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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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親,你怎麼知道的?”陳述之剛想隨便找個藉口糊一下,肩膀卻忽然被梁煥攬過去。他若無其事道:“他不聽我話的時候,我就是這樣説他的。”陳述之和陳霖都愣住了。
接着,梁煥俯身,在他的上淺淺吻了一口。
“這……所以……所以,你們……”陳霖語無倫次。
陳嫺在一旁挑了挑眉,“咱們家裏,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想想方才説的話,陳霖訕笑道:“林……林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是不知道,失禮了。”梁煥豪地擺一擺手,見陳述之差不多吃完了,也不管他臉還紅着,便一把抱起他,在眾人的注視下帶他回房去了。
他把陳述之放在椅子上,卻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在他上咬了幾口才肯鬆開。
陳述之滿臉通紅,“方才……那是我弟弟妹妹,還有孩子,您……”梁煥不屑道:“本就是做給他們看的,旁人看不得,自己家人還不行了麼?”
“那也不能……以後我的臉面……”
“你的臉面怎麼了,難道跟了我是什麼丟人的事?”陳述之被他説得啞口無言,只是面上一陣陣地發燙。
“我問你,”梁煥沉聲道,“方才和弟弟説什麼離京,是要做什麼?”陳述之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梁煥提到陳霖的時候,已經把“你弟弟”中的“你”字去掉了。
想了一會兒,他垂着頭道:“若他在京城熬個十年二十年,混到五品六品了,在朝堂上見着您,再認出來,以他那好吃懶做的子,怕藉着和我的關係管您要東西……”梁煥撲哧一聲笑出來,“你擔心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陪我這麼多年,我也沒給過你什麼好處,若是你家人向我要,給點就給點了。”
“您給了我多的。而且您也不是像説的那樣,我不聽話了,就那麼管教我。”梁煥
角噙着一抹笑,過去一手按着椅背,一手摸上他的臉頰,“你倒是説説,我給你什麼了?”陳述之被他
得很不自在,到底還是撐着扶手起身,低頭站在他面前。
等了一會兒,他忽然就被撈進懷裏,聽見他咬自己耳朵:“年紀大了,人也害羞了,想抱我就抱嘛,你是不是想説,我把我自己都給你了……”陳述之哭笑不得,誰想抱他了,就是覺得他站着自己坐着不太好而已。
“你説這些夫婦尊卑的話,我才發現,”梁煥緊緊地把他按在身前,“你好像每都要氣我幾次,偏偏我總是心疼你,不捨得罰你。”
“……您昨夜剛罰過。”
“昨夜下手太輕了。今咱們不回去了,就在你家住,過會兒我到你家廚房看看,有沒有苦瓜……”陳述之聽到這東西就渾身一
靈,連忙道:“陛下饒命,臣凡事都聽您的。”*崇景四十年十月。
零零散散的煙花在京城上空炸開,映得鎮衞塔頂層如同白晝。長長的石椅上挨着兩名男子,雖已髮鬢雜駁、面容滄桑,眉眼間卻仍能窺見年輕時的豐俊。
陳述之略略側過頭,“天上如此熱鬧,今天又是什麼好子?”
“會試放榜嘛,當年不也是……”梁煥出神地望着天空,彷彿回到三十六年以前的那次會試放榜。想起這事,他還頗多愧悔。
他追憶着這些舊事,卻聽陳述之在一旁一本正經地問:“這次您還要召見新科進士麼?”
“不見了。”梁煥擺擺手,懶懶地靠着,“讓孩子去見吧,反正後也不是我的人了,我才懶得見。我現在就發愁,鄧直那個老不死的終於死了,他的位子誰來坐……”陳述之正跟他的思路走,卻忽然發現他一直在盯着自己。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您別問我,這事我得避嫌。”
“避什麼嫌,我是問你願不願意。”陳述之久久沒有回答。
見他這個反應,梁煥便去抓住他的手臂,輕輕搖晃着,“你就別謙虛矜持了,有你在前頭擋着,我拉誰上來都不合適。我已經把白銘那個只會逢討好的東西提起來了,你就甘心在他之下?”
“也不是非要我,賈子賢資歷也是夠的……”
“已經有一個光説話不幹活的了,再來個沒本事的,以後事情難道我來做?”陳述之不説話了,他也知道沒人比自己更合適,但是……
“若真在這個位子上,那必定會事務繁忙,我怕……不能盡心侍奉陛下了。”他一直擔心的都是這個。
梁煥撲哧一聲笑出來,“我不要你侍奉,都一把年紀了,你看我現在多久碰你一次?”
“不是,我是説平裏……”
“未央宮沒有奴才麼?你是陪我要緊,還是打理家國大事要緊?”陳述之愣了愣,他自己也不是很算得明白。
“不説話,就是同意了。”梁煥笑嘻嘻地趴在他肩上,“其實你也不會很累的,現在不比以往了。”
“外頭,察多國和沙教都覆滅了。朝堂上,所有人都是我們的人,舉國安定,百姓足衣足食。這都是你這麼多年積攢下的,辛苦過了,現在該你安享尊榮了,有什麼好推拒的?得坐到這個位子上,你才好
芳百世。”陳述之淺淺一笑,“這些事沒一件是在我名下的,我不過是提了幾句,千秋萬代,稱頌的也是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