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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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輕輕勾就淡去笑意,也不是哼笑一聲極盡敷衍之,而是……魏病衣也説不出來,反正很讓人心動。
剛剛半跪着找蟲子又坐下去,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他索伸手摘了對方頭上這個傻乎乎的花環,隨手丟到一邊去,沈奉灼似乎是想攔,手動了一下又放回了膝蓋上,只不過眼神還是緊緊盯着那個花環,一絲未動。
“你記不記得我以前説你笑起來很好看?”
“記得。”
“……哇。”魏病衣有些驚訝:“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竟然還記得。”沈奉灼視線依舊僵在那花環上,聲音低沉:“你説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魏病衣決定當一次槓:“我不信。”沈奉灼終於捨得將視線從花環上挪開,凝視魏病衣一會兒,他説:“這種謊言一試就穿幫,太拙劣,沒必要亂説。”
“那就試試,我看你會不會穿幫。”魏病衣準貫徹槓準則,十分堅定。
他心底當然不相信沈奉灼記憶力能有那麼好,但之前背台詞的事情他可是記得牢牢的。
一般來説肖琅背一晚上的台詞,給沈奉灼,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就能背下來吧。個別場景的台詞沈奉灼掃一遍就能記得大差不差,比他這個專業的還要更專業,就是這麼牛。
但臨時記憶和長期記憶總歸是不一樣的。
正好現在閒着沒有事,魏病衣輕咳兩聲:“我第一次見你,説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沈奉灼沒有出聲。
魏病衣當即放聲大笑,笑了好幾聲後又想起來熱帶雨林野獸多,保不準招來什麼禍端。他趕緊收斂笑聲,只不過還是拿手捂着嘴巴小聲笑。
“第一個問題就考倒了,沈元帥,你這是出師不利啊。”沈奉灼有些無奈:“我記得的,都記得。”魏病衣歪腦袋:“記得為什麼不説啊?”沈奉灼道:“假設我説出來了,你又怎麼驗證我説的到底對不對?”這還真是一個問題。魏病衣自暴自棄擺手:“你別管,你説就是。”沈奉灼點頭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來別墅二樓敲門,説你是一樓住户,馬上就是同居關係了,你先來和我打個招呼。”魏病衣一萬個懷疑:“我真這麼説的?這句話好像是曾經説過,但我怎麼記得我説的不是同居關係,而是同住呢?”沈奉灼面不改:“你説的是同居。”
“……”沉默一會兒,魏病衣當即搖頭:“要麼是我記錯了,要麼是你記錯了。這題不算,再來。”沈奉灼很自信:“你問。”沉一會兒,魏病衣扒拉着地上的泥土,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點在哪裏?”沈奉灼已經做好了頭腦風暴的準備,一聽是這麼簡單的問題,不有些愣神。
他轉頭看向魏病衣,不太確定的説:“別墅?”
“不對。”魏病衣斬釘截鐵。
沈奉灼想了一會兒後,果斷的搖頭説:“不可能,要是在宴會上遇見過,我不可能不會注意到你。或者説給軍官做演講的時候你混入了其中?這也不可能,魏家不會放你進那樣亂的地方。”他的視線平和而淡然,言語並不強硬。
魏病衣看了沈奉灼好一會,這人看上去不太像在説假話。這也就是説很有可能當初他瀕死躺在叢林裏時,那天霧也和今天的一般大,沈奉灼很有可能是真的沒看見他,就這樣與他錯過。
深一口氣,他説:“你沒有思考過這一點麼,屬於你的那一半婚約項鍊,最後為什麼會到顧棠戈手上。”沈奉灼:“想過,沒問。我以為……”
“你以為是我主動給的?”魏病衣斜睨他一眼,待看清後者眸子裏的傷神落寞時,他好笑説:“別瞎想,不是我主動給他的。”他從兜裏掏出瑩瑩發亮的婚約項鍊,道:“準確説這鏈子我確實送了人。大約在十年前,我將它送給邊關的一位女士當做信物,剛好這位女士是顧棠戈的媽媽,她將項鍊轉贈顧棠戈,最後繞了一圈,這鏈子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僅此而已。”
“這和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場地有什麼關係……”話還沒有説完,沈奉灼猛然一愣。十年前、婚約項鍊、邊關,時間物件地點全對應上了,這個不難猜,他的臉猛的蒼白下來,瓣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變得單薄。
“你的意思是,你去前線找過我?!”魏病衣點頭,笑着眨了眨眼睛安撫:“所以我説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別墅。更不是什麼宴會、演講席,而是在戰場。下次有人問的時候,千萬別答錯了。”説罷,他湊近,雙臂穿過沈奉灼的耳隙,環繞着他的脖頸。後者一愣,臉上紅暈還沒有來得及浮現,魏病衣就已經身而去,與此同時,脖頸上多了一個細細滑滑的鏈子。
“婚約名存實亡,但協議尚未銷燬。名義上我們還是未婚夫夫關係,這鏈子就給你保管啦。”沈奉灼愣神,摸上那項鍊。
明明細的一扯就斷,他卻覺這鏈子將他套的牢牢的。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不僅僅不覺得惱怒,甚至還希望這鏈子栓的更牢一些,栓的再長久一些,最好將他下半輩子都一齊拴住。
“想什麼呢?”魏病衣伸出手指頭戳了一下沈奉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