美好。

“我……”傅晏寧看見他時,臉又添了層薄薄的淺紅。

他抓着自己的喜服,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梁景湛看着被他抓出的褶皺,眼底隱忍着愛.,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坐到他旁邊,一把抱住了傅晏寧,臉在他的肩膀蹭了蹭,更進一步地深嗅着傅晏寧脖間淡雅的丁香。

“不喜歡穿紅了吧,不必勉強的,你穿什麼我都喜歡。”梁景湛抱着他,就越不想撒手了。

“今我……我就穿喜服,和你一樣。”傅晏寧低着腦袋,受着在他脖子間竄動的呼,不多久,脖間那片皮膚都成了一片粉紅。

梁景湛的手蓋住了傅晏寧抓着喜服的手,在他耳邊聲音低沉又温柔地説:“吉時就要到了,等會讓我為你畫眉,好不好?”傅晏寧仰頭望着他的笑,傻愣愣地什麼也想不下去了,鬼使神差地説着:“好。”銅鏡前,坐着兩個少年,一個人正手拿着銅黛,抬手為另一個描着眉,兩個人離得很近,彼此間呼不斷纏繞,透過側臉之間留下的間隔,正好能看到窗外白茫茫的空曠雪景。

薰香緩緩散着,空氣好像都變慢了,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梁景湛放下了銅黛,看着畫好的眉,最後忍不住在他眉間落下一個吻。

他先站了起來,衝傅晏寧伸出了手。

傅晏寧仰頭望他的眼,慢慢搭上了自己的手。

梁景湛走得是要比傅晏寧快一點的,他一直走在前面,一手拉着傅晏寧的手,一手撐着傘。

但走了幾步,發現傅晏寧走得慢後,梁景湛也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與他並肩而行。

傅晏寧低頭看着身上裹的一層又一層的厚裘,在心裏暗暗腹誹着。

要不是梁景湛不放心他的身子,硬要給他披了一件又一件的遮風衣物,他才不會穿這些。

穿着這麼厚的衣服,要能走得快,那才是怪事。

而且穿着這些還很奇怪。

每次他邁開一步,傅晏寧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胖熊,在雪地裏艱難地行走着。

終於到了中堂,傅晏寧解下了一件又一件的厚重衣物,只剩下了喜服。

喜服玉帶間還掛有一半魚形紫玉佩。

梁景湛的上當然也有。

湊起來正好是一對兒。

小書也是第一次看到主子穿紅,一時愣住了,只無意識地喃喃着:“公子今真好看。”傅晏寧看到中堂的幾個人,完全沒敢抬頭,只低着頭看着梁景湛的手,兩人的手還拉在一起,傅晏寧看着梁景湛的手,看着看着就又出神了。

他就這樣出神地在蕭魏升的指揮下,與梁景湛完成了拜禮。

傅晏寧忽然望着門外慢慢飄灑的細雪,靠在梁景湛的身旁:“外面下雪了。我想去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