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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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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梁景湛慢慢貼近他的身子,親了親他的

傅晏寧本想問他要叫什麼,揣測了一番後,估計是讓他叫殿下。

“殿……殿下。”傅晏寧勉為其難地開口,聲音也染上了一絲温度,只是他有點束手無策,“臣……臣要怎麼做。”梁景湛不住輕笑。

他原本想着,就算沒有特意瞭解過,但是個男子都會無師自通,但傅晏寧對情.事好像真的一竅不通。

梁景湛扒下傅晏寧放在眼睛上的手,在他耳側温聲道:“你什麼都不用做。但可能會有些疼,你且忍忍。”傅晏寧還不明白為什麼會疼,但他想着,無論再疼,對他來説,都能忍住。

下一刻,傅晏寧就仰起了脖子,手指死扣着牀單,身上滲出了細汗,緊緊咬着,隱忍着不發出聲音,都泛了白。

梁景湛卻舒服地悶哼了一聲。

考慮到傅晏寧的身子後,梁景湛沒敢再動。

“別怕,疼嗎?”梁景湛輕輕啄着他眼角的淚。

燭光弱弱地晃着,風吹進來,紗幔輕舞。

看着身旁的人睡着了,傅晏寧才一手撿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着,遮住了滿身曖.昧的痕跡。

兩腳剛一下地,他幾乎腿都軟着,扶着牀才慢慢站起來,身子像被人撕裂後又拼上了。

他的腹部已經開始疼了。

傅晏寧臉蒼白,嘴角卻牽着笑。

蠱毒已經到他身上了。

他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全身痠軟,支撐不住身子,跌倒了好幾次。

他還以為梁景湛會很温柔地對待他,就像説話時的温柔冷靜,但他到底是想多了。

梁景湛的話本就不可信,不斷在他耳邊説着自己會輕點,牀.上的話説得是很好聽,嘴裏説着什麼喜歡他很久了,什麼不捨得他受傷,一動起來之後,梁景湛方才説過的話就像餵了狗,什麼都由不得他了。

傅晏寧摸着桌子上的藥,艱難地送到嘴裏服了。

桌上還放着碗血,傅晏寧身子再也沒了力氣,坐在了地上,將碗裏的血喝完了。

肚子還在疼,要了命的疼,密密麻麻地細疼。

他甚至都能覺到那蛇蠱正在他肚子裏不斷着他的血,還偶爾伸出小小的舌,張着尖鋭幼小的牙齒,一口咬上了他的不放開。

傅晏寧小口着氣,全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只有望着牀上的人時,他才覺得疼也不算什麼。

但他不能待下去了,梁景湛要是醒了,他就走不了了。

今晚過後,他再也不會見到梁景湛了。

但至少他在今晚,第一次品嚐到了牀.笫之間的歡愉,而且今晚梁景湛趴在他耳邊呼着氣時,也再沒提過卿卿二字。

殿外的夜平靜如水,那棵本來站在殿門口守護的老樹,此刻卻正被一道利劍叉中了樹身。

老樹冒着蒸騰的氣,還發出了聲音:“我不會讓你進去的。”劍身在夜裏閃過銀光,卻發出了一道女聲:“你個老樹成,在殿門口伸了那麼長的耳朵,在亂聽什麼?我進去看看,怎麼就不行了?”老樹還是重複着自己的話:“我不會讓你進……”這次的話就這樣止住了,樹倒在了地上,發出焦糊的味道。

那劍也離開了樹身,落地後化成了一個少女。

江婉月收了手,踢了一腳旁邊蔫了的樹,蹦蹦跳跳地就往殿裏去。

還沒進去,江婉月就停了下去。

一個人影從容王殿裏走出來了。

“傅……傅……傅傅侍中,你在容王殿裏做什麼?”江婉月一眼就看到了傅晏寧脖間幾點胭脂紅痕,後面的話音越來越弱。

“他已經睡着了,江姑娘若是找容王,不如明再來。”傅晏寧沒多大反應,只是他冰涼的聲音中,像在壓抑着劇烈的痛楚。

江婉月還在驚訝於裏面方才發生的事,傅晏寧已經扶着走了。

月光下,江婉月看着那道單薄的人影身形不穩地走遠了,每走一步,江婉月都擔心他會不會倒在地上。

殿下也太……太兇了吧。

——————梁景湛已經坐在馬車上了。

臨走時,長清師父和白聞拉着他叮囑了許多話,才肯放他離開。

今早一醒來,他身旁就沒人了。

可他牀榻邊縈繞的丁香卻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

所以昨晚他與傅晏寧真的做了那些事。

如今他都要離開了,也沒見到傅晏寧來向他道別。

果然從他榻上下來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小東西。

梁景湛揭了車簾,左右前後看了幾圈,也沒看到傅晏寧的身影。

眼前掠過一座座房屋,梁景湛回顧着他的每一處足跡。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看到那家常去的酒樓裏,人好像比以往少了很多。

就連街市上賣菜的那一羣婦人,好像也不勝以往,為了幾文錢吵得不可開,今倒是出了奇地祥和。

他常去的徐記糕點鋪,今竟還沒有開門。

還有花樓出來攬客的姑娘們,聲音也不那麼嬌了。

似乎一切都因為他的心情,變得低沉起來。

馬車經過了傅府,停了下來。

他透過小窗望着傅府,身子卻沒動,也沒有下車進去。

不知道傅晏寧肯不肯見他。

但這是最後一次了,他只看一眼,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