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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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方才無人的角落,打開揹包,人形神獸竟然拉下角,狀似不情願地問:“不能不進去嗎?”池漁不説話,看着她。
陶吾把糖和飲料瓶扔進垃圾桶,乖乖地化作
球飄進去。
進站台車還沒到,口袋手機嗡嗡震動,是小神獸。
耳:[我們為什麼去天涯海角/疑問]也:[做試驗。]耳:[什麼試驗?]白列車徐徐停下,車門打開,池漁抬頭一看編號,正好是她要去的車廂。
找到位置坐下來,池漁再度拿出手機。
兩句話的答案寫了又改,改了又刪。歸究底,是她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怎麼告訴陶吾。
她明明可以簡單地用“不告訴你”搪了事。
過道的人放了行李在身旁落座,調整座椅時看到池漁,忽然驚喜地出聲道:“好巧,你也是去河西方向的?”是剛才給她糖的好心姐姐。
池漁下意識收起手機。
“怎麼樣,身體好點沒?”那人關切問道。
池漁模稜兩可地“嗯”一聲。
“剛剛嚇到我了,一點兒血都沒有。”那人把車票展示給池漁看,海城至蘭皋,下方印着的名字安兆君。她又仔細看了看池漁的臉
,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冷淡,“好多了。”池漁生硬地開口:“謝謝……糖。”安兆君輕快地笑笑:“沒事,我這兒還有,還要嗎?”池漁搖搖頭,“不用。”説完,她把揹包放在座椅中間,放下小桌板,給自己隔出私人空間。
這是個很明確的“拒絕”的信號。安兆君讀懂了,笑了笑,沒再説話。
拿出手機才發現剛收得匆忙,不小心把編寫了一半的內容發給了陶吾。
也:[我想搞清楚……你、你們是不是我的幻想。還有……]事情結束後,池漁才有機會沉下心來思考非人,以及神獸陶吾。
過去一個月發生的種種,充斥着難以名狀的巧合和玄妙。
她知道換成其他人,就算是嗜好或是沉醉神話志怪傳説的人,碰到大批量稀奇古怪的未知物種,至少會有一點葉公好龍。
但她接受以及習慣非人幾乎都是在轉瞬之間,好像有股莫名的力量推着她,有意無意地染着她。
她受得出非人們的真誠和對她的關照,同時也主動為非人們一再改變既定計劃。
甚至想:就此和一眾非人在屠宰場開始美好新生活,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後天環境練就的多疑讓她警醒了一秒鐘,就是這一秒鐘,她決定換個環境,遠離屠宰場,遠離海城,給自己獨立且清醒的思考空間。
手機震動了下,屏幕亮起。
耳:[還有什麼?]池漁沉思了幾秒,驀地想起她出行計劃的最大漏是帶上了陶吾。
她咬碎一顆自帶的水果夾心糖,認真而無比冷靜地敲下一行字:還有,萬一,我也不是純人類呢?
窗外景緩緩後退,新旅程開始了。
池漁刪掉了輸入欄的所有內容,回:[/噓/微笑]。
如果不是,陶吾會告訴她的,她心想。
前面關於非人是不是她的幻想,陶吾的回覆在深夜。
那時車廂只有小燈,以及熒爍的手機屏幕亮光。
這次出行的確很倉促,不僅沒買到卧鋪或商務座,連小毯子也沒帶。
池漁畏寒,別人或許覺得適宜的温度,她已經覺得發冷,牙關不自覺打顫。
她竭力控制自己不出任何異樣,不讓身旁的好心姐姐發覺。
就在她想離座去接杯熱水時,懷裏一暖,隨即,在外的皮膚都似浸入温水,又像被温和的初夏微風包裹。
“現在呢?”作者有話要説:卷二標題定了:非常道所以序號重回第一。
-天涯海角為什麼是河西方向,後面會解釋。
那麼,明晚見~明晚不見後天見~第二章夜班車,一覺從東部沿海的國際化都市到了西北歷史重鎮。
廣播循環提醒前方到達終點站“蘭皋西站”,她醒過來,腦子裏還有些似夢非夢、於意識表層的想法:這是哪兒?我為什麼在這裏?我要去哪兒?
這一覺池漁睡得很舒服。
她很舒服,給她當了一夜毯子的小神獸應是累夠嗆,她發信息問要不要喝,神獸毯子把自己拖拖拉拉收進揹包,只用靈
留下“困”,銷聲斂跡。
池漁自己拆的自己喝,正好補充熱量和糖分,往窗口挪了點,給揹包讓出更大空間。
“你醒了。”鄰座的安兆君比她早醒,在過道上活動四肢,“起來活動下?”池漁站起來,發現腿腳並沒有久坐的麻木或酸脹,她又坐回去。
安兆君“噗”地笑出聲,“你這就算活動過了?”池漁不掩審慎地看她:“是。”此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看狀態或許實際年齡比外表更大也説不定,皮膚是健康的,一舉一動,小臂和上臂可見肌
線條,笑容陽光自信,主導
格顯然是親和力極強的外向型。
安兆君笑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池漁便戴上耳機不再理會。
車裏旅客醒了大半,收拾行李的,和安兆君一樣起身活動的,還有些迫不及待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