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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上的司馬紫煙攏目看了遼軍的攻擊陣型,對白雪妃説:「你看!遼軍這幾天大肆砍伐樹木,原來是做了許多彷彿戰車,將老百姓家中的被褥全都搶來了,蓋在戰車上,抵擋我軍的炮火,他們可是正能整事。雪妃,我們的風炮能不能將這些戰車幹掉?」白雪妃目測了一下距離,道:「打得準的話,一發炮彈幹掉一架戰車是不成問題的,可是風炮的擊距離較近,現在還沒有到擊範圍之內,另外,我們只有二十餘門風炮,裝彈時間也比虎威炮慢許多,想將這一千架戰車全部打掉是不可能的。」司馬紫煙道:「看來遼軍這一次事畢要攻擊到我們的城下了。」白雪妃道:「要不要讓部分虎威炮調動炮口,對準城下?」司馬紫煙道:「不行!我們可以將遼軍的攻城部隊放進來,但是不可以將遼軍的炮羣放進來。傳令下去,炮兵的主要目標是遼軍的炮羣,堅決打擊向前推進的任何一架敵軍炮車。」白雪妃道:「紫煙説的對,不能讓遼軍的火炮夠着我們的城牆,這個任務就給我們姐妹吧,我們去指揮炮兵。」白雪妃拉着白雲妃直奔炮兵陣地去了。
司馬紫煙又傳令:「讓預備役將守城的石頭和煉化油都準備好,隨時聽我命令。」戰車下面。
馮習看看楊澤,道:「兄弟,這一仗不好打啊,咱們三萬南附軍搞不好今天就全做了炮灰。」楊澤青着臉不説話,低着頭手中緊緊握着戰刀跟着戰車向前徐徐推進。
「成疏散隊形快速前進,盾牌注意掩護,快速地清除障礙物,聽懂了嗎?」馮習對着手下幾副將待道。
「明白了,大人。」幾個副將無可奈何地答應着,早知道和遼軍出來打仗沒好事,當炮灰是肯定了,飛虎城方向的炮火如此猛烈,眼看着一架架戰車被炸燬,戰車下面的士兵全都飛上了天。所有的南附軍心中都不是滋味,給遼軍做替死鬼,大家都看得出來。
「媽的,都給我神點,南院大王正在氣頭上,你們可別找不自在。」馮習衝着這羣萎靡不振的手下一瞪眼睛。
「是,是,大人。」
「屬下定然拼死向前,給大人爭臉。」眾人亂七八糟地答應着。
看着自己的手下在戰車的掩護下朝着飛虎城緩緩推進,防禦戰車不斷的炸燬,上百的士兵不斷的被炸死,馮習在心裏長嘆了一聲,形勢比人強啊!雖然遼軍明着把自己的人當炮灰,可自己敢不服從嗎?後面遼軍督戰隊,均是弓上弦刀出鞘,虎視眈眈跟着,就算不往前衝,也是死在遼軍督戰隊的刀下。
三萬南附軍在盾牌的掩護下,一邊高聲喊叫着為自己壯膽,一邊揮舞着刀槍,邁過那些殘肢斷臂和呻哀號的傷兵,向飛虎城衝去。
白雪妃在炮兵陣營中仔細觀察着衝上來的元軍,對身邊的姐姐説道:「衝上來的都是投降的宋軍,這羣垃圾給我狠狠打。」
「小妹,這些降兵是來拔橛子的,後面衝上來的沒準有遼軍的主力,我把炮彈都費了有些不值啊?」白雲妃用手指着衝上來的南附軍,説道。
「那就瞄準一些,不要費,另外隨時注意遼軍的炮羣,不要讓他們靠近,我們的虎威炮程幣遼軍的火炮遠,正好牽制他們。」白雲妃回答道「明白了,小妹,我們倆分頭行動。」目前的宋軍所用火炮只有風炮和虎威炮兩種型號,雖然炮手的技術還有待提高,白雪妃親自指揮炮兵們飛快地往炮口內裝填小鉛子或小石子,上面再用一個大鉛彈或大石彈壓頂,這種霰彈在發時大小子彈齊飛出去,轟聲如雷,殺傷威力及輻範圍都很大,對付集團的敵人十分有效。裝彈的效果,直接影響到爆炸的效果,炮口的角度則直接關係到設計目標的準確,在白雪妃的親自督促之下,飛虎城的炮兵果然是炮無需發,炸得三萬南附軍損失慘重。
白雲妃那邊也不閒着,二十門重型風炮也已經準備就緒。
一部分炮兵則咯吱吱地搖動把手,轉動荊輪,把綁着火藥包的巨大弩箭裝填上去,這種廉價的炮彈製造起來非常容易,把壓緊的火藥包裏進去碎鐵和碎石頭便可以了,雖然程不如虎威炮外,威力確實極大。一發炮彈出去,就可以將一架戰車炸得面目全非,藏在裏面的士兵更是不死即傷。
遼軍的先鋒部隊在重炮的轟炸下,死傷無數,戰車由一開始的一千架慢慢減少成為六七百架,但是前面的遼軍已經推進到距離飛虎城僅有一里之遙的地方,一部分在戰車的掩護下,繼續往前衝,一部分則是運用隨身佩戴的工具挖掘地上面的尖頭木樁。為遼軍的快速騎兵衝鋒掃清障礙。南附軍已經衝過了剛才的死亡地域,到了木樁跟前,盾牌手支起盾牌,其它人便揮動刀斧開始大幹起來。
第三卷金沙灘第334章守衞戰(二)「呵呵,馮將軍砍得還來勁嗎!」楊澤輕篾地笑了笑,衝馮習説道:「你不覺得我們這一次已經是有來無回了嗎?」馮習一面親自動手,身先士卒,一邊説:「有啥辦法?不玩命的話,只有死路一條。」楊澤道:「你守瓦橋關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積極啊。」馮習嘆口氣,臉紅道:「情非得已,在下要不是因為家中兒,哪裏願意投降,背上罵名啊。」嗖,嗖,一支支丈餘長的巨弩從城頭帶着火星向遼軍飛過來,一名南附軍盾牌手竟然被巨弩帶飛了起來,身邊的南附軍還沒顧得上驚訝,那些來的弩箭突然爆炸開來,轟,轟!碎石子漫天都是,四處飛舞。南附軍第一拔衝過來的隊伍陷入了爆炸和煙塵之中,後面的士兵愕然停住了腳步,呆呆地看着,隨後發出淒厲的慘叫,轉頭就跑。
司馬紫煙在城樓上傳令:「將巨弩全部出去!」宋軍喊着號子,拉開巨大的弓弦,將一支支裝滿火藥的巨弩朝着城下的南附軍過去,有些弓箭手已經不甘寂寞的朝着城下放箭。白雲妃那邊,二十多門風炮也同時開火,大片的南附軍倒在炮火中,雖然有幾架戰車已經攻到了城牆下面,但是缺少支援,那些士兵全都縮在戰車下面不敢出來。還有一些失去戰車掩護的南附軍,懼怕城上火炮的威力,開始朝後面撤退。
馮習張大了嘴巴,驚訝地望着逃跑的南附軍。
耶律斜珍冷着臉一揮手,「後退者殺!」一千契丹騎兵隨即越陣而出,頭向敗退的南附軍衝去。
契丹騎兵嫺地摘弓搭箭,嗡地一聲,上千支箭向着後退的南附軍頭去。
只顧逃命的南附軍猝不及防被倒了一片,倖存者愕然停下了腳步,抬頭正對着契丹人那一道道陰冷又有些鄙視的眼神。
「南院大王有令,後退者殺無論!」一個遼軍軍官縱馬來回跑了兩圈,高聲喊叫着。
「回去,都回去。」南附軍將領面對着契丹鐵騎,無奈地衝着屬下士兵們喊叫,一邊連踢帶踹地驅趕着這些站在原地不動的南附軍,「他孃的,有抱着腦袋向前衝的那個勁頭,還不如回頭和契丹狗拼命,三萬漢人被一千契丹人狗一樣使喚,這羣窩囊廢。」楊澤看着敗退下去的南附軍又跌跌撞撞地衝了上來,不由得狠狠吐了口唾沫,憤憤地罵道。明知道城下的南附軍聽不見自己的建議,即使聽見了,也沒有造反的膽量,卻依然忍不住地叫罵,期待着叫罵聲能讓對方猛醒。
馮習聽到了楊澤的罵聲,心中有些猶豫了。
更多的屍體倒在了飛虎城城下,一具壓着一具,後邊的人踏着屍體湧上來,已經完全不記得恐懼二字,只知道瘋狂地砍掉面前的木樁。將戰車拼命的推到城下,進是死,退亦是死,作為降兵,此刻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幺死在城頭上宋軍的炮火下,要幺倒在後面遼軍督戰隊的弓弩底下。
城頭上的弩炮依然在不緊不慢地發着,四處迸的碎石無情地撕開南附軍單薄的紙甲,鮮血順着傷口噴出,陽光下分外絢麗,土地都被染成了紅。
耶律斜珍面無表情地看着南附軍在飛虎城下遭到的屠殺,這樣的廢物死多少,並不放在心上,他關心的只是能否順利地消除那些討厭的木樁,好讓自己手下的契丹輕騎衝上去施展拿手的技。
「傳令耶律斜珍,南附軍死光後,再多派人上去,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攻上飛虎城的城牆,軍法從事。」看耶律撒葛看到攻擊計劃進展的不是很順利,轉頭下令道。
南附軍在遼軍督戰隊的冷冷注視下,哭喊着向飛虎城不斷的發動猛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