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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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那户部尚書為何説糧草充沛呢?”公羊槐嘆了一聲:“不算之前淮南那次暴民事件,朝廷已經十多年沒曾打過仗了,朝廷中的很多人已經忘記了戰爭是什麼模樣了,就連我也是經歷過上次敗仗才明白的。不過三個月的糧草哪裏夠啊,你所謂的充沛,本官覺得至少要夠吃一年才算。”公羊槐説完,韓允也沉默良久:“不滿太尉大人,下官這次出兵之前是當庭立下軍令狀的,如果這次打了敗仗,除了太尉大人外,三軍將士包括下官都要獲罪。”據渭國的軍律,下級官員立下的軍令狀並不會牽連到上級,但會累到下級,公羊槐名義上還是三軍統帥,而韓允雖有獨斷專行之權,名義上卻是公羊槐的副將。
公羊槐聽完心中更是慚愧:“你放心……我還年輕,對戰事知之甚少,這場戰役中一切軍務會充分尊重你的決定。”韓允朝着公羊槐拱了拱手:“如此就謝過太尉大人了。”之後韓允以點兵為名離開了大帳,齊顏就住在離公羊槐不遠的帳篷裏,谷若蘭晾衣服的時候看到韓允從王帳中出來,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齊顏。
齊顏隻身來到大帳外,朝着門口的守軍拱了拱手:“本官乃隨行欽差,求見太尉大人。”公羊槐正在大帳內苦思冥想,一聽説欽差求見就覺得頭大,他打心裏不想見,可這個頭銜又讓公羊槐不得不見,只得將齊顏請進了營帳。
齊顏一進來,公羊槐立刻就覺得眼前這人十分眼,待到齊顏朝着公羊槐拱了拱手:“見過太尉大人。”公羊槐便認出了她,動地向前邁了幾步,停在齊顏兩步開外:“你……你是?”齊顏微微一笑,解下了臉上的面具:“白石,別來無恙。”公羊槐見到故友自是驚喜萬分,二人寒暄過後齊顏又戴上了面具,公羊槐也清醒了一些,吩咐所有人退出營帳三十步:“緣君……北安侯,怎麼會是你,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待齊顏開口,公羊槐便已經想通了其中的玄妙,恍然大悟喃喃道:“果然……陛下還是捨不得你的。”想到南宮靜女,齊顏的心中便湧出了濃濃的思念。
公羊槐見齊顏沒説話,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你為何要來……難道不會覺得為難嗎?”到底是年少同窗的友誼,別人不敢問的話公羊槐是不怕的。
齊顏:“你怕我為難,我也擔心你是否還像從前那般信任我?”公羊槐:“你這是哪裏話,雖然你如今是北安侯,説句不敬的話,你在我心裏還是當年的那個‘鐵柱’,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罷了。”齊顏:“想不明白什麼?”公羊槐:“自然是……你為何要來。以你的身份……如何自處呢?既然你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想必之前是被陛下藏起來了,如今又何必來蹚這渾水?”齊顏:“如果我不來……我怕草原會就此滅種。”公羊槐苦笑一聲:“這次敵……他們來勢洶洶,第一仗就打得我們措手不及,而且眼下還佔據了兩座城池,切斷了臨江城對外的聯繫,我派出幾十名斥候全部被斬,我真不知道朝廷這次是否能戰勝他們了。”齊顏:“你莫要灰心,且聽我一言……”之後齊顏便將此次戰事可能有前朝公主參與的猜測同公羊槐説了,而且還告訴公羊槐,陛下之所以派自己來,是抱着此次戰事能和平解決的期望的。
齊顏:“眼下朝廷剛剛緩息過來,三五年內不易再動干戈,而且從長遠來看……草原的存在對朝廷也並非全無益處。”公羊槐:“此話怎講?”齊顏:“這些話,我只對你一人説,你心中有數即可,將來……若我不在了,你身為太尉至少在朝中有足夠的話語權,定要替我守住這個底線。白石,你想想……此地距離幽州不過百里,草原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牽制幽州,而幽州之所以能成為重兵之鎮也正是得益於此,瓊華公主薨逝,朝廷和幽州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好在中間有一個洛北牽制才能平安無事。若是經過此次戰役洛北徹底被抹去,那幽州是否還有必要駐紮如此多的軍隊呢?朝中會不會有人藉此上書,裁撤幽州的兵權,甚至請大將軍王回京呢?從古至今,歷朝歷代我想這種例子已經屢見不鮮了,雖然陛下並非鳥盡弓藏的那種帝王,但大將軍王會怎麼想?若是瓊華殿下尚在倒也好説些,瓊華公主不在,幽州兵多將廣,大將軍王位高權重,若朝廷和草原打到底,那麼必會兩敗俱傷到時候再無力抵抗幽州軍了,陛下登基……天下減免賦税三年,如今朝廷是最虛弱也是最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朝廷並非無兵只是沒有餘糧發動多次戰役,況且洛川一旦平定,天下州府又要重新劃分,到時候是洛北管轄幽州呢?還是幽州統領洛北,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一個難題。誠然,我是有私心的,我的身上淌着一半草原血脈,但也同樣淌着一半渭國血脈,所以在我看來最好的結局就是將這場戰爭壓縮到一個朝廷和天下百姓都能接受的範圍內,在洛川解凍前……將草原的軍士回洛北去,再給朝廷贏得一些時間啊。”公羊槐聽完思索良久,突然起身對齊顏行了一禮,由衷説道:“緣君之言猶如醍醐灌頂,白石受教了。”齊顏扶住公羊槐的胳膊,繼續説道:“你是太尉天下將軍皆以你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