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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徵。
人間真菊由來少,丹素評量恐亦非。
採菊蘅蕪君采采霜英莫待殘,揀來稱意料應難。
蜂須香重回身惹,麂眼秋多出手寒。
商略幽妝停玉翦,忖量高格避金盤。
休言老圃風光盡,還與騷人伴籜冠。
別菊枕霞舊友秋老閒園別時,搴芳惆悵似臨歧。
閒籬顧影情俱遠,冷枕留香夢與期。
怨蝶霜屏成獨往,啼將月地訴相思。
捲簾人瘦君知否,後約花前莫更近。
釀菊檻梅逸友碎拾金英助拍浮,寒芳泛酒出新眸。
南陽飲者多狂客,彭澤歸兮署醉侯。
霜甕香供千賞,糟牀味佔十分秋。
葛巾漉罷風情在,商略銜杯話舊遊。
眾人也都看了,彼此讚揚一番。寶釵道:“還是先請稻香老農評定,還是等扶了乩一起再評呢?邢岫煙道:“我們塵俗之作,豈可與仙詩並衡,還是各自評定吧。”李紈道:“這詩差不多工力相等,必要分個甲乙,只可妄加月旦了。依我評定,採菊第一,擔菊第二,別菊第三,然後才是探菊、評菊、菊、釀菊、乞菊、養菊,不知對與不對?”寶琴、岫煙、湘雲都道:“極為公允。”寶釵道:“我那兩首也不好,我卻愛那探菊‘老圃開遲如有待,幽籬信到定相聞。’把探字的神味都活畫出來。‘葛巾’‘芒履’一聯,也很有風韻。還有菊那兩句:“深淺意憐難得地,橫斜影愛漸成行。‘專用白描更耐人尋味,似乎都在我所做之上。”探道:“據我看那乞菊中四句,意味也甚深遠。釀菊那首’狂客‘’醉侯‘一聯更是名句。”李紋道:“我做的究竟淺,哪有蘅蕪那兩句名貴,’一路西風黃葉徑,滿肩寒雨白沙村‘置之唐人詩中,也要推倒一時,比採菊那首還好呢。”李紈道:“若以詩論,首首都好,只採菊那首,通體勻稱,命意也高。其餘盡多佳句,就是養菊那首’寒雨‘’晚‘一聯,也何嘗不好。”大家又評論了一回。寶釵道:“這詩且放着慢慢細評,先請邢妹妹扶鸞吧。”岫煙道:“要扶乩還得硃筆黃紙,那香爐裏也得添些降香。”湘雲忙命翠縷將硃筆珠硯黃紙取來,一面添香燭,少時便已齊備。岫煙拈筆畫了一道請符,在香爐內化了,口中默叩一番,然後和寶釵扶起乩筏,那木筏連畫了十多個圈,便寫出字來。
湘雲一字一字的照錄,大家看是“守土在此”四字,知是土地神降。岫煙道:“你們要請哪位仙駕,寫明瞭在爐裏焚化了吧。湘雲忙即寫道:“恭請神瑛侍者、絳珠仙子降壇。”寫完化了,那木筏又圈了兩三圈,寫道:“少止候降。”於是岫煙、寶釵將木筏放下暫息。大家又説了一回閒話,重新扶起,只見木筏運轉如飛,盤中沙都要飛起似的。湘雲用全神注視,念給惜照寫,原來是一首七言律詩,大家看是:神嶽迢遙下彩鸞,瑛盤片月掛雲端。
絳槎路回初回指,珠柱塵封久罷彈。
同傍海山鷗夢穩,來經城闕鶴衣寒。
話殘龍漢三千劫,舊恨悽繞畫欄。
詩句上分明嵌着”神瑛絳珠同來話舊“八字,知是寶、黛玉降壇,不悲喜集。探、湘雲正要問話,那木筏尚飛舞不停,又寫了一段駢語,是:玉宇初還,雲鸞迢遞。瓊津一別,秋燕低。蕭歌台空,鏡沉閣掩。芙蓉舊渚,草湮步之痕;鸚鵡空簾,塵唾絨之跡。鵲來雁去,冉冉秋。麝暮鶯朝,依依微笑。倚湘屏而自語,楚佩之虛捐。不謂離雲。復乘夢雨。紅閨好事,重開菊社之觴,碧落連驂,同話桃都之景。晶屏四映,紫奼紅嫣。燭樺雙行,珠輝玉燦。地依故壘,梅梁之土猶香;座接舊盟,蘭渚之波未遠。問訊蘅蕪之夢,憶否仙山,低徊芍藥之石,依稀芳宴。客來蕉下,隍鹿難尋。句憶稻香,村簾宛在。況有仲姬善畫,謝女工。戚畹譚邢,六逸七賢之目;巾笄丁陸,二難四美之間。雅談與玉蕊同清,新詠共金英竟麗。通辭洛浦獨阻波。對面蓬山,猶憐隔霧。句如招鶴,驚崔顥之在前;在亦塗鴉,恐秦嘉之匿笑。聊借磷彬之簡,略伸繾綣之情。菊泉為酒,定勝霞。木筆能花,居然垂。西風無恙,久拋寫韻之軒;斜相逢,且認疏香之閣。
那乩筆寫得飛快,大家看一句讚美一句。探道:“這篇文字,雅近六朝,難得在頃刻之間,把昔事今情寫得如此周匝。”寶釵道:“我們只見過她的詩詞,不知她駢文也好到如此。”湘雲便默叩那首七古是何時做。乩上寫道:“菊社歸遲,霜屏夜永。偶成未愜,久棄如遺。不圖劫外之身,復睹焚餘之草。蘅姐何不為我藏拙?”湘雲又問那邊園子蓋成了沒有,乩上答之以詩,那詩是:會真園接赤霞宮,霧幔雲扉似畫中。
記取後期三五夜,小瓊華畔綠荷風。
底下又圈了十幾圈,那木筏漸漸緩了下來,寫道:“濁玉敬叩庭闈萬福,姐姐安樂。”又寫了兩首律詩是:輕解塵裾上太清,天風高處跨龍行。
十洲紫水供湯沐,上界珠宮列姓名。
似夢園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