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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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停妥。卻又添了種種牽掛,心中不得空閒,又因中秋節近,還要打起神料理應節瑣務。一在儀事廳上吃過中飯,和李紈説些閒話。鶯兒慌忙走來道:“姑娘,剛才那院裏婆子來説,姨太太摔了一跤,姑娘還不瞧瞧去麼?”寶釵不免吃了一驚,忙問道:“摔得怎麼樣了?”鶯兒道:“那婆子向來耳背,我問她也説不明白。”寶釵連忙別了李紈,即同鶯兒從園中便門過去。走進院子,寶蟾出來道:“姑這程子可累着了,今兒倒有空回來。”寶釵忙問道:“我聽説太太摔了,是真的嗎?”寶蟾道:“太太早起到佛堂去燒香,被青苔滑了一跤,倒沒摔着,在屋裏玩骨牌呢。”寶釵聽了,心才放下。臻兒打起簾子,讓寶釵進去,果見薛姨媽在靠窗書桌上,骨牌通五關,已通了兩關。
見了寶釵,笑道:“我正要找你呢,你倒來了。”寶釵問道:“媽媽找我有什麼事麼?”薛姨媽道:“我早就想趁那邊園子裏掛花開了,請姨太太、大太太和你們妯娌、姐妹們樂一天,因為你正忙着,沒得倒給你添累。如蕙兒進場去了,你也悶得慌,咱們商量定哪一天好。”寶釵道:“這兩天桂花開得正好,媽媽要請客,就是明後天吧,再過去天要冷了。”薛姨媽道:“明兒太匆促,後天家裏有忌辰,還是大後天好。算着正是十三,月亮也快圓了。”寶釵答應了,又道:“媽媽剛摔了,怕存了筋,還是攙着走走的好,別儘自坐着。”薛姨媽道:“她們蠍蠍螫螫的,你信她們呢,我吃了林丫頭給的藥,身子輕了好些,一點也沒摔着。若是往常還了得麼。”寶釵道:“前幾天又到太虛幻境,見着她,她説起哥哥的事,柳二爺替求了茫茫大士,把那兩個冤鬼都超度了,如今算沒有事啦。”薛姨媽問茫茫大士是誰,寶釵道:“媽媽忘了麼,就是送金鎖給我的那個癩和尚。如今是他們的師父。”薛姨媽嘆道:“你哥哥一生好朋友,的那一幫,都是酒弟兄,只有這位柳二爺真夠情,怎麼謝謝他呢。”寶釵道:“他們如今都是神仙了,還要什麼謝的,只別忘了人家的好處就是了。”薛捷媽道:“他從前就救過蟠兒,那年和尤家三姨兒定親,蟠兒抵莊拿出一筆錢替他喜事上風光風光,也算報答他的好處。不知如何説翻了,一個抹了脖子,一個出了家,得一場沒結果。寶釵道:“他們倆如今又團圓上了。”寶蟾笑道:“我們大爺和姓柳的也不知是什麼緣法,一聽他出了家,哭了好幾場,如今説起還是咳聲嘆氣的。葦塘裏那一場打,倒打出情來了。”説得薛姨媽、寶釵都笑了。
邢岫煙聽説寶釵回來了,也帶着蘭香到薛姨媽上房。寶釵説起薛蝌親自接場送場,分外受累,心中甚不過意。岫煙道:“他比姐姐更不放心呢。若不讓他去,他哪裏肯。”此時蘭香也有十三、四歲,越發長得好了。薛蝌自己教她做詩填詞,一學就會。又學些琴棋書畫,臉龐有些象黛玉,穩重處又似寶釵。
見着寶釵,趕着叫姑媽,分外親熱。那天寶釵坐到傍晚,方回園去。薛蝌因有應酬,夜深才回。聽薛姨媽説到柳湘蓮替他出力解冤,更為,仿着湘蓮小照,捏成肖像,每清早唸完經咒,必得向湘蓮像點香拜了三拜,然後出去。雖近傻氣,卻是知恩報恩,也見得他的血。此是後話。
卻説寶釵回至怡紅院,秋紋、碧痕等問知薛姨媽沒有摔着,都覺希奇。説道:“上年紀的人最怕摔跤,姨太太是有仙佛保佑,將來還有大福氣呢。”正説着,鶯兒回道:“蕙哥打發焙茗回來取衣服,這是帶回來的稟帖。”寶釵一面命秋紋檢點衣服,焙茗飛馬帶去,一面拆封細看。內中有給寶釵的,有給賈政的、王夫人的,還附帶頭場的三篇文章,一篇試帖。首題出的是“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正是賈蕙窗下做過的,場中默想一番,也還記得。轉念初次入場便直按舊作未免近於欺君,決計另作一篇,專從“而可大受”那“而”字着眼,另兩股便是從夾縫中切實發揮,通篇也做得十分飽滿。寶釵打發秋紋送上去。
剛好賈政從工部衙門回來,看了稟帖,與他意思正合,不點頭。又取出文稿、詩稿細看一遍,只拈髭沉,不發一語。王夫人只道是文章做得不好,忙問道:“老爺看蕙兒的文章尚可望中麼?”賈政微笑道:“中不中是命裏註定的,他初次出考,能做出這樣文章還算不離。”王夫人聽如此説,知道賈政不輕稱讚的,也甚歡喜。一時丫頭們回道:“二門上傳話,外頭有個甄大爺求見。”賈政便出去看甄寶玉,隨將賈蕙場稿帶給他看。甄寶玉從頭看了一遍,道:“這頭篇已經探驪得珠,二三篇也迥不猶人,近科闈墨中,還沒有這樣高手。據小侄看,是要中元的。”賈政笑道:“世兄未免謬獎,他年紀還小,出去觀觀場罷了。”甄寶玉道:“小侄今天來,正要替文孫執柯,就是敝衙門的徐尚書,有一位最小的小姐,今年也十五歲了,模樣情都好,仰慕府上的德望,要想仰攀。還説起他先代指揮公,就是國公爺的門下,彼此本有淵源。小侯想兩邊門户相當,子女又好,倒是難得的親事,不知老伯大人意下如何?”賈政道:“徐府上的家風我們素來都知道的,卻是很好。只是蕙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