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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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一陣微弱又尖鋭的叫聲,重複地説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翟一旬打開牀邊的大衣櫃,雜亂的懸掛着的衣服下面,蜷縮着一個瘦弱的身軀。林杭雙手捂着耳朵,屈膝縮在衣櫃的角落裏,旁邊也全是散亂的衣架和衣服。他搐着喉嚨,顫抖着身子,不停地重複那幾個字,害怕到了極點。
衣櫃只開了半邊門,翟一旬心疼到顫抖,試探着輕輕地抓住他的小臂,輕聲喚着他,試圖安撫他的情緒。林杭卻什麼也不肯聽,不停地掙。
翟一旬只好鑽了進去,把櫃門關上,和他一起重新埋進黑暗中。恢復了黑暗,林杭似乎獲得了安全,稍稍安靜了下來,但還在不停地顫抖。
衣櫃裏空間狹小,翟一旬只好以跪着的姿勢蜷着身子,雙手緊緊抓住他的兩隻小臂,他不知道説些什麼,突然也泣了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林杭怕成這個樣子。
他顫抖着聲音,在黑暗中帶着一點苛責的語氣,“發生了這麼多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説!”半晌,林杭開了口,“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手這些事啊!”翟一旬往前膝行了幾寸,生氣地吼道,“什麼叫別手?我特麼現在是你男朋友!你媽現在在醫院,你除了我你還能找誰!我會是你……一輩子的……未來的家人,你明不明白!”
“你一個高中生,能翻天嗎!能解決所有問題嗎!涉及到的金額有好幾個億,還有錯綜複雜的關係,你能嗎?”林杭沙啞着哭着,聲音裏盡是委屈和苦澀。
“老子是高中生,你特麼就不是?!”
“如果説和我在一起,會給你帶來無止境的麻煩,我們不如分手算了。”林杭幾乎不帶任何力氣,淡淡説了句。
“林杭,你敢再説一遍分手兩個字,我現在就把你拽出去綁到牀上**八百回讓你下不了牀,你要不要試試!”林杭踢了他一腳,被翟一旬順勢扯入懷裏。翟一旬不管他如何拳打腳踢,只是自顧自地兇狠地吻着他的,臉上和手上被抓出了血痕也不肯放手。
過了會,翟一旬放開了他,哭着斥責他,“你總是覺得自己更早接觸社會,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就自認為比我成了,但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孩,自己有了麻煩害怕打擾別人,這不是真正的成!真正的成,是你真的放下了,敢於去面對了,願意和你的親朋好友一起,去面對所有的問題!”林杭哭得斷斷續續,軟弱無力地癱在他懷裏。
翟一旬把那條圍巾到了他手裏,讓他用指尖觸摸,“你摸摸看,這是什麼。是那條你找不到的圍巾,那天你哭着説你丟了,可是現在,它好好地回來了,事情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糟。我們一件件解決好不好。”林杭停止了哭泣,抓着那條圍巾。翟一旬又試着慢慢打開了半邊門,立馬有一條狹窄的光從縫隙裏照進來。
“你看,天亮了已經很久了。你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黑暗裏。就算未來還有更多未知的黑暗,我也想一直陪着你,不會再讓你恐懼和沒有方向。”翟一旬慢慢把他從衣櫃裏扶出來,讓他靠在肩頭,一邊給他擦着眼淚,忘了自己其實也哭紅了雙眼。
他吻了吻他的指尖,輕聲地説,“你要健健康康的,我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以後我會抱着你睡覺,睡覺前會親親你,起牀之後也會親親你。你要等我到那一天。”
“我爸認識不少優秀的律師,咱們把事情理理清楚,找一個好律師,打一場勝仗好不好,我信你一定有委屈。”良久,林杭站定,像醒悟了什麼似的突然説,“我要追加被告。”第41章死亡通知林媽媽被安置到了一間獨立病房,樓下依然有不依不饒蹲守着的記者,林杭一來,全都啪啪啪地閃着相機跟上。
林杭瞪了他們一眼,推開了鏡頭。同行的記者都在原地頓足,要知道,這可是脾氣數一數二好的藝人啊,他們居然第一次抓到了瞪記者的鏡頭,報道,必須趕緊報道。很快,林杭瞪記者的小視頻又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
病房裏的輸瓶悄無聲息地勻速滴着,兩人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去年12月底,我在巴黎參加活動的時候,見到了袁伯伯。”林媽媽雙眼驚訝萬分,轉而苦笑,“他出現了?呵呵,這麼久了,終於心安理得地出現了?”早在之前的每一次探望中,林媽媽就或多或少地和他説過,當年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參與的投資,被告卻只有自己的丈夫,法庭判決後,兩人都失蹤海外,杳無音訊。
林杭往前坐了坐,握住她的手,急切地問,“所以,媽媽,這一次,我們不能再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了,我現在想要知道盡可能多的事情,辯護律師才能幫我們!”他沒有告訴自己的母親,自己長期以來遭受的暴力、跟蹤、誹謗,但是,曾經的這些傷害,都將轉化成保護他的證明武器。
“這個袁某,也有洗錢的嫌疑。”林杭律師翻着他提供上來的材料皺着眉頭説,“吳某這種程度的長期暴力催收已經屬於違法行為了,他的行為是不是由張先生指示的,要進一步確認。至於這個袁某,目前在海外,有些麻煩,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立案後,法院多次傳喚都無法送達袁某,只好以公告的形式發佈了傳喚。消息一發布,長達將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