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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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端着香檳,他的杯裏仍然是堅定不移的橙汁。他不是很確定自己在等什麼,或許是一句輕慢的調侃,他曾經在三年前的酒吧裏聽到一句類似的:來酒吧喝橙汁,安修,你可真他孃的是個人才。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旁邊的沙發微微凹陷下去,悉的嗓音在身邊響起。
安修垂眼看杯子裏橘的果汁:“彼此彼此吧。”雷獅倚進沙發靠背,翹起二郎腿。
“舊金山好吃好玩的還多的。”
“不了吧。我明天的機票,”安修説。
“總不能借着學術翹班太久。”
“安主任好作風。”雷獅用鋥亮的皮鞋尖輕敲地面,話裏帶的一兩分笑意除了嘲諷不做他想。
“煙癮犯了請出去。”安修喝了一口橙汁説。
雷獅笑出了聲。
“已經戒了。”安修手抖了一下,忍不住側過頭去看雷獅,目光剛好和他的對上。
雷獅用那雙眼睛直直看着他。
“騙你的。”
“你住哪一層?”
“七層。”安修看着雷獅在按下五層之後又按了七層的鍵,“謝謝。”酒會正是高時段,他倆一前一後從角落開溜,電梯裏都空空蕩蕩只有彼此兩人。四面都是鏡子,安修不管怎麼站都看得到雷獅——他一直毫不避諱地盯着安修看。安修側過身避開那視線,終於從鏡子裏看到雷獅面無表情地撇過臉去。
“我到了。”雷獅説。
“再會。”安修點點頭,“再會。”電梯門一點一點合上,要將這個他曾凝望了十年的背影隔絕在外。
安修突然慌了神。指尖杵在開門鍵上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他猛地伸出手臂卡在漸漸合攏的門縫中間,幸好這門遇阻自動打開。他從電梯門縫中間掙出來,腳步凌亂而急促。
雷獅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表情淡漠疏離。
“還有什麼事嗎?”安修彷彿被兜頭潑了盆冰水,剎那間僵立在原地,奔向雷獅的腳步訕訕地收了回去。
“其實也......沒什麼事。”他艱澀地説,“我......”他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看不清面前的人似的——但是越眨似乎是越看不清了。
“我是想説......你還是把煙戒了吧,對身體真的不好的。”雷獅轉過身來,直直看着他。
“我知道了。”
“然後就沒有什麼事了。”安修扯動嘴角笑了一下,笑成什麼樣則不在他控制範圍內。
“......再見了。”電梯門再次緩緩合上。
安修胳膊架在鏡子上,拿拳頭死命抵住眉心。七樓很快就到了,他一個口袋一個口袋地翻,摸遍全身才找到房卡。剛跨進房門把自己摔進牀墊裏,又慢慢把身體蜷起來,下巴抵在膝蓋上。
安修不知道自己這麼躺了多久——姿勢導致肺部受到壓迫,呼困難。但是他反而極其享受窒息帶來的大腦空白。等他聽到門鈴響的時候,甚至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要去開門——應該是sophie來問明天行程的事,離開前應該也要在她那裏登記一下才行。他拍了拍臉頰,好不容易才組織起的一個笑容,拉開門的一瞬間當即無影無蹤。
“雷......唔!”雷獅壓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他一把將安修推進房間,緊跟着就邁了進來,然後又在他慣後退的時候扯住肩膀把他拽到懷裏,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安修掙扎起來。
“別動。”雷獅鬆開他的嘴,撞在一起的勢頭太猛了些,兩人嘴角都被磕破了。他從肩膀環抱住安修,手掌一下下撫摸着安修瘦出輪廓的脊樑,嘴埋在他頸窩裏。
“安修,別動。”安修仰起頭,天花板的吊燈燈光刺得眼眶發疼。肩窩處灼熱的吐息點燃了那一寸皮膚,然後在全身散播開久違的酥麻。
他不再反抗了。倒不如説他們彼此一樣的急切——雷獅把他按在牀上的時候扯掉了襯衫領口的紐扣,而安修的褲子早在兩人跌跌撞撞地靠近牀鋪時就已經落在地上。他伸出雙手去緊抱雷獅,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一年的時間終究太長了。雷獅頂進去的時候安修咬緊了牙,依然沒有關住一聲泣似的呻。可是暴突兀地到此為止——細密的吻落在安修頰側、眉心、鼻樑,最後鄭重地含住嘴輕柔吻。雷獅橫亙在他體內的硬物炙熱得驚人,卻偏偏忍耐着一動不動,靜靜等着被暴入的在逐寸的收縮中適應器的硬。
安修咬住嘴,腿彎勾過雷獅勁瘦的。雷獅看着他濕潤的翠綠眼睛,默然不語地開始動深埋在甬道里的器。
疼,真他媽的疼。安修疼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仍然大睜着眼睛,看着那片曾經教會他什麼叫做醉的紫羅蘭的海。它的主人仍然沉默,仍然握着他的肢動下身,給他切膚之暖也給他切膚之痛。
雷獅未必比他好過。這不循章法的亂來,痛永遠比快烈。但是卻總有那麼一點太過悉的震顫,勾着安修,讓他從折磨中喚起食髓知味的那一點痛快。
雷獅在結束的時候出器,在安修腿間。安修耐住了裏火辣辣的刺痛,卻在他突然退出去的那一刻落下淚來,仰躺的淚滴直接落進額髮裏,安修抬手蓋住眼睛,假裝自己沒有哭過。然後他抬起被掐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