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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人還有點臉紅,如今倒又是一代人了。”大家一面説笑,一面上菜。等到大菜上了,放了賞,又散坐聽戲。
南安王妃問王夫人道:“我聽説史侯家雲姑娘在府上住着,怎麼沒見她?”王夫人道:“她在園子裏陪新親呢。”南安王妃道:“我們從先常見的,她叔叔這一出京,倒疏遠了。”一時北靜王太妃推説身子不快,告辭先走。南安東平王妃又聽了兩出,也便告辭。其餘誥命們坐到燈戲唱過,才漸漸散去。探夫婦點起龍鳳宮燭送新郎入房,已是三更時分。周姑爺因夜晚,也在夢坡齋書房裏住下,累得那班馬巡繞行榮寧街前後,逡巡了一夜。李紈、寶釵吩咐小廝們熄了燈火,然後一同回園。
寶釵扶着鶯兒回至怡紅院,也着實乏,剛上牀閤眼,便見寶玉、黛玉坐在屋裏説話。黛玉含笑道:“姐姐大喜啊!道喜的等了半天了。”寶釵笑道:“這不是大家同喜麼!這門親事還是妹妹給定的,你該先喜才是。”黛玉道:“哥兒的狀元,總是姐姐教出來的。”寶玉笑道:“我説蕙兒命中只有半個狀元,你們還不信呢,這不是驗了嗎。”寶釵忙了一天,神魂未定,説道:“你們家來了,應該叫蕙兒小夫婦上來見見。”一面便叫鶯兒快去請新郎新娘,來見見二爺和林。黛玉笑道:“姐姐又呆了,咱們在夢裏,你以為是醒着嗎?橫堅明兒見,也得給我們安個坐,我們受了禮,看了熱鬧,才回去呢。”寶釵道:“那麼你們今晚上在這裏歇着?”黛玉道:“瀟湘館就好,那裏沒有人,又是地方,我還要看看那幾竿竹子。”寶釵道:“好可是好,只牀帳鋪設都還沒有呢!等我叫他們去佈置。”黛玉道:“鋪蓋吃食我都帶來了,姐姐不用再張羅,只吩咐婆子們,萬一見了我們別大驚小怪的。”寶釵答應了,又道:“你説的燕和五兒我已經收在怡紅院了,什麼時候叫她們去呢?”黛玉笑道:“咱們先問問這位爺,到底要不要,別盡着背地裏打恭人家不知情。”寶玉笑道:“你們一番好意,我豈有不笑納的。你不知道,我學的是韓信將兵麼,只除掉那一個,餘者無不遵命。”黛玉明知指的是襲人,便又笑道:“為什麼單那一個要不得呢?”寶玉只是笑,不肯説。寶釵道:“這兩個你們不帶了去,別擱老了,白耽擱了青年少。”黛玉道:“你問他們自己,願來的只管來,若在這裏守着,等將來跟你同來,也是一樣。你只知有駐顏丹,不知道還有換顏丹呢?”寶玉道:“姐姐今兒也累了,咱們別盡着鬧她,早些到瀟湘館去吧。”黛玉笑道:“我還瞧瞧那鸚哥呢。”説着便同寶玉出去,只聽鸚鵡在窗外叫道:“姑娘回來了,快倒茶呀。”寶釵不覺驚醒,定定神,便喚鶯兒,命她往瀟湘館,叮囑婆子們不要衝犯,鶯兒膽小,拉了秋紋同去。秋紋走到那裏,從竹陰中看去,見房中燈火通明。紫鵑、麝月正眼侍黛玉卸妝,寶玉歪在一旁看着,秋紋正想和寶玉有一番話説,趕忙進去。不料邁進門檻,房中登時漆黑,寂無一人。回身出來,連鶯兒也不見了,走至婆子住處,方見鶯兒在那裏,正傳述寶釵的話。等她説完,一路回去,絮談不斷。
次,鶯兒、秋紋見了寶釵,述及夜間所見,寶釵不許她們張揚。又道:“林雖説帶了吃食,咱們也不能一概不管,你們等一會兒把飯菜水果預備齊了,齊自送去,別經那婆子們的手。”鶯兒等答應了,寶釵忙即上去料理廟見等事。到新郎新娘叩見父母、翁姑,寶釵吩咐擺了三張圈椅,自己末座受禮。心想此時寶、黛二人肯定也在這裏,咫尺間隔,音容莫接,未免悵然。這天一班近親內眷、和寧榮兩府近支親族,如賈珠之母趙氏、賈瓊之母孫氏、賈璜之金氏、賈藍之母婁氏、賈菌之母周氏等也都在榮禧堂上,大家熱鬧了一,接着又是會親,又是回九。
賈薛兩家雖是親上做親,人禮不,也有許多節目。那蘭香本是天女臨凡,丰姿絕世。此時換了盛妝豔服,更顯得挑腮潤,杏臉融。凡是看過新娘的,無不同聲讚美。賈蕙稱心滿意,更不待言。只寶釵自從涓吉定期,以至大禮告成,忙忙碌碌不得一天安逸。這幾天忙碌過了又須督視家人、媳婦們檢收禮物、點理傢俱、結算帳目。寶釵因此次賀客眾多,眾家人、媳婦晝夜伺候,分外勞頓,一律從優給賞。其中特別出力的,又於例賞之外,加賞銀兩。李貴、焙茗等因兩次送考,照料周至,俱在加賞之列。
李貴等都領賞叩謝,只焙茗自往議事廳上見寶釵。跑下回道:“奴才不敢領的賞。”寶釵道:“你是二爺舊人,這一向出力比他們都多,豈有不領賞的道理?若是嫌少,公眾的事,只可委屈點。將來再補你吧。”焙茗道:“上頭賞下來的不拘多少,都是恩典,奴才怎敢計較。這回有了例賞,又加賞了奴才幾個人,更是分外的恩典,豈有不知的。但是奴才有個下情,要求,恕了奴才的罪,奴才才敢回呢。”寶釵詫異道:“你有什麼為難的?只管説吧。”焙茗回道:“不瞞説,東府裏丫頭七兒和奴才很好,二爺都知道的,求跟珍大説説,把七兒賞給奴才。情願粉身碎骨,報答爺的恩典。”寶釵沉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