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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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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張是誰提出的。他跪在地上,照實答道:“臣會試取中後,一個在户部任職的同鄉就叫臣過去,給臣講了當今朝堂上的政策,説苛民富官是大勢所趨……”聽聞此言,梁煥挑了挑眉,話音凌厲:“旁人説你便信?你自己有沒有想過,增加薪俸就能遏止慾望麼?”這會兒賈宣開始害怕了,哆哆嗦嗦地叩頭,出了一腦門子的汗。梁煥説得沒錯,他本不懂什麼朝堂傾軋,人家説什麼就信了。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臣愚鈍,未能深慮。”梁煥並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只是讓大家都起來,然後單獨跟賈宣説了一句:“下課之後,朕有話跟你説。”下課後,賈宣和眾人一起出門,卻一走出屋子就被盧隱堵在了門口。盧隱帶着他在翰林院裏繞來繞去,最後停在一處極為不起眼的房子前。

那房子掛着個掉漆的匾額,能認出寫着“素隱堂”三個字。房子不大,一共只有三間,外牆也許久沒有粉刷過,多處都裂了皮。

賈宣一進屋子就看到梁煥獨自坐在正堂,他跪在梁煥面前,聽見他問:“想好了嗎?”

“想好了……一些。”賈宣或許衝動莽撞,但他並不傻,剛才想不出來是正常的,現在要再説不出點什麼來,那就是目無君上了。

“增加税賦可以提高薪俸,但如果有人貪得無厭,即便領到了增加過的薪俸,也會繼續壓榨百姓。百姓又要多税,又要面對本不會減少的暴。這着實不是個好辦法。”梁煥聽到這些,便拿出一張折起的紙遞給賈宣,吩咐道:“你去跟這些人説,下午走前來素隱堂找朕,還有你自己也要來。偷偷説,莫讓其他人聽見了。”賈宣展開那張紙,上面是幾個人名。

整整一下午,賈宣都在跑來跑去,按照名單叫人。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名單上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聚集在門口,都是今科入翰林院的庶吉士。

賈宣帶着眾人到了那座破爛的房子門口,許恭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

正堂的中間擺着一個主座,兩邊都放了椅子,匾額上書“君子得道”四個字。乍看上去是有些威嚴肅穆,細分辨時卻積了太多塵灰。

梁煥讓大家隨便坐,沒人敢坐前頭,結果第一排的一邊是大大咧咧無所畏懼的許恭,另一邊是早就知道這是在幹什麼的陳述之。

接着,梁煥從盧隱手裏接過一摞紙,傳給大家每人一張,道:“看看這個吧,看完了,説説想法。”陳述之接過那張紙,紙上是一篇文章,題為“駁‘苛民富官’疏”。他不好奇,是誰敢在歐陽清如中天的時候上這樣一道疏?待到讀了文章,認出悉的風格時,他才明白過來。

許恭看得最快,腦子也轉得最快,率先道:“所言句句在理。”賈宣道:“要是這道疏傳出去,歐陽丞相及其黨羽要氣死了吧!”一直沉默的江霽也緩緩開口:“就是不知道如果廢棄了‘苛民富官’,要以何治官吏才能真正還利於民。”梁煥點點頭道:“之前一直在爭論以何治官吏,你們覺得,以法治如何?”

“降低賦税,同時改革監察,讓官員不敢再貪,不就能做到還利於民了?可行嗎?”對於這些事,新科進士自然不會有梁煥懂得多,他們見梁煥這樣説了,就只能附議。

梁煥繼續道:“這篇文章並非誰上的疏,而是朕自己寫的。朕查閲了各部的年報,雖不能説‘苛民富官’害國害民,但種種證據都指向它並非好的舉措。”眾人紛紛低頭又讀了幾句,雖然和他們幾個的文章還差很遠,但皇帝又不是專門讀書考試的,已經不錯了。

“朕很想把這篇文章公諸天下,當眾批判歐陽清的罪行。但朕沒有足夠的實力與之抗衡,倘若貿然行動,恐怕整個大平的朝廷都會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朕一個人做不到,朕要靠你們去扭轉局勢。你們出身清白,與其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還不如跟着朕。”大家算是聽明白了,把他們都叫過來,是要發展一個新的勢力。這個勢力將歐陽清視作敵人,試圖改變他的政策。

賈宣的話總算帶了幾分小心:“可是隻靠臣等幾個人,能成大事嗎?”面對質疑,梁是耐心地解釋:“不是隻靠你們幾個人,而是由你們幾個發端,帶動你們的同鄉、同年、未來的學生,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為我們做事,而你們幾個就是元老。”陳述之雖然面上還是一副淡泊模樣,實際上卻聽得有些動。該做的事荒廢了多年,而現在總算有人要拾起來了。

“只不過,”梁煥的話音忽然變得沉靜,“若你們選擇走上這條路,你們要的好處,朕給得起的肯定會給,但這條路上的危險你們也得承受。朕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有時可能護不住你們……”

“不願意的話,現在就走吧,朕不會怪罪。”這話一説完,立即有人跪到殿前,叩首道:“臣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稚童,請陛下恕罪……”另一個人見狀也跪了過來,理由則更為直接:“臣貪生怕死,請陛下恕罪。”梁煥掃了一眼眾人,“還有嗎?”陳述之一直十分堅定。比起這本來就是他想做的事,比起他一點也不貪生怕死,更重要的理由是梁煥明確同他説了讓他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