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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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高興了,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屬下們慘白的面,更準確的來説,他主動忽視了所有不想看見的東西,主觀屏蔽了任何不妙的消息。
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勞。
徐南靠着愛情樹,頭微微垂着,緻的眉眼再也無法牽起震人心魄的淺笑。他渾身浴血,腹部大片穿式傷口,手臂也被彈片翹起了皮,白骨外翻,屍身都已經僵硬了。
應該已經死去了很長時間。
“都滾。”用不着邵鹹發話,現在哪裏還有敢靠近邵鹹呀,都恨不得遠遠的避開。
他們的上將宛如一隻捆在牢籠裏的兇獸,渾身都散發着惡狼的威懾。
惡狼撲向徐南的屍首,一言不發的盯着後者致死都緊緊抱在懷中的愛情果。
那是他們七年前種下的因,約好了十年後要解開的果。
距離約定期限還有三年,只可惜現在已經物是人非,是他親手害死了徐南。
“肖琅像哈士奇,哪裏像狼。唐玥竟然還指定了肖琅來演,莫非肖琅有什麼旁人沒有挖掘出來的另外的閃光面。”魏病衣在心裏默默吐槽。
剛吐槽完,腦海裏忽然迸發出關於肖琅偽裝手顫症的事情,他忽然有些遲疑。
看向肖琅,這人還在專心致志水劇本:邵鹹指尖顫抖,滿手污穢不忍心觸碰徐南的面頰。他小心翼翼從徐南手中取過愛情果。
愛情果上面刻了兩個歪歪扭扭的三十,寓意兩個人打開膠囊的時候都是30歲,其中包含了20歲的他們所憧憬過的未來。
徒手捏碎果殼,裏頭的花苞還未成型,兩張小卡片委委屈屈的報團,就連邊緣都被果汁侵蝕了。要是按照正常時間打開的話,也就是三年後,理應出現的畫面是美麗的花朵盛開,卡片上浸染花香,還會有蝴蝶來環繞。
然而現在……
黑的卡片是邵鹹的,上頭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説自己多愛徐南,會一輩子對他好。
如今看來,卻甚是嘲諷。
邵鹹心臟一陣一陣揪着疼,幾乎快要呼不過來了。他抱住徐南僵硬的身體,咬牙出那張白卡片,他記得七年前兩人寫卡片的時候,自己寫了很長時間,徐南不到一分鐘就寫完了。
後來他問過很多次,還獨自一個人生悶氣,覺得徐南是不是沒有自己愛他那樣愛自己。兩人書寫的時間不對等,是否用情也不等。
這邏輯簡直滑稽的可笑,因為直到現在,邵鹹終於知道那張白紙上書寫的文字。
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們結婚吧。
‘啪嗒’一聲輕響,有一枚戒指從愛情果中滾落。戒指形狀簡單樸素,刻紋還有些幼稚,裏環內附有瓦爾迪軍官院校的校徽。
這戒指與徐南斷指上那一枚很相似,像是一對。邵鹹想了又想,終於從遙遠記憶中扒出來那一幕。
彼時兩人還是少年,在校園裏爭鋒相對,分到同一個組裏做手工戒指。這枚戒指算了兩個人的成績,但卻是徐南一個人做出來的。
將戒指偷偷放入愛情果的時候,徐南在想着什麼呢?或許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這個問題註定永遠無法得到答案。
徐南已經死了,直到死前的最後一秒鐘,他都滿含委屈,滿含沉冤無法昭雪的痛楚。
然而最痛的,是‘邵鹹不愛他了’。
有飛機轟鳴而過,引擎呼啦啦的響,呼嘯之間有巨大的廣播聲響起。
戰爭勝利的喜悦鋪滿的瓦爾迪的每一寸土地。遠方火光搖曳,邵鹹緊緊攥住戒指,下咬的鮮血淋漓,他卻渾然不知。
有渾濁的淚珠砸落在愛情果上,邵鹹最終還是哭了出來,泣不成聲。
徐南期盼30歲結婚,可是他卻死在了27歲這一年,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等到昂長的戰役結束,他死在了最愛的人手上。
樂景襯哀情,軍官們無不動容,目不忍。
這就是瓦爾迪陷落的故事,荒誕而可笑。
至此,整個劇本才算圍讀完畢。
旅館大廳裏時不時傳來鼻子的聲音,劇組人員麻溜的收拾拍攝器材,一邊淚奔一邊清點數量。軍官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眼睛瞪得滾圓不想丟臉掉眼淚,然而也許是眼睛瞪太大的緣故,掉下來的眼淚也格外大。
唰——的從臉上滑落,趕忙被主人抹掉。
讀了好幾個小時,許多演員們也沉溺在劇本人物當中,無法輕而易舉的齣戲。
只有肖琅,只有肖琅不一樣。
他就算不能齣戲,也很快的就被罵齣戲了。
軍官們到了肖琅面前全是小鵪鶉,大氣不敢出一聲。劇組人員一般情況下也是不敢正面剛肖琅的,怪就怪在她們都在背後嘰裏咕嚕。
小姑娘們可不知道軍官耳力超出常人,因此吐槽起來格外無遮攔。
“我他喵真的是意難平!徐南至死都不知道邵鹹愛着他,都怪邵鹹這個死傲嬌,廢物!”
“吃醋就吃醋幹嘛徐南,徐南好幾次想解釋的,都被喻安裏飾演的那個角給打斷了。氣死我了,我都想把手機裏和喻安裏的合照刪掉,還有偷/拍少將軍的照片,不配佔我手機內存。”
“咱們一定要從肖琅的手底下保護好魏病衣,不能讓徐南的悲劇再一次上演。”
“嗯嗯,保護魏病衣,防備肖琅!”魏病衣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他起身困惑的四處看了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