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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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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門講到回來,看到個什麼都要好奇的問一問,容胥十句裏頂多回個一兩句,也絲毫不影響白笙蹦蹦跳跳的歡喜。

但不是次次都能如白笙的意,容胥耐心不大好,也不大能欣賞白笙喜歡的那些雪景,外面天寒地凍的,沒那個功夫陪白笙玩,白笙也不吵鬧。

容胥坐在榻上看書,白笙就靜悄悄的蹭到旁邊坐着。

白笙雖識字,但最不愛讀書,也很懂事的不湊過去打攪容胥,手裏摸着容胥送他的那塊小白玉牌,兩隻雪白的腳伸在軟榻沿子外,晃晃蕩蕩的蹬腿打晃,偶爾還歪頭看一看容胥,自己一個人就能玩的很開心。

吃完東西容易犯困,一般容胥手裏的書翻不了幾頁,再抬眸看過去,白笙就已經歪在榻上,抱着膝蓋團成一小團睡着了,白的手揣在兩膝之間,腳心搭着腳背,兩隻腳蜷縮在一起,因為頭髮已經在頭頂紮成了一個小丸子,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睡的粉撲撲的小臉。

若是從雕花窗欞中看進來,活就是一幅水墨丹青的美人圖。

臘月二十三,人界俗稱過小年。

白笙午睡醒來,發現容胥又不再殿中了,急衝衝的穿好鞋襪跑出去,一路小跑着尋到小書房門口,還沒走近便被守衞在兩旁的帶刀侍衞攔下了。

侍衞的右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冰涼的刀已經出鞘,長得高高大大的侍衞看起來很兇,面無變情的低喝,“退後!”白笙腳下急急的剎住,邁着小步子自覺的往邊上挪了幾步,離那把刀離的很遠,不敢吵鬧,很小聲的問:“請問,陛下是在裏面嗎?”他不是第一次在午後來這兒,這裏換班的侍衞基本上都見過他,見他聽話的退到很遠,便把刀收了回去,目不斜視的重新站回去,言簡意賅的回答了一句,“是。”白笙小聲的道了謝,眼巴巴的忘了書房半開的窗欞一眼,才轉身走了。

平清宮裏幾乎所有地方白笙都能去得,唯獨除了小書房,他第一次小尾巴一樣跟在容胥後面跑過來就是被兩個兇巴巴的侍衞攔在了外面。

容胥當時只是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白笙,便轉身走進了屏風後面。

容胥今晨很早就出去了,白笙還以為用過午膳以後能跟容胥一起出去玩兒,或者不能出去,待在一起也好,他在這兒孤零零的,宮人內侍全跟木頭人一樣,他去主動搭話也沒人理他,也就是容胥有時候還願意陪他玩兒一會兒。

可等白笙一覺睡醒,容胥又去了書房,這就意味着今他又只能一個人度過了,白笙有點小失落。

白笙慢慢的順着遊廊走,還沒走出多遠,就面遇上了一個雙丫髻的小宮女,雖然遊廊很寬,白笙還是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兩步,沒想到那宮女卻在兩人即將錯身之時忽然停了下來。

小宮女轉過身,低着頭,矮身對着白笙低低的行了一個福禮,聲音小的幾乎要聽不見,“公子安好......”白笙原本悶悶的在想心事,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往後退開一步,腳下一個不慎,小腿差點撞上後面的紅木欄杆,幸好及時站穩了,沒出什麼動靜。

小宮女盈盈一拜,將原本纖細的身形更襯的綽約多姿,可惜他面前的白笙是個情竇未開的小傻子,本不懂得欣賞這些。

白笙身形原本也不矮,小宮女又是屈膝矮着身子,白笙只能看見她烏黑的頭髮,愣愣的看着她頭頂那個被綁起來的兔耳朵一樣的髮髻好一會兒,白笙這才發現她還以這個彆扭的姿勢站着,趕緊説道:“我好,我很好的,你快起來吧。”

“謝公子。”小宮女頭垂的更低,緩緩的站直身子,從袖口掏出一團紅的小東西,捧在手心小心的遞過去,臉頰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耳,“這是......這是,奴婢繡的香囊,為謝公子救命之恩的。”小宮女等了一會沒聽見白笙説話,微微抬頭,發現白笙也正在看她,趕緊飛快的低下頭,臉噌的一下更紅了,“奴婢,奴婢並沒有別的意思,這個香包與尋常辟,保平安的香包一樣,只是想...祈願公子如意安康......”香囊是圓形的,紅絲綢為底,上面用五彩絲線繡着一個福字,沿邊還鑲繡了兩圈銀累絲,下掛一條輕軟的紅穗,看起來很是緻漂亮。

白笙從沒見過香囊,忍不住好奇心,小心的從她手中接過,輕輕撫了撫,有點詫異的問,“真的能辟保平安嗎?”見白笙竟真的收下了香囊,小宮女腦子嗡的一下臉紅了個透,哪裏還能聽清楚白笙問的什麼,白笙説什麼就是什麼,只知道紅着臉點頭。

白笙看她點了頭,以為這東西真有那麼神奇,能辟,驚喜的收下了,很稀罕的雙手捧在手裏跟她説謝謝,然後低頭緊緊盯着小宮女的臉,想把她的樣子記下了。

收了人家這麼珍貴的禮物,下次得還禮才説得過去。

看着看着,白笙突然就覺得有點眼了,“你是......上次在梅園的那個姑娘嗎?”小宮女被他的視線盯的心都快要跳出來,害羞又動的彆着臉,一開口聲音便説的低迴婉轉,像是在訴説什麼情愫,“是,正是奴婢,奴婢前些子在梅園跌過一跤,是公子扶奴婢起來的。”

“是你呀。”白笙像是很開心,忽然彎眼笑了,“嗯,我記得你。”白笙心想,原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