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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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失笑,“我何時怪你了?不過問了一句,你自己數一數,你這一會兒頂回來了多少句?”白笙吃了這麼多次的虧,知道自己是怎麼都説不過容胥的,乾脆別過腦袋,賭氣的不看容胥,還膽大包天的翹起腿,拿腳尖在容胥小腿肚上踢了一腳。
這十幾的縱容初見成效成效,白笙膽子已經大了不少,現在都敢踢人了,雖然這一腳踢的很輕,跟小貓拿爪子撓了一下也差不了多遠。
殿外透進來的光很亮,但今沒有陽光,外面正颳着大風,風聲像是大老虎一樣呼呼的叫着,白笙只是一時氣憤,踢完就已經開始害怕了,聽着一聲聲的風聲,白笙睫也跟着輕輕顫抖。
“看來是我太縱你了,現在膽子都這麼大了......”容胥捏着白笙的後頸,聲音從旁邊傳來,比方才低沉許多,聽不出什麼情緒。
白笙身子一抖,手指頭捏緊軟榻邊邊,全身慢慢僵硬了起來。
容胥瞧着白笙可憐兮兮,恐懼動睜着大眼睛,嚇的一動不敢動的模樣,忽然又笑了一聲,哪裏還有剛剛那副嚴肅的不得了的模樣。
容胥手腕微微上抬,輕輕摸了摸白笙的腦袋,不知是在跟白笙説話還是在自語,“可就算你膽子這麼大,我卻還是喜歡,甚至還想着,更縱着你一些......”白笙轉過頭,看着容胥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呆呆的愣住了,後知後覺的發現容胥好像本沒有生氣,這才覺自己好像又被騙了。
白笙瞪大眼睛,撲過去一口咬住容胥的脖子,口齒不清道:“大壞蛋!”容胥攬住白笙的,角帶着點點笑意,手掌繼續撫摸着白笙的腦袋,低喃了一句,“小狐狸。”...............................................................
自正月初四到現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白笙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如今他盼着出主殿的門,就跟他以前盼着下山一樣,白笙像是被放飛的小鳥,一路上嘰嘰喳喳歡喜的不得了。
容胥攬着白笙的,將白笙整個抱起來護在大氅裏面,就這樣抱着他走出殿門,朝書房走了過去。
白笙其實身量不僅算不得矮,他還很高,而起比宮中絕大多數的太監侍衞都要高,狐狸化成人形都是纖長腿,就沒有矮個子的。
但容胥抱着他似乎不需要怎麼費力,先前是這樣,就算是現在生病了天天都要和白笙一起喝藥,也依舊能很輕鬆的抱起白笙,白笙被容胥這樣抱着,縮着腦袋蜷在他懷裏,一點兒也看不出原本的個頭,遠遠看上去反而像個小孩童。
在走進小書房的院子時,白笙全身下意識的繃緊,貼容胥貼的更緊了,像是生怕又被門口那兩個不通人情的侍衞攔在外面。
容胥穩穩的抱着白笙,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書房,自然是沒人有那個膽子敢攔。
他向裏頭走了好幾步,直到聽到關門聲,白笙才慢的從容胥懷裏把腦袋伸出來,見周圍沒有其他人,才從他身上跳下來,轉來轉去的四處看。
雖然是小書房,但其實一點也不小,裏面的書多的白笙看都看不過來,白笙順着書架不怎麼認真的看了一圈,又跑到裏屋的茶室裏逛了圈,直到把這裏每個地方都轉了一遍,才又跑回去找容胥。
容胥站在案前,正不急不緩的在研墨。
他在書房時不喜有人在邊上伺候,就是近侍在身邊的江有全,除了在平打掃的時候能進來,其他時候,尤其是容胥在裏面時,他也是從來不能進來這裏的。
“我來幫你吧,我也會這個的。”白笙蹭到容胥身邊,兩隻手扒着容胥的衣袖,從旁邊冒出來一個小腦袋。
桌案上的硯台和墨都長的太漂亮了,白笙以前學寫字時也用過這些,但都是些黑乎乎的大石頭,可這個硯台和白笙從前見過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它不是黑的,顏更偏向於清灰,圍着硯台邊上雕刻了一條威武的蟠龍,那條龍腳下還踩着雲朵。
白笙沒忍住誘惑,眼巴巴的望着硯台和容胥手裏的墨,一副躍躍試的小模樣。
容胥手腕停下,偏頭看着眼睛亮晶晶的白笙,將手中的墨擱下,往左邊移了半步,把地方騰出來給白笙。
白笙眉眼彎彎,像是花綻放了一樣,立刻拾起石墨,認真又專注的抱着硯台磨了起來,只可惜他一開始的動作就是錯的,磨墨時手臂應該是懸起的,白笙整個人都快趴在桌子上了,沒一會兒就把墨錠磨出了一個斜角。
容胥在邊上看着,嘴角噙着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那塊快被白笙磨毀了的墨。
白笙小孩子心,做事三分鐘的熱度,手腕磨的有點累了就覺得磨墨也沒那麼有意思了,胡亂的用力磨了幾下,自己覺磨的差不多了,抬手撓了撓有點癢癢的鼻尖,小心翼翼的捧着硯台推過去,歪着頭問容胥,“這樣可以了嗎?”他剛研了磨,又去摸鼻子,不知不覺把滿手的墨又抹道了鼻子上。
容胥瞧着白笙的模樣,角微揚,斂了已經到了嘴邊的笑意,輕輕咳嗽一聲,看起來很鄭重的點頭道:“嗯,很好。”白笙仰着腦袋,笑成了一個小傻子,剛剛已經磨沒了都興趣又被容胥這句誇讚了起來,白笙抱着把硯台挪回來,垂下腦袋又去磨那塊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