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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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外面的冷風吹着自己的腦袋,在這個角落裏站了快十五分鐘,才緩慢地把手機回兜中,轉身回到付秋野的病房裏面。
第二天,負責付秋野身份清算的律師過來,肖暑親自去接的他。
這位律師看上去年歲已高,頭髮都花白了,有些駝背,手裏提着厚厚的公文包,一見到肖暑便搖頭道:“這事兒難辦。”肖暑本來好不容易逮到了兩口煙的機會,聽到他這話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冷聲問:“野哥之前不都做好資料了嗎?”他平
裏不笑的時候總是帶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氣質,這會兒把臉沉下來,再加上身上生人勿近的氣場,哪怕是身經百戰的老律師都怔了一下,開口前花了好幾秒組織語言。
“……身份清算是要雙方的,就跟離婚一個道理。付先生這邊的手續肯定是沒什麼問題,但目前付家給出的態度是堅決反對。這樣的話就得走申訴程,一審,二審,終審……中間每個環節都差不多要半年。”他每説一句話,肖暑的臉
便沉下去一分,律師無奈地衝他笑笑:“法律規定,沒辦法。付先生之前是希望五月前結束
程,這個可能
太小了。”半年一審,半年二審,半年終審,走這個
程,等到身份清算做完,那兩個小傢伙都已經能滿地跑了。
肖暑在垃圾桶上摁滅了煙頭,聲音裏帶着冷意:“付家誰給的答覆?”律師道:“抱歉,這個我不能透。”肖暑盯着他看了幾秒,年邁的律師也不躲避,直直地
着他的目光。片刻後肖暑把目光挪開了,重新轉過身去:“先不要跟野哥説,把他的手續走完,剩下的不用管。”律師跟在他身後:“之前一直沒問,您是付先生的……?
前面的人沒有回答,兩人基本是沉默着從停車場通過專用電梯上到五樓,電梯門開的時候,律師聽見他背對着他輕聲説:“我是他家人。”律師有些驚訝的“啊”了一聲,下意識地去回想付家主支的家譜,片刻後才意識到什麼,詫異地抬頭打量肖暑的側臉。
肖暑説完這句話便陷入了安靜。漫長的安檢結束之後,律師被帶到了單獨的休息間裏面,肖暑從房間裏離開了一會,不多時便跟付秋野一塊走了進來。
律師站起來跟付秋野寒暄握手。他身上穿着很休閒的運動服,有些長的頭髮簡單的束了上半部分,整個人帶着一股鬆散疲憊的覺,與平
裏西裝革履的付總氣質判若兩人。律師沒敢多問,打開資料夾開始一項項的做説明,照着肖暑的要求沒有提付家拒絕的事情。
付秋野今天看上去格外的好説話,所有資料都是一遍pass,彷彿前段時間一天改十幾遍資料的人不是他,讓律師相當不習慣,老是下意識地抬頭去打量他。不到半小時,他把所有的資料簽完,客氣地將筆遞還,問:“付家的答覆呢?”律師看肖暑,肖暑不做聲。
“付家暫時還沒有明確地表達態度,我正在繼續做工作。”付秋野靠進椅背裏面,放下桌下的手玩着肖暑的小拇指,嘴邊帶了一點意味不明地笑意:“這樣嗎?我以為他們會堅定的拒絕我。”律師乾笑了兩聲,沒接話。房間裏冷場了小半分鐘,肖暑總算是站起身,將桌上的文件整理好,開口打破了僵局:“回去休息吧。”這話是對着付秋野説的,律師眼看着平時能罵哭高管的付總脾氣極好地點頭,甚至拉着身邊人的小拇指晃了晃,笑道:“下午陪我個電影。”之前全程冷臉的肖暑也柔和下來:“先午睡,到時候再説。”付秋野拉開椅子站起來,衝律師點頭致謝,肖暑也説了兩句客套話,把他送到了安檢的門口,然後一前一後進了走廊裏面,走的時候小拇指還是勾着的。
律師轉頭驚奇地盯着他兩看了半響,一直到值班人員提醒他可以離開的時候,才回過神來,夾着文件大步從特管局裏離開了。
家裏的投影儀沒來得及搬過來,特管局裏只有最簡單的那種,連幕布都沒有,只能投在白牆壁上。付秋野心心念念想跟肖暑一起看個電影,但下午好不容易看了個開頭,便被林怡抓住去常檢查了。
肖暑坐在椅子裏面等他,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速跳躍,極快地寫着什麼。付秋野檢查回到,還沒走到門口,肖暑已經收起了手機,在椅子裏面閉上眼睛,假裝睡着了。
墊與地毯接觸發出的極輕的響聲傳過來,一下接一下,越來越近。肖暑控制着自己的瞳孔顫動頻率和呼
速度,
覺到某個温暖的東西正在朝他靠近,比人類的體温要略高的熱度幾乎要貼着他的皮膚,濕潤的吐息噴在他的側頸處。
他閉着眼,付秋野保持着這個極近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凝視着他。
肖暑本來帶着戲謔的心緒,但野哥的目光像是有實質的東西般落在他的身上,一點點把他的心軟化成一灘温水。
他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睜開眼睛、伸手抱住眼前的大白狼。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呢喃的鼻音,濕潤的鼻尖貼上了他的臉頰,緊接着是悉觸
的舌頭,
糙地將他的右臉連同脖子掃了一遍。
肖暑怕癢,忍不住笑了起來,睜開眼睛,白狼淺藍的瞳孔正佔據着他百分之八十的視線,目光裏面帶着同樣的戲謔,鼻尖蹭了蹭他的嘴
。
“好了,”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