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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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胥笑了,了白笙的腦袋,低聲解釋道:“世上山川變化是常事,時間久了,一點點不打眼的變化積月累也能成就劇變,滄海桑田不過幾萬年,這些變化,大多與人並無太大關聯。”
“就像如今巍峨的長麓山,幾萬年前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土丘,難不成也是神族先祖拿土堆成的?”白笙驚的腦袋都轉不動了,對自己以前聽過的故事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那,那些傳説都是假的,是編出來的,其他那些開天闢地的故事呢,也都是假的嗎?”容胥看着白笙很是失望的神,話滾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也不全是假的……”白笙萬分期待的等着下文。
容胥摸了摸白笙的頭髮,沒有解釋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只是低頭親了親白笙的白皙的額頭,輕笑了聲,低聲道:“等改給你煉把好劍,咱們去找座山,也拿去試試,説不定我的笙笙能比傳説中的大能還厲害呢……”容胥説的不怎麼嚴肅,語氣聽起來半真半假,若是不明所以的人在一旁聽,定以為是打趣説笑的。
白笙也這樣以為,他覺得容胥是在笑話自己,撅着嘴哼了一聲,惡狠狠的拿嘴咬住容胥的手指頭磨牙,“壞人。”容胥手指勾了勾,指尖擦過白笙柔軟的小舌頭,眸微黯,也不知是在想什麼,笑着沒説話。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魔獸羣就已經到了魔域城了,岸邊穿着紅衣袍的人形魔獸候在岸邊,見親隊伍到了,有模有樣的吹起了嗩吶,身後全是戴着大紅花的龐大魔獸,也排着隊拍着肚子充當鑼鼓,場面熱鬧非凡。
白笙的腳還沒沾到魔族的土地,就被容胥穩穩的攔抱於了雙臂之上,在一片熱鬧的歡聲中,伴着耳畔的破風之聲,被夾道的魔獸簇擁着,向內城的中心,魔域神殿所在之處。
因魔族魔獸體型龐大,魔域的聖地神殿修建的十分寬闊,殿前的兩排石柱頂天立地直至蒼穹,偌大的神殿廣闊無垠,看上去似乎比狐族整個族界都還要寬廣,像是能把這裏的所有魔獸都容納進去。
容胥一步一步的走上高高的台階,爬上那座整個魔域最巍峨恢宏的神殿。
然後在離最高的那層只差一步之遙時,容胥俯下身,輕輕的將白笙擱在最高一層的石階之上。
白笙站在比容胥高一級的台階之上,正好能和容胥一般高,背後是無比巍峨宏大的白神殿。
想來奇怪,魔族所有的建築都是純黑的,唯獨中心的神殿,沒有染上一塊黑,每一塊磚瓦石壁都是潔白無暇的,在魔界這樣的地方看起來有些突兀……
白笙正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着,就見到階下的容胥忽的對他笑了一下,然後開衣襬,在他眼前,緩緩的跪了下去。
白笙一愣,下意識也跟着曲了腿彎,趕緊要去拉容胥,卻被一道力穩穩的扶住。
與此同時,石階下的巨大魔獸們也齊整整的朝着白笙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連同容胥身後幾個人形魔獸,皆以極其恭敬的姿態,四肢觸地,前額低垂,低低趴伏於地面……
場面壯觀無比,原本還一排排聳立着的山丘,忽然就嘩啦啦在眼前矮了一截,一眼望過去竟望不到盡頭……
這情形,和當初魔族歸降時的那場萬獸朝拜幾乎別無二致。
只不過,在這次朝拜中,那個曾經收服了魔族的男人,他自己心甘情願走下了神壇,把權柄捧給了他心愛的少年。
白笙微微抿,神情無措,胳膊伸過去拉跪在他面前的男人,小聲叫道:“容胥,你起來啊……”容胥捧起白笙伸過來的手,安撫輕聲哄了聲,道:“別怕。”接着他劃破手指,一筆一劃,在心口畫着一個筆劃繁瑣的古老符咒,每畫上一筆,晴朗的天空便要暗上幾分。
待符咒成形,整個天空都已經籠上了紅黑織的雲霧,風起雲湧。
一雙深沉的眸子專注的注視着白笙,低沉聲音響徹了整個荒神崖下的魔域,“容胥在此,以神魔之名,以心魔之諾,起誓,狐族小殿下白笙下嫁於吾,必將真心以待,疼之護之,若有違背,則噬神奪智,魂魄縛於神誓,護佑白笙左右,永世不離。”隨着話音落地,血符也印入了兩人魂魄之中,霧氣一瞬間消散,天空重新撥雲見。
荒神崖底的世界原本靜寂無聲,因為容胥的這句承諾,階下出現了一瞬間的細小嗡動,就連原本心境最為沉着的幾個人形魔獸都忍不住恍惚的抬起頭,朝階梯之上的少年望過去。
能引起天地這樣大的異象波動,任誰都能看出,這已經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承諾,普天之下,沒有人敢許下這樣的誓言,就算是説出去,也不見得有人會信。
可這個能在六界之中一手遮天存在,卻為了虛無縹緲的情愛,甘願將自己的神魂都奉上……
到底是有多愛,才能為一個人做到這樣?
世人都道容胥魔君是六界最無情的存在,可這最無情的人,卻偏偏做了這天底下最深情的事,為白笙清理了來往魔界路上的一切障礙,為他重建了一座純淨無暇的白神殿……
也許他也並不是無情吧,只是他的情,全都給了那一個人,所以從此對於蒼生萬物,便都再分不出一絲情了……
白笙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間系滿紅綢的寢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