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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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u0035字數:27634第三章a老吳終於壯着膽子在被窩裏説:「我想……我想……」秀玉以為老吳想要，紅着臉説:「你想要，你就來啊，我等着呢，老公，我的小裏面都是水，我好想你把你的寶貝進來啊，老公，我們好久沒有做了，我想，我也想……」對話很公正，都想。

想什麼呢?意義絕對不一樣，一個是想説離婚，一個是想過生活。

天壤之別就是這樣來的嗎?不對，是南轅北轍更恰當。

秀玉確實好久沒做了，雖然唸佛讓她少想了很多，但對於一個五十二歲的女人來説一點也不老，她有時也覺得自己像個寡婦，但老公卻又一直睡在她身邊，很多時候看着呼呼大睡的老公，秀玉心疼又有點難熬，她希望老公能像年輕時那樣在她身上拼命折騰一下，每想到那時的覺秀玉會笑出聲來，但老吳再也沒有給過她那種覺了，偶爾要一下，也就幾分鐘，那個東西沒出來就又倒頭睡着了。

剛被挑逗得剛興起的秀玉苦不堪言，「年紀大了，人不一樣了，事業那麼辛苦，難為老公了。」秀玉一直這樣安自己。

秀玉已經把老吳的手拉到自己的部，秀玉的已經不再豐滿，堅，並且很下垂了，平躺着那個部已經不再傲人，而是像一攤老棉花鋪在口，老吳的手還沒接觸到秀玉的，就像被蛇咬了一口迅速地縮了回去。「你不是想要嗎，老公，怎麼了?」秀玉不解。「我要，我要，我要……」老吳沒有剛才咖啡館出來那種氣勢了。説話吐吐。「你要又不來，我短褲也了，要，你就上啊，老公，你故意讓我急是嗎?你快把你的手伸進我的小上摸摸都是水啦，裏面好癢啊，老公快把你的寶貝進來啊，那樣我就不癢了。」秀玉紅着臉説道。

「我要離婚，我要離婚。」老吳終於説了出來，並且立即坐了起來。

短暫的沉默，死一樣的寂靜。這個靜很恐怖，不是一般的恐怖。

最讓人恐怖的還在後面。

一聲淒厲的哭嚎響徹整個小區，那哭聲可以用聲振寰宇來形容。多年的寂寞，多年的委屈，多年的忍受，在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地從秀玉的喉嚨裏發了出來。

早已熄滅的燈火開始星星點燈般亮了起來，他父母的是第一個，然後是鄰居的，再然後一片一片地蔓延開來。

暴風雨來臨了。

地獄之門將會打開。

亂了，亂成一團麻。

女兒女婿來了，全家圍坐在客廳裏。

典型的家庭批判會開始了，一個個慷慨昂，一個個氣憤填膺，一個個滿臉氣憤，一個個口若懸河。

老吳現在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説不過，那些如刀的嘴裏説出的每句話是那麼的有道理，老吳現在能做的就是聽。

母親在兒子身上捶了又捶，一邊捶一邊説:「好好一個家就被你搞成這樣，左鄰右舍們看笑話，你這個畜生，這麼好的老婆你到哪裏找，家裏的事情你問過嗎?你管過嗎?我們兩個老人你照顧過嗎?還不是秀玉一個人在撐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我怎麼生出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啊。」女兒的話:「爸爸，你怎麼越老越糊塗，外面那些長得像妖一樣的女人還不是為了騙你的錢，你傻啊，你以為你還年輕，還英俊啊，那些妖就是衝你錢來的啊。」老吳想到了她和他説的那句話，叫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給老婆，不服氣地爭辯道:「她不是的。」老吳不爭辯還好，這一爭辯，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話都對着他來了:「這個狐狸是誰，是誰?是誰?」這次老吳很聰明，打死也不説了。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老吳愛的人是公司那個氣質長相美若天仙的總經理。

沉默換來的是母親氣暈過去。暫時轉移了老吳的困境。一家人全去圍着老太太轉了。

秀玉默默地在垂淚，秀玉已經無法大聲地哭出來了，兩個眼睛呆滯地看着牆壁。秀玉心好疼啊，為了這個家無怨無悔，老公所有的過錯她都沒有放在心上，所有的傳聞她都一笑置之。只要老公回家就好，睡在她身邊就好，什麼事情不做也沒關係，他回來她就踏實。

然而，秀玉的善良因為她的介入已經再也不起任何作用。秀玉所有的都能承受，唯獨不能承受在自己人老珠黃時被他拋棄。鄉下的親戚，父母都説秀玉夫好，有個富裕和諧的家庭。秀玉是家族裏的驕傲。秀玉的母親經常這樣和女兒説，並一再叮囑秀玉要對公公婆婆好。秀玉做到了，她是個好兒媳，好子，卻收穫了這樣的結果。

秀玉想不通。

整個家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第二天老吳到公司，無打采。她就當沒看到一樣。老吳很累，壓力壓力還是壓力，他還在支撐。如果現在放棄，最少摔下來還有棉花墊着，不至於粉身碎骨。

我理解了什麼叫不到黃河心不死這句話的悲壯。老吳是不到長城非好漢。兩句話很像，但結果會很像嗎?

死其實是最幸福的事情，死就是解，如果老吳知道後面的結果，現在死就是幸福，後面的死就是遭罪。

夢沒有碎的時候是美好的，夢碎了，醒了，一切都晚了。人可以有夢，但不能有幻。

整個公司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沒有人説話，公司裏的氣氛因為老闆板着個臉，大家只得悶頭做自己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去觸那個黴頭。

她更沉默，除了接電話外。

都下班了。他還在辦公室，他太怕回家。她也留了下來，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