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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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書和畫本,甚至還有作畫的畫具和紙。
白笙這才發現不對勁,他縮回容胥懷裏,仰起頭疑惑的問:“你今怎麼沒有看書呀?”容胥以往和白笙待在一起時,一般都會拿着一本書看,白笙每次想找他玩,都不好意思去擾他,可現在這裏有書,容胥今卻沒有拿書出來看……
容胥微微俯身和白笙平視,抬起手,曲指輕輕颳了一下白笙的鼻尖,無奈道:“小沒良心的,難道只是今?我有多久沒有看過書了,你今才發現,嗯?”白笙呆了一下。
可一回憶還真是這樣,他先前一直生着容胥的氣,都沒發現不同的地方,今一想才發現,容胥先前好像一直都哄着他陪着他發呆,後來又都在教他畫畫,哪有時間去看書……
“是我擾了你看書嗎……”白笙心裏有點愧疚,不好意思的問。
容胥搖搖頭,了白笙的後腦勺,笑了下,“沒有,不是笙笙的原因,是我不喜歡看了。”其實也是白笙的原因,容胥最近每跟白笙待在一起,卻也覺得看白笙怎麼都看不夠,覺得什麼樣的笙笙都可愛的不得了,連以前還會偶爾聽一聽的朝政都懶得理,哪裏還有別的時間看什麼書……
第40章傻子馬車到獵場的時候,白笙正伏在馬車裏臨時搭起的小木桌上,專心致志的拿着畫筆畫着小狐狸,容胥給他鋪上了畫紙,一邊低頭看着白笙畫,一邊靜靜的幫白笙研磨。
白笙心裏已經記住容胥教他畫的小狐狸了,不用容胥再怎麼指導,幾乎不假思索就能按着步驟一筆一畫的勾線,因為已經畫過好多次了,所以畫的很暢。
可他畫的正認真,還沒等他把小狐狸的腦袋畫完,馬車外就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有些突兀,一點心理準備都沒給白笙。
“陛下,已經到了獵場了。”白笙原本正沉浸其中的畫着,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抖,就勾叉了線,把小狐狸的右耳朵線條畫歪了……
這一筆墨塗的太顯而易見,畫紙上的小狐狸從耳朵尖尖往下,一直快到耳蝸,都被黑墨水染上了重重的一筆。
白笙愣了一下。
發現自己把畫給塗壞了,驚的眼睛都瞪大了,好不容易説服自己接受了事實,又實在捨不得把這張丟掉重畫。
白笙作畫不像容胥那樣容易,他不享受畫畫的過程,他喜歡的是畫出來的那幅畫,所以在作畫的過程中每時每刻對白笙來説都是十分枯燥的,若是畫到一半棄了,比用膳用到一半不讓他吃了還讓白笙難受。
白笙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畫看,可舉着筆愣了半天,筆往下落了好幾次,到最後也不知道要想什麼辦法才能把它補回來。
驀然被打斷了思路,加上又把用了好大的心血畫到一辦的畫給毀了,十分費勁的想了好久還不知道能不能補救回來,白笙的神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委屈。
白笙不管不顧的丟下畫筆,轉過腦袋,撲到容胥的懷裏,埋頭在容胥膛裏蹭了蹭,委屈巴巴的嗚咽了幾聲。
容胥一直看着白笙的一舉一動,還沒來得及哄,就被白笙撲了個滿懷。
垂眸看着自己懷裏揪着一個半紮起來的小髻,背後披着柔軟黑髮的小腦袋,容胥既心疼又好笑,忍了好一會兒,才忍住沒有笑出聲。
他將手心的墨錠擱到一邊,攬着白笙拍了拍他的背,聲音又輕又温柔,帶着一點笑意,全是掩不住的寵溺,“好了好了,笙笙乖,沒事的……”
“沒事的,笙笙,彆氣,這張咱們不要了,換張紙再畫好不好,還有好多好多紙呢,笙笙想畫多少就能畫多少,或者我給你畫?畫到和現在一樣的,笙笙再接着繼續畫,好不好?”容胥一邊哄着,伸手到白笙腿彎下面,抱着白笙稍稍轉過來一點,把白笙的兩條腿放在榻上,讓他靠的舒服一些,不至於像剛才那樣彆扭的反扭着難受。
容胥擁有的東西太多,天下奇珍異寶,不論什麼,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不可能有得不到的,因此他也不會懂得要去珍惜什麼。
不喜歡了的就丟掉,這是容胥一慣的做法。
就像是這幅畫,既然暈上了墨汁,這幅畫毀了,丟掉重新再畫就是了,沒什麼東西是沒了就不能再得的,容胥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惜。
他唯一留下來的,不算滿意的東西,是那張他第一次畫白笙時暈過墨的畫,但其實容胥留着那幅畫,並不是因為那幅畫在他心裏有多珍貴,而是因為,那是他第一次畫活着的人,並且還沒法畫完,容胥留下它,只是想要清楚,他自己反常的原因。
而現在他已經懂了自己對白笙的情,那些東西便也都不重要了,容胥從始至終都是這樣的人,即使他懂得了要珍惜白笙,可其他的,他依舊不會懂,也不想去懂。
但白笙不一樣,他是一個特別戀舊的人,即使一些沒用了的零零碎碎的小東西,白笙也捨不得扔,原先的那個小玉牌被容胥丟掉以後,白笙就因此難過了好久。
現在容胥這樣説,説要把這樣丟掉不要了,白笙一下子就想起了先前被他扔掉的小玉牌,不僅沒有被哄好,反而比剛剛還要委屈了……
白笙順勢往容胥懷裏拱了拱,手指頭揪着容胥的衣裳,聽了容胥哄他的話反而更不高興了,氣呼呼的拿頭撞了一下容胥的下巴,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