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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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還有多少?子嗣如何?”
“稟陛下,如今封地上還有兩位,南明王龐陳,和廣樂王盧慶,都是當年為先帝立過汗馬功勞的有功之臣。”江有全小心看了看容胥的臉,躬身低聲道:“但廣樂王在先帝在位時便長年傷病纏綿病榻,不久便薨逝,留下尚在襁褓之中雙生子,如今由廣樂小世子襲爵,算起來,還尚且不過總角,至於這南明王龐陳……”容胥擱下茶盞,抬起眼眸望過來,江有全頓時一口氣提上來,不知該説不該説。
容胥伸手隨意挑了一下襬在桌案上的梅花,低聲道:“接着説。”江有全了一口氣,戰戰兢兢道:“這南明王龐陳,如今正值不惑,膝下六位公子四位郡主,長子已近弱冠,有兩位郡主已及笄……”今朝堂上的事,江有全也聽得了一點兒風聲,北大戰告捷,今年年歲大周四方來朝,各地藩王也會入京朝拜。
皇家宗室齊聚,原本是件喜事,可壞就壞在,聖旨頒佈至今不過四,南郡城守便傳來了南明王車馬過關的消息,南明地處大周最南邊,聖旨下達南明封底至少也需三,也就是説,這南明王的車隊攜家帶口,卻不足一,便從最南邊走到了京城不過十多里的南郡,簡直天方夜譚。
除非這南明王在京城有人脈眼線,提前得到了消息。
因此今晨起,便有大臣上奏本,參南明王私朝臣,此次又攜兩女入京議親,此舉是效仿曾經的長陽王,意圖勾結朝臣,是有不臣之心。
容胥鳳眸微挑,角含笑,“南明王此次入京,不知是來朝拜,還是……若是想嫁女兒,孤定是要親自為他尋離門好親事。”江有全把頭埋的更低,不敢多言,面上跟着賠笑,心中卻諷刺不已。
南明王想來京城結親,也得要有人敢跟他結才行。
當初長陽王擁兵京城,勾結了一眾朝臣,比這南明王不知強盛多少倍,最後還不是落的個身首異處,屍骨無存的下場。
南明王也敢效仿,妄圖從容胥手裏奪權,怕不是在封地上吃壞了腦子,嫌自己活的太長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容胥似思襯着什麼,看起來心情頗佳的樣子,淡淡一笑道:“南明王,倒是個人物……”江有全不敢議論朝政,只能裝作聽不懂,跟着點頭笑道,“南明王在子嗣上,相較較其他郡王,確實……説起來,除了育有一女的平郡王,其他幾位郡王都還未有子嗣呢……”容胥沒再言語,拈起一束花枝捏在手指間把玩,低頭輕笑了一聲。
江有全小心在一旁侍候着,猜不透容胥的心思。
歷代君王聽聞宗室朝臣勾結,無一不是如臨大敵,可容胥卻看似很高興。
江有全想了想,突然想起當年長陽王謀反,陛下也是這樣,從容不迫,卻又饒有興致的模樣,不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去吧,備水沐浴。”
“諾。”江有全鬆了一口氣,躬身退下,退到一半又想起一事,於是小心問道:“陛下,若是一會兒,那隻狐狸它自己回來了,那……”花枝“咔嚓”一聲在手中折斷,容胥勾笑了下,眼裏卻沒有絲毫笑意。
“畜牲是養不的。”江有全被那皮笑不笑的笑容看的一瘮。
容胥當太子的時候,江有全就在他身邊做總管太監,跟了容胥身邊多年,看容胥此時的表情,就自知失言了,趕緊跪下請罪,“陛下恕罪,是奴才多言了……”
“退下吧,孤乏了。”江有全差人把殿內的小木窩搬了出去,剛退至殿外,轉過身,還沒來得及傳陛下口諭。
就見一道白的身影噌的一下,從掌門的小太監腳邊跑過,正好在殿門關上之前,擠進了掩的只剩一條縫的殿門內。
白小身影跑過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濕答答的水漬。
跟着跑過來的小太監一臉驚喜,“江總管,江總管……御寵可算找着了!”小太監沒來得及説第二句話,就發現江有全臉驟變。
江有全面蒼白,心裏着急,來不及抹額頭出的冷汗,轉身走回去,望着緊閉着的門,輕輕釦了扣。
畜牲養不,所以也不必再養了,陛下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回來了也不用放它進去。
可現在那隻畜牲跑進去了,江有全就擔上了一個失職的罪名,失職一罪可大可小,主要還是看陛下的態度,若是陛下龍顏不愉,那晚被剜了眼睛的小夏子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江有全戰戰兢兢,門內卻沒有一點兒動靜。
白笙遠遠的的望着平清殿的光,見主殿點了燭火,就知道男人定是回來了。
仗着自己個頭小,白笙輕鬆的鑽進了半掩的門縫,腳步歡快的尋着容胥跑過去。
白笙繞過屏風,直直的衝着榻上的容胥跑過去,餘光瞥過屏風旁,意外發現自己的小窩不見了。
白笙很驚訝,疑惑的偏了偏頭,轉頭噔噔噔的跑回去,貼着屏風轉了一圈,也沒找着,白笙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小窩一定是被搬到牀榻邊上去了。
可是等他轉頭看向牀榻,發現那兒不但沒有小窩,連自己每壓着睡覺的小毯子都不見了。
白笙茫了,不明所以的仰起頭,正撞進容胥那雙涼薄至極的鳳眸裏。
那雙眼睛很暗,像是深谷裏一澤幽深的冰潭,帶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