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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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肖暑便被飛快地抬進棚裏。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他身邊同樣裹着毯子的黃岐琛翻來覆去地説,“那傻孩子,為什麼就不掙扎呢?明明身體素質那麼好,為什麼要犯傻!”付秋野原地呆了一會,然後猛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到攝影棚門口,好幾個助理緊張地拉着他,勸道:“付總,救護車馬上來了,你別急,現在……”他衝開門,裏面臉青白的肖暑正在不停地往外嘔水,
出來的小手臂已經覆了一層薄薄的絨
,蓋住凍得青紫的膚
。一個醫生扶着他的頭,一個醫生拍着他的背部,張漣青一邊哭一邊把
毯裹在他身上。
付秋野大鬆一口氣,強烈的暈眩和虛
湧上來,他靠着門沿,就這麼望着肖暑,整個身體軟綿綿地滑了下去。
有人扶着他在坐下,喂他喝了一點温水。沒一會急救車就來了,他和肖暑被抬上了車裏,黃岐琛也跟着上了車。
肖暑看上去還沒有完全恢復意識,整個人昏沉沉地,被醫務人員了
氧管,
膛艱難地起伏着。付秋野就靠在他的旁邊,緊緊地握着那隻冰冷的手,握了一整路都沒有松。
一到醫院,黃岐琛便讓醫生把肖暑從緊急通道直接送進了病房,然後掏出特管局的證件,要求封鎖整個樓層。趕來的醫院並不是什麼大醫院,還從沒有遇到過次形態的明星患者,手忙腳亂地把叫來了院長,折騰老半天,才把場面安定下來。
肖暑被37度的恆温水泡着,自我意識慢慢地回籠。
他到全身都痛,肺部像被戳了個遍的馬蜂窩,肌
僵硬得無法動彈。帶着口罩的醫生正用奇特的目光注視着他,用温和的聲音跟他説:“你恢復得很快,是我見過的身體素質最好的病人了。”肖暑艱難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絨
已經褪下去,只剩下部分凍傷嚴重的地方還薄薄地覆蓋着。
他緩慢地讓肺裏面充滿空氣,然後極度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醫生給他做了凍傷和溺水的處理,半夜的時候,似乎是身體終於找到了正確的反應,他後知後覺地發起了高燒。
但即使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痛苦和疲憊,肖暑依然無法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黃岐琛讓醫生在點滴裏面加了安神的成分,他勉強淺眠着,像是陷在一個沒有盡頭的循環宮裏面,來來回回地做着同一個噩夢。
他看到13歲的肖澤,穿着跟他一模一樣的衣服,被幾個蒙着面的男人綁在了椅子裏。一個男人説:“這兩小崽子長得真好看。”另一個男人又説:“別,至少要留一個。”有人伸手去摸肖澤的臉,他到恐懼和憤怒如同由遠及近的海嘯,在衝到了最高點的那一瞬間,意識陷入了片刻的黑暗。
隨後是悉的滿地鮮血,夢裏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如此的
真,他能夠看見肖澤嘴
上乾裂的起皮被血
潤濕,深棕
的瞳孔茫然無神,手臂上的勒痕已經變成的青紫。在他的不遠處,一二三四個綁匪倒在血泊裏面,到處都是被野獸撕扯下來的部位,舊工廠昏暗的燈光照下來,把夢境照得如同劣質恐怖電影裏的廉價佈景。
放我出去……
肖暑緊閉的睫沾上了濕潤的水汽,有人温柔地吻着他的眼角、臉頰和嘴
,從現實世界裏一聲聲地喚着他的名字,他像又一次被人從溺水中救起,恐懼地猛睜開眼,渾身是汗,大口大口地
息。身邊的人在親吻他的耳垂,聲音就貼着他的左耳:“噓——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夢而已,我在呢。”肖暑茫然地偏過頭,昏暗的房間裏面只能看到身邊人的隱約稜廓,直到這時,他才終於意識到他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渾身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的疼痛,只剩下
進來藥
的血管是涼的。身邊人柔聲問他要不要喝水,他條件反
地點頭,那人短暫地離開,很快便扶着他的頭,把杯口抵在了他的下
處。
肖暑小口小口地喝了些温水,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遲鈍的發現房間裏的另一個人是付秋野。
但是他實在太累太累了,積攢過久的負面情緒全部爆發出來,身體和神經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所以當付秋野鑽進被窩、將他摟入懷裏的時候,他一動也不想動。
付秋野一隻手環着他的,另一隻手扣住他的右手,像是要安撫他一樣,輕柔地、有節奏地捏着他的手心。
兩人的温度在被窩下面迅速地融為一體,肖暑從他的身上聞到了悉又陌生的味道,接近覺醒期之後,他聞起來像一塊巨大的蜂
。
“肖肖。”他近乎呢喃地喚他。
肖暑半合上眼睛,應過度的心臟終於開始變得平緩。付秋野安穩的呼
噴在他的耳後,他
到珍貴的寧靜,甚至還有一點點久違了整個世紀的睡意。
“肖肖。”他又喚了一聲,輕輕含住了他滾燙的耳垂。
肖暑從鼻子裏面發出了一個音,付秋野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捏着他柔軟的手心,低聲道:“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不好?你以前很喜歡的,總是會在睡前彈一遍的鋼琴曲……”付秋野開始緩慢地哼着曲調,那聲音從他的耳朵裏面鑽進去,輕柔地牽引着他的心臟。肖暑聽得入神,意識漸漸越行越遠,含糊地説:“你走調了。”付秋野把他摟得更緊了一點,輕笑了一聲,依然哼着他走調的小曲。肖暑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