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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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像一股股熱般不停地席捲各大平台。
飯圈的姑娘們又一次被紅毯直播裏的林杭攫緊了心神,夜打榜,應援不斷;路人粉們對國民大劇《長夜》裏的這個俠義少年津津樂道;媒體人和同行則眼睜睜地看着這顆新星以勢不可擋的速度佔據各大榜首。
車門只開了一半,立刻就有粉絲伸手攀上了車門,她們着急地遞着想要收穫簽名的本子、各信件、小禮物,動亢奮地説着話、注視着車裏那個穿着白衣的少年,渴望引起他的關注。
林杭艱難地在包圍中下了車,他收了一些信件,一邊被推推搡搡一邊鞠着躬,七八個保安上陣才開了一條通道。
廢了好大勁才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但旁邊,卻是空的。
“他……怎麼還沒來?”林杭戳了戳前面的薛胖子。
“他請假好多天咯,今天也不知道來不來呢。”林杭一整天帶着失落和不安,老師講的東西也完全聽不進,只是一味地在本子上亂塗亂畫。
“説好的等我一起過聖誕節,我提前回來了,你怎麼又不在了,可見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今天是平安夜,學校廣播站策劃了一期特別節目,傍晚6點到6點半,林杭要在廣播站讀每一封篩選出來的祝福信,這些祝福信大抵都是同學們寫給自己的親人朋友的,祈禱即將到來的新年一切平安順遂。
天晚得早,校園裏的路燈一盞盞亮起,廣播站的播音室裏,林杭獨自坐在小房間裏讀着信。
“……高三二班的李婷,明年我們就要畢業啦,和你認識三年了,你永遠是我最可愛的同桌……”
“顧南,雖然我們打過架,但其實你在我心裏一直是最優秀的班長,平平安安哦……”
“好了,接下來還剩最後一封信哦,很開心可以有這樣的機會,替同學們傳遞祝福。”清朗的聲音覆滿學校的每個角落,學生們和未散去的粉絲們都悉心聽着一段段温暖人心的祝福,但沒有人察覺到聲音裏輕輕掠過了幾絲失落。
他可以替那麼多的人輕易讀出他們的祝福,卻不可以光明正大地祝福他;他讀了那麼多的祝福,卻也沒有一份祝福來自於他。
播音室的門緊閉,林杭低頭輕嘆了一句播了一首曲子,等這首曲子結束,他要開始念最後一封。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叩了好多下。林杭趁播放歌曲的間隙起身去開了門,廣播站的同學a站在門口。
“林杭,你叫了外賣嗎,有人在門口説你點了東西,我説放外面桌上就行,他非要送進來。”
“外賣?我……”
“沒有”兩個字還沒説出口,那個外賣員就邁着大步直接進了播音室,一轉身,把播音室的門反鎖了。
林杭打量着他,近一米八五的個,戴着帽子和口罩,手裏拎着一個緻的小盒子,以及這個悉的鎖門動作,讓他心率瞬間升高,脈搏跳動不停。
那個人不緊不慢地摘掉帽子,掀下口罩,出一張略顯疲憊卻滿含笑意的臉,眉目俊朗,瘦削了幾分,他伸手把那個盒子遞給林杭。
“同學,平安夜快樂,你的平安果到了。”林杭錯愕,很快又滿眸是淚,他沒有一刻不在想念這個人。從狠心刪他聯繫方式的那一刻起,他的腦海裏就都是他的影子。他強撐着的故作狠心,在這一刻全然釋放,對這個人,他是再也狠心不起來了。
林杭開口説些什麼,還沒有吐出半個字,就被面前的人推到了播音台旁,翟一旬一手撐在桌面上,一手託着林杭的後腦勺,不帶任何預告地吻了上去。
它柔韌有力,又蠻橫霸道,在口腔裏橫衝直撞,像剛剛找回離家出走的愛人,那樣地迫切又動。播音話筒沒有關,齒間的細微聲響很快通過話筒同時傳到了東江三中的每一個角落,連校門的保安都覺得有一點點異樣,他戳了戳旁邊的同事,問他有沒有聽見什麼。
站在廣播下聽得正快樂的粉絲們突然間都面面相覷,互相問是不是聽錯了什麼東西。
播音室沒有窗,門還被反鎖了,廣播站的同學a有些着急,她急切地敲着門。林杭腦子裏霎時像閃過一道電——糟了,話筒,還開着。
他用左手胡亂摸着桌上的按鍵,試圖關閉話筒,卻被身上的人狠狠掰開,不准他亂動。
翟一旬似乎覺察到了問題,放輕了嘴裏的動作,但就是不肯放開這個人,兩人扭扭捏捏折騰到了曲結束,徹底沒有背景音之後才乖乖地分離。
林杭立馬掙開,第一時間關掉了話筒。
“瘋了吧啊啊啊要不要這麼**啊!全校的人都聽見了!!我完蛋了!”林杭揮動着兩隻小拳頭在翟一旬膛上狠命地錘來錘去。
翟一旬無奈地拽住他的拳頭,“緊張什麼,這不還放着音樂呢嗎……你再打,我就當眾表白了。”翟一旬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話筒。
林杭馬上捂緊自己的嘴,這個臭男人,真的壞得很。
翟一旬示意他坐下讀完最後一封信,林杭立馬跑過去抱緊話筒,不讓他再趁機搞什麼亂子。
節目很快結束了,末了,林杭還特意在廣播裏解釋了一番:設備出了點問題。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了教室上晚自習,傳了一晚上的紙條。翟一旬約林杭晚自習後去市中心,林杭不回應,在紙條上畫着豬頭遞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