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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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澡了。”正要轉身走,翟一旬很快地拉住了他的手。眼睛裏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眶也因為喝醉了酒紅得不行,就這樣直直地看着他,像一隻討要寵愛的大狗。
“有些難受,我想去洗手間。”翟一旬在馬桶邊大口大口地嘔吐,眉頭擰緊,眼裏閃着淚光,手揪着自己的衣領。
林杭在浴室門口看着他,不忍心,去了一些紙巾幫他擦嘴,又輕輕拍着他的背,透過薄薄的牛仔襯衣和t恤,他能受到他凸起的脊椎骨,蝴蝶骨也頂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件衣服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温柔穩重了不少。
林杭轉身去找手機,查了下醒酒湯怎麼做,等他吐完想把湯拿給他喝,發現翟一旬又倒在浴室門口不省人事了。
他覺得自己好多此一舉。還做醒酒湯,你是他什麼人呢。
翟一旬怎麼都不肯去沙發上睡,嘴裏嚷嚷着磕得慌,人又比林杭高大幾分,林杭只好破天荒的把他推倒在自己牀上。給他掖好了被角,自己抱了牀毯子沿着牀邊的一小塊地方背對着睡。
翟一旬轉過來,不安分地亂動着,嘴裏囫圇着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我太壞了,沒有考慮你的受。”
“我太壞了……我太壞了,你別生我的氣了。”
“我很想你,你為什麼都不想我。”
“一句話……都不肯和我多説。”説着説着就咽唔着哭腔。
林杭轉頭去看他,他正閉着眼,睫顫動,薄開開合合,淡淡的木香在房間裏縈繞不去,他像個做錯事的孩童。
真羨慕那個女孩。能有這樣一個人,深夜裏為她買醉,嘴裏滿是對她的歉意。
他呢,這輩子,會有人這樣把他捧在手掌心裏珍視嗎。
心像被人左揪了一下右扯了一下,痛楚從心房蔓延到血神經,在漆黑的房間被無限放大。
身邊明明躺着喜歡的人,卻也孤獨冰冷到了極點。毯薄而輕,他不停地蜷縮着身子,掙扎到兩點才淺淺睡去。
意識模糊間,他糊覺得耳尖癢癢涼涼的,然後是臉頰,濕濕漉漉,像是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落了下來,又很快離去。
他閉着眼,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他想,一定是做夢,他竟然在做這種夢,他竟然奢求着他吻他。
他不敢轉身,也不想睜眼,他在心裏卑微地想,如果,這一晚,他所有的情話和温情,都是對他説的,該有多好。
他一定會立刻打開他的心,轉過身,告訴他,我也喜歡你很久了。
第20章睡覺覺,吃牛麪面黎明剛起,天還是煙青,已經有雀兒開始嘰嘰喳喳地叫。
林杭睡眠淺,脖子上和上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壓過來之後,就半醒的狀態了。
他眨巴了幾下眼才勉強睜開,矇矇亮的房間裏很安靜,枕邊人的呼聽得格外清晰,安穩又有規律,似乎在香甜的夢裏。
他看到翟一旬的手臂和大腿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了上來,把他整個人都圈進了懷裏。
翟一旬面對着他的後腦勺,勻速地吐息着,身上還帶着一點未散去的酒香。
“你身體還軟的,跟抱着一大窩兔子似的,都不用抱枕了。”翟一旬的鼻尖不停地在林杭蓬鬆又有些亂的柔軟頭髮裏蹭來蹭去。
“拿開你的大豬蹄子。”林杭心驚了一下,又紅着臉低低説了一句。
一大早的,真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他瘋了。
翟一旬的手臂下意識地把他圈得更緊了,大腿又往上移動了幾分,死死地夾着林杭曲着的雙腿。林杭隱約能覺到下某個位置好像有什麼小包塊頂着自己。
他摸了下自己的臉,好燙。沒事的,沒事的,他是直男,他格就是這樣,愛賴着人。林杭不停地在心裏説服自己那種錯覺,他要起牀去洗個冷水臉。
他手朝後不輕不重地掐了下翟一旬的,手隔着衣服正好觸到了他的腹肌線條,羞得收回了手,用力把身後的人推開,爬下了牀。
“你昨天沒洗澡就睡了你知道嗎,一會起來洗個澡吧。我去準備早飯。”是哦,自己平時那麼愛乾淨,竟然容忍這個大豬蹄子沒洗澡就睡了一晚上。林杭又羞又惱,光着腳丫悄悄踢了踢翟一旬的腳踝。
翟一旬醒了。一把就抓住了他踢過來的腳丫,白白軟軟,可愛極了。
“看來你的腳是已經好了。都能踢人了。”翟一旬用右手支撐起了頭和半個身子,躺在牀上扯出一抹壞笑,頭髮亂糟糟的,衣衫也不整。
林杭踹了他的手一腳,速速開轉身進浴室了。
翟一旬把頭埋進柔軟的枕頭了,悶聲笑了十分鐘。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耍小子的時候就覺像有無數柔軟的羽撓在他的心頭,撓得人甜滋滋暖洋洋。
林杭在浴室裏把衣服收進髒衣簍裏,穿着件寬鬆的白t恤,面對着鏡子刷牙,還不時打了兩個哈欠,然後潔面、塗抹護膚品,接着拿起黑的木梳子慵懶地梳着頭髮,抓了一小撮,往後慢慢的扎着小啾啾。
翟一旬就倚在浴室門口呆呆看着他一系列的動作,原來,他每天早上都是這樣的啊,有點小糊,有點小蠢,又天真無害。像個不經世事的小懶貓,只等着梳洗完畢後接受主人的寵愛。
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説,林杭時不時從鏡子裏瞥他幾眼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