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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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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勻,還有從啞啞的嗓子裏發出的悽悽慘慘的嗚咽聲,聽起來可憐的不得了。

容胥一開始拿了衣角給白笙擦眼淚,後來眼淚越擦越多,乾脆把團成一團的白笙整個兒攬進懷裏。

容胥將白笙放到自己腿上抱着,讓白笙的腦袋埋在自己膛裏,也不管眼淚水全擦在了衣裳上,一邊拍白笙的背,一邊輕聲地哄他,“別怕,別怕,不騙你,以後不會再欺負你了。”白笙也不知道聽到沒有,只知道扒着容胥的衣服一個勁兒的哭,別提有多傷心了。

屋裏面燭光很暗,容胥側身坐在被垂下的半邊牀簾遮住的陰影裏,大片的衣襬隱在光照不進的黑暗之中,玄的衣袍似乎要和黑夜融為一體,他周身唯一的一點光亮,是被他強硬的抱在懷裏的那個哭唧唧的小糰子,小糰子身上雪白的裏衣微微發亮,像是輕易攏走了屋子裏所有的光亮,混着柔和的燭光,在容胥的眼睛裏都映出了一道白的影子。

容胥拉過被褥,把哭的都已經開始咳嗽的白笙裹起來,手放在白笙腦後,順着披散着的髮絲輕輕撫摸。

白笙哭了很久,哭到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眼淚才慢慢少了些,他揪着自己心臟那塊兒的衣裳,泣着蜷縮在容胥懷裏,由於哭的太費勁兒,連玉白的脖頸上都泛了一層淡淡的粉紅,遠遠的看上去就像只被煮了的小蝦子一樣。

近幾殿內地龍炭盆燒的比往常更旺,碗裏的藥在桌上擺了這麼久,卻也沒涼,端在手裏依舊是温熱的,容胥自己拿勺子先試了下温度,才舀起一勺喂到白笙邊。

容胥垂下眼眸,看着哭的軟趴趴伏在他懷裏的白笙,輕聲道,“笙笙聽話,把藥喝了。”白笙偏着腦袋靠在容胥懷裏,眉顫顫的抖了抖,像是鬧彆扭一樣,沒有聽話的張嘴。

容胥覺到懷裏白笙變的有些僵硬的身子,不用猜都知道白笙在想什麼,嘆了口氣,輕輕撫摸白笙的脊背,低聲道:“是我的錯,先前不該不知道笙笙難受,還着笙笙吃飯,以後不會了,以後有什麼喜歡的不喜歡的,別藏在心裏,全都告訴我好不好?”白笙聞言癟了嘴,終於忍不住要回話了。

他耷着眼啞着嗓子反駁,細聲細語的,像小貓兒叫似得沒什麼力氣,“我説了......我説了我不喜歡那樣,我也説了,我不餓不想吃......”説着説着就又委屈起來了,白笙聲音哽咽,帶着鼻音,低低嗚咽道,“......我明明都説了的,是你壞,容胥是個討厭鬼,是個大壞蛋......我説了都沒有用......”容胥角微彎,順着白笙的話説:“嗯,我是壞蛋,沒有聽笙笙説的不喜歡,那以後我都認真考慮笙笙説的話,也聽笙笙的意見,作為換,笙笙以後也要繼續告訴我,好嗎?”白笙眼淚還沒來得及掉下來,聞言愣了愣,低着腦袋悶悶的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覺得容胥説的有哪裏不對,只能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容胥見白笙開始搭話了,不緊不慢的繼續道:“那笙笙這次不想喝藥,可又是因為不舒服了?”白笙腦子繼續轉不動,愣愣的搖頭,“不是。”容胥笑了下,道:“既是這樣,便沒有不喝藥的理由了,笙笙現在是不是該聽話,乖乖把藥喝了?”白笙哪裏説得過容胥,原本是理直氣壯的控訴,只説了幾句就被容胥帶跑了,不僅被哄着把藥喝了,還答應了不能再生容胥的氣。

白笙腦袋暈暈乎乎的不清醒,被容胥抱着起來吃了點糜粥,又抱着去浴室洗了澡,回來沒一會兒就又疲倦的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起來,白笙醒來躺在牀榻上發了好一會兒的愣,才終於意識到,昨天晚上他又被容胥幾句話給哄住了。

白笙氣鼓鼓的想,明明就全是容胥的錯,可昨晚容胥卻要拿先前救命之恩的事來跟他抵,白笙腦子不清不楚,傻愣愣的就答應了不能再為這次的事跟容胥置氣。

白笙越想越覺得委屈,覺得容胥真是太討厭了,掀開被子從榻上爬下去,踉踉蹌蹌的扶着牆和桌子凳子,四處尋着跑過去尋容胥,結果剛繞過內殿的大屏風,就在外面的圓木桌邊看見了容胥。

江有全正端着個托盤,躬身捧着站在容胥面前,容胥還沒伸手去拿托盤裏的瓷碗,就聽到了裏面傳過來的不太穩的腳步聲。

容胥頓了下,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三兩步走過去,解身上的貂皮大氅披到白笙身上,然後彎一把將白笙託着腿彎抱進懷裏,帶着他往軟榻上過去。

“什麼時候醒的?”容胥把白笙放到軟榻上,拉着貂皮給白笙把身上裹好,摸了摸白笙沒穿鞋襪的小腳,才一起裹進了大氅裏面去,“你的病還沒好,受不得涼,不能不穿鞋襪就跑出來,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白笙呆呆的一動不動,睜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容胥看。

“笙笙?”容胥拿手背探了探白笙額頭的温度,“怎麼了,睡傻了?”白笙剛剛見到容胥時一時有點懷疑昨晚那些事是在做夢,氣焰突然就滅下去了,此時聽到容胥這麼説,才敢相信昨天不是自己的夢。

確認了不是做夢,白笙就一點也不聽話的從大氅裏把胳膊伸了出來,惡狠狠的朝容胥撲過去,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悶悶不樂道:“你真討厭!”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