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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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可容胥並沒有走那條路,他直接越過了攔住去路的欄杆,第一步靴子甚至踏進了泥裏,三兩步就進了書房。
他只不過愣了一瞬,可等他反應過來,就只能見到容胥還沒有被書房門擋住的最後一點兒衣角了。
容胥徑直往裏面走過去,越過一張屏風和幾排書架,面便看到了抱着腦袋,縮在書桌後面牆角里的白笙,他已經退到了最後,卻還蜷着身子拼命往後縮,整個身子都顯見的在發抖,瞪着眼睛呆滯的看着一個方向,像是在那個方向有什麼讓他極為害怕的東西。
容胥毫不遲疑,快步走過去,剛走到書桌邊,就一眼看到了書架下面被打開了的暗層,裏面裝着的許多畫卷的地方,赫然已經少了一幅。
他有些僵硬的低下頭,順着白笙的視線看過去,果然在書桌旁的地上,看見了被丟在地上的那幅畫卷。
容胥瞳孔緊縮,腳下差點沒有站穩。
入眼是一片刺目的血,仔細看上去,能勉強從上面看出是有三個人。
之所以説説勉強,是因為畫上的人並是不完整的,躺在血泊中的三個人,肢體皮幾乎分不清誰是誰的,邊上那兩個身上的幾乎被整整齊齊的削去了一大半,側身躺在血裏,看不清面容,只有中間的那個是仰面的,他的眼睛依舊是睜着的,表情驚恐,嘴張的很大,看起來像正是在尖叫,可若是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他的肚子從中間被劃開了一刀,像是一個被破開的雞蛋,裏面的東西全從裏面淌了出來......
因畫紙的邊角撞在了書桌桌角上,微微卷起了一部分,可即使這樣,也差不多能從上面看到全貌。
空氣中似乎都能嗅到沒有淡淡的血腥味,因為那上面的顏原本就是用血畫的。
白笙聽到腳步聲,抬眼朝容胥看過去,眼裏全是驚恐和懼怕,他沒有向容胥尋求庇護,而是抱着自己的膝蓋,比方才縮的更緊了些。
他原本在書桌前學畫畫,看了那些畫本以後,白笙心裏也生起了想畫小動物的念頭,容胥手把手的教了他好些天,白笙現在已經學會了畫小狐狸了。
容胥方才正在教他畫小兔子,就有事暫時出去了,畫紙上已經畫好了一個大概的輪廓,白笙捨不得在上面亂添,怕把它畫壞了,就也放下筆,在書房東看西看的等容胥,沒想到腳下一不小心絆了一下,慌忙之時胳膊碰到了書架上的青柚瓷瓶,誤打誤撞的觸發了書房暗格的機關。
白笙壓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機關,只以為那些東西原來就在那兒,只不過剛剛沒看見,看着格子裏的許多畫卷,好奇的拿出了一卷,一打開就被嚇的尖叫出了聲。
白笙差點快要被嚇死了,他活了那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怕的東西,他丟掉畫卷踉蹌着往後躲,摔到牆角邊上,整個視線裏全是模糊的一片紅。
推門聲和腳步聲,還有站在他眼前的容胥,白笙什麼都看不見,他雖然睜着眼睛,可眼前像是什麼也看不清,腦子裏全是一次次閃過的那張死不瞑目的臉。
容胥拿手遮住白笙睜大的眼睛,單手抱着他從牆角的地上站起來,帶着白笙往裏間的茶室走進去,受到手心微微顫抖着,小扇子一樣颳着他手心的眼睫,聲音放的很輕很低,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沒事,沒事,笙笙別怕,那些都是假的,是畫出來的,不是真的,別害怕......”人在害怕的時候,下意識都會想要一個依靠,似乎此刻被容胥抱着,白笙才有了一點安全,他的兩隻緊緊環着容胥的脖子,縮在他懷裏瑟瑟發抖,像是個被嚇破了膽的小動物。
容胥走到內間的貴妃榻上坐下,攬着白笙的,抱着他放到自己大腿上,拿過小毯子把還在發着抖的白笙蓋起來,十指張開,順一樣,順着後頸撫摸白笙的脊背,低下頭,很輕的沿着白笙的發頂額角親吻,“別怕,別怕,都是我的錯,不該把這些放在這裏的,嚇着你了是不是?”白笙十手指頭緊緊抓着容胥的衣裳,過了很久才從容胥懷裏退出來一點,怯懦的抬起腦袋,嘴有些發白,小心翼翼的問:“假的?”容胥點頭,手掌託着白笙的腦袋輕輕摩挲,温聲誘哄道:“是假的,別怕......”白笙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容胥的眼睛,他很想相信那是假的,可在他腦子裏反覆閃過的那張臉,從一開始就讓白笙覺得非常悉......
白笙眼皮耷下,嗓子裏淺淺的嗚咽了一聲,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又抬起腦袋,結結巴巴道,“可,可畫上那個人......”説到這個腦子裏就必然會跟着回憶起畫裏的東西,白笙臉又白了幾分,手指拽容胥的衣裳拽的更緊了,“那個人......我好像見過,他好像,好像搶了我的,小玉牌的,那個人......”畫上的那張臉,實在讓白笙太悉,因為當時為了找那個搶了他的小玉牌的太監,白笙一個人一個人的認過了,他的印象很深刻。
“真的是假的嗎?”白笙抬起眼,信任又依賴的看着容胥,很難受的蹙着眉頭,很小聲的説道:“可是,可是真的好像.......”容胥的手微微一頓,面上卻不動聲,“嗯,假的,可能是太害怕了,笙笙眼花看錯了。”他不應該對白笙説謊的,他也答應了不再騙白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