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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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看起來格外顯眼,狐王一低頭就定住了,被腳邊的大珠子引去了所有目光。
白笙忙着往牀邊爬,完全沒有發現容胥給他暖手的石頭被他蹬掉了。
容胥倒是看見了,但他一點視線都懶得給,注意力全在白笙身上,從再次把白笙抱進懷裏起到現在,容胥就沒有松過手。
他們已經經歷了太多的事,因為容胥自己的原因,已經讓白笙為他受傷難過了許多次,小狐狸為他掉了那麼多次的眼淚,受過那麼多的委屈,甚至就在剛剛,容胥還因為記憶的偏差,差點傷了他那樣珍惜着,拿一縷魂魄才換回來的寶貝……
容胥攬着白笙的,和白笙細白的手指相扣在一起,一刻也不想鬆開,扶着白笙小鴨子一樣晃來晃去的身子,低低道:“你要去哪兒?”白笙撐起身體,踩着牀榻一邊認真的把自己往邊邊上挪,一邊小聲道:“我要先下去呀,爹孃都還站着呢……”從小受到過的教導告訴白笙,百善孝為先,先生説過,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忘了要徇孝守禮,長輩還站着的時候就顧自坐下的,不是懂禮的人會做的事。
白笙只顧着講禮數,吭哧吭哧的從容胥懷裏爬了出去,正要伸腳下牀,就發現自己的還被容胥握在手裏。
白笙掙了兩下,沒掙開,他疑惑的回過頭,一下就和容胥的眼眸對上了,兩人四目相對,他能清楚的看到那雙眼底含着無盡温柔的眸子。
白笙眨了眨眼,他突然發現,男人一慣有着掌控一切的淡然的眼中罕見的帶了些不滿,就像是隻很兇的大狗,咬着嘴裏的骨頭不願意放,生怕被旁人搶走了……
白笙不知道他的腦子裏為什麼突然會產生這樣的聯想,但一旦有這樣的想法印進腦子裏,就會越看越像,白笙愣了愣,忍了忍,最後還是不彎着眉眼笑出了聲。
這是白笙從見面到現在,對他出的第一個笑。
容胥一怔,漆黑的瞳孔裏照進了明亮的光,星辰雪海皆不見,其中倒映着的,印刻着的,全是白笙此刻的影子。
白笙的面容相貌從來都是美的,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樣子,桃花眼狹長,紅齒白,在無邊迤邐中,含着那麼一點不諳世事的純粹,更是美的讓人心驚。
他只穿了件不厚的白長綢杉,那是一件上品的仙器,間繫帶稍稍綁的有些緊,裙絲線壓着幾乎合手可握的柔韌肢,襯的他原本就雋秀的身姿翩若驚鴻一般。
他的脖頸兒修長漂亮,皮是温軟的雪白,幾乎和身上的布料融為一體,漂亮的能晃着人眼,容胥不用看也知道,被遮擋在衣裳下的皮,也皆是一樣的雪白如玉,觸手生温,又膩又軟,勾人的要命……
容胥盯着眼前這個一舉一動都扣動着他心絃的美人兒,眼眸驟然轉深。
就在剛才,容胥還抱着白笙伺候他沐浴,替他梳了長髮,白笙身上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容胥一件件替他穿上去的。
但那時他還沒功夫欣賞這樣的美景,白笙嚇壞了,又藏了滿肚子的委屈,全要傾訴給容胥聽,哭的可憐巴巴,縮在容胥懷裏哭的一抖一抖的。
容胥被他的眼淚燙的四肢百骸都疼痛,不知道要怎麼哄他才好,心裏除了哄着白笙,讓他別再難過,其他的什麼念想都沒有。
而現在,即使白笙已經不難過了,甚至這樣還對着他笑,容胥卻依舊要剋制。
他只能隱忍着,小心地把那些已經習慣了剋制的,又被失而復得掀起的,已經深入骨髓的.念和佔有慾都壓下去。
容胥現在不是大周的陛下了,他恢復了幾十萬年的記憶,找回了跨越遠古的傳承,他也是那個眤視蒼生,生來便能掌萬物生息的容胥魔君。
他擁有容胥的記憶,對白笙有着近乎痴的喜愛,卻也同樣擁有容胥魔君的殘忍無情,他視人命為草芥,甚至嗜殺成,因為他的本質就是毀滅和掠奪。
他一直在剋制自己,白笙側上的被掐出的那兩道可怖的淤青,哭的紅通通的眼睛,還有白笙那天在他眼前跑出去的背影,時刻都在提醒着容胥。
這是你最珍惜的寶貝,他是你的笙笙,不是你能隨意對待的。
天上地上,只有這麼一個人,再也不會有第二個白笙,這樣傻乎乎的等着你,全心全意的把你放在心上,為你淚為你憂,若是讓他對你失望了,你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你得小心,再小心一點……
容胥極力的壓制着自己,才忍住了把人拉回來,按在身下,掐着那段纖細的肢,逮着面頰上兩個漂亮的梨窩,細細密密舐親吻的衝動。
他握緊了手,被靈力有意的暖過的指腹,來回地在白笙腕骨雪白的皮細細摩挲,心中早已百轉千回。
在這幾息的猶豫之間,白笙便已經從容胥懷裏爬了出去,光着腳跳到了石榻下面,他一點也沒了在容胥面前那樣肆意又鬆懈的模樣,像個乖寶寶一樣一本正經的垂着手站好,只剩下一隻手還和容胥的牽在一起。
容胥覺到空空如也的懷抱,眼睛微眯,角的弧度一瞬間消失殆盡,不急不緩的偏過頭,也跟着白笙的視線看過去。
這是一個和在白笙面前時截然不同的容胥,這才是世人眼中的容胥魔君。
他姿態依舊隨意閒散,半仰着頭,居高臨下的望着對面幾人,視線冰冷,只這樣看着,就能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