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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冷靜其實眼角綻放出一縷驚豔的表情,儘管有蝴蝶面具遮掩半張臉,但削尖的下巴,夢幻般的雙瞳,比完美還完美的動人身軀無不昭示着這是個絕頂姿的傾城佳人,杜煙深信這一判斷,也同時詫異無比,這麼美的姑娘,奈何是個拉拉?
小白楊很有技巧的柔聲細語聊着家常生活,時不時和杜煙討論起影視方面的問題,聊起藝術界的種種有趣話題,完全沒提起之前的女同話題,博聞強記冰雪聰明的戴若希很輕易的贏得了杜煙教授的賞識與驚訝,真沒想到她的學識會如此雜學旁收,見識會如此妙獨到,讓杜煙大有好,簡直快忘了她之前威脅自己看女同片的斑斑劣跡,聊得熱火投機,相逢恨晚。
直到臨近黃昏,兩人方才依依不捨的下了線,約定好第二天的上線時間,小希看着窗外的被夕陽染得黃雲萬里的天空,心情舒暢之極,越走越順啊,路並不一定非得全部直着修,有時候迂迴完全的岔路也能通往羅馬呢……
(待續)「扞温嶠呴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世雲其下多怪物,嶠遂燬犀角而照之。
須臾,見水族覆火,奇形異狀,或乘馬車着赤衣者。嶠其夜夢人謂己曰:'與君幽明道別,何意相照也?'意甚惡之。嶠先有齒疾,至是拔之,因中風,至鎮未旬而卒。「——《晉書·温嶠傳》犀照其實就是用犀牛角做成的蠟燭點燃,可以看見平常看不見的東西,古時候一個叫温嶠的人就用它點着對着深潭,結果看見種種奇形怪狀的水怪鱗甲,後來犯了忌諱,不久就中風死了。我的一個很久不見叫王小石的朋友前不久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一個匪夷所思的恐怖奇譚,下面就是他的口述故事:我家住在桑梓鎮忘川湖水庫旁邊,這是個很古樸很寬闊的大湖,周圍羣山環繞,清急湍,茂林修竹,樹冠如雲,經常能聽見猿啼鳥叫,山間是一汪碧綠幽靜的湖水,深邃無比,一眼望下去似乎覺沒有盡頭一般,這裏水鳥很多,花樣極美,美中不足的都是些巴掌大的小鳥,總也沒能見到幾頭大點的,別説鵜鶘鸕鷀了,連水雞都少見。
據老人們説,很久很久以前,這裏還只是個湖,沒建水庫大壩,那時候年年洪水氾濫,每逢暴雨時候就湖面猛漲,淹沒了很多莊稼,甚至還常常淹死人,人們想盡了各種辦法,甚至還修了個水神廟祭拜祈禱洪水不要出現,後來清朝政府出錢修了個簡易水壩,民國時期進一步修葺,在解放後又重新改建,成了現在這般規模,既能防洪又能發電,所以再也沒有了水患。
我小時候覺得很好玩,洪水來了修個破廟有什麼用?老人們的封建信可夠無聊的。那個水神廟我常常去玩,建在湖邊一處僻靜的山坳裏,四周樹木藤蔓極為茂密茁壯,遮天蔽的,樹冠簡直都層層疊疊連在一起,下面爬滿了碗口的青藤,遍地是厚厚的濕青苔,林子裏一絲光也沒有,顯得陰森森黑漆漆的,晚上去簡直有些骨悚然。
水神廟不知是什麼時候建的,很有些年頭了,門上牌匾上刻着「忘川之下,桑梓之上,不言不語,湖岸之影」幾個沒頭沒腦的大字,因年久失修,破破爛爛的,許多磚瓦都出牆外,木質的房頂一到下雨就漏水,把下面供奉的水神像都淋濕了,得漆落褪,斑駁不堪,隱約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形狀,像個扁扁的大嘴魚,又有點像只沒有腿的大青蛙,醜陋得要死,我小時候還騎在上面玩過,前面有兩奇形怪狀的蠟燭,顏墨黑得發綠,倒像個小牛犄角一般尖尖的,我從沒見它點着過,一直放在那當擺設。
因為有了能防洪的水庫,再也麼有了洪水,所以水神廟失去了作用,沒有人來祭拜,更加不會有人來修葺,以至於愈來愈破敗起來,門口的路都被茅草叢隱沒起來,極為難走。
這廟基本是不會有人來的,除了我們幾個附近喜歡玩的小鬼之外,也就只看見一個古怪的獨眼老頭經常來這坐會。他退休前是水壩發電站的工人,負責維修之類的工作,周圍人都叫他老董。老董子很古怪,極少説話,問他什麼總是半天沒回音,説起話來也有一句沒一句,心不在焉的。長得也難看,獨眼龍一個聽説他那隻眼是早年間突然瞎掉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去了醫院也沒查出個結果。
就這樣,我在這個宛如世外桃源般寧靜的小鎮上度過了我的童年和少年,後來出去上大學,接着工作了,又是好長時間沒回來,常常發呆的時候會想着家鄉的小鎮,和那深邃得簡直可以讓靈魂也引進去的忘川湖。
不過世事難料,前幾天我突然接到家裏的電話,我一個童年的至好友不幸在忘川湖裏游泳的時候溺水身亡,我真的驚詫了,怎麼會是他?他的水我再悉不過了,小時候我們在小河裏比賽游泳,誰都比不上他,他的外號叫「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