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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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也不覺得累。”我被他這句話,堵得幾乎説不出話來,過來一會兒,我説:“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吧。”他不回話,也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又忍不住説了一句:“宋東陽,我是多人渣,多不在意你,才會捨得讓你大着肚子,冒着生命危險,去試着給我生孩子?”
“遲睿,”他逆着光,緩慢地同我説,“你不必心慈手軟,你可以選擇懲罰我、報復我。”我抬起手,攥着他肩膀上的布料,用額頭貼上了他的額頭,我説:“宋東陽,你明知道,我捨不得。”並非因為心慈手軟,也並非因為懶惰平和,我選擇此刻的生活,最大的緣由,不過是“我捨不得”。
我捨不得將宋東陽丟棄在這裏,我捨不得讓宋東陽到難過。
宋東陽輕笑地啄了下我的,他説:“你拒絕了一個握住我弱點的機會。”
“我不就是你最大的弱點麼?”我毫不遲疑地反駁他。
宋東陽雙手捧着我的頭,兇狠地親了過來。
他抓着我的頭髮,將我推倒在牀上,我們纏在一起,迫不及待,像兩個年輕的小夥子。
等到一切結束,宋東陽翻出了一條鎖鏈,一端纏在我的手腕上,一端纏在了他的手腕上,又同我十指相扣。
我提醒他明天還有重要會議,我們是沒辦法這樣出現在人前的,他卻低聲説:“我想綁緊你。”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浮雕,回答他:“我不會走。”
“嗯?”他像是沒聽清,“你説什麼?”
“我不會走,也不會離開你。”我發誓這句話我不會再説了,實在是太讓人羞恥了。
宋東陽的反應卻很奇怪,我以為他至少會表出些歡喜的情緒,或者過來抱抱我、親親我什麼的。
我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什麼動靜,扭過頭,卻發現他的雙眼在悄無聲息地淌眼淚。
他的表情依舊是淡漠的,彷彿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擊垮他,能讓他產生難過的情緒,但他偏偏在哭,像是歷經委屈,終於有了一個發的出口。
他很快就止住了眼淚,表情也並不尷尬,只是低沉地回了我一句:“好。”但那一夜,他還是沒有鬆開我們手腕上的鎖鏈,也沒有鬆開握着我的手,直到第二天,傭人扣響了我們的門。
宋東陽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知道,他是捨不得我。
我只好親自把鎖鏈取了下來,又纏繞上了自己的臂彎,用拇指碰了碰他的虎口,説:“鬆手吧。”
“我們短暫地鬆開一會兒,等你回來,又能握住了。”他終於有了一點高興的模樣,鬆開了我的手,他説:“等我回來。”我昨夜沒有睡好,依舊有些睏倦,索躺回到了牀上,陷入夢境裏。
在夢裏,我和宋東陽是一對死敵,我已經忘記了為什麼會和他反目成仇。
或許是因愛生恨,或許是家族立場,或許是生命威脅,總之我們沉浸在爭鬥之中,將過往的情誼拋得乾乾淨淨。
在夢裏,我幾乎和周楓結了婚,但在婚禮上,宋東陽親手殺了我的新郎,他説:“遲睿,如果你不愛我,那就恨我吧。”場景變換,我卻看到遲慧站在宋東陽的身畔,依偎着他,他們站在高牆之上,冷冷地俯視着我。
鮮血、廝殺、爭鬥,我下令讓曾經親密的下屬反叛,重創了宋東陽的勢力,他屠殺了遲家的半數人,作為回敬。
最後我們兩敗俱傷,宋東陽約我洽談和平條約,地點定在了第十六區,按照約定,我們不得攜帶任何下屬,要選擇孤身前往。
我們下榻在不同的旅店,但我在談判當天才得知,談判的地點已經被第一區的鋭包圍,宋東陽翅難逃,倘若我去了,也註定會死。
丹尼爾傳遞了這條消息,他已經成了我必不可缺的戰友,他親吻着我的手背,同我説:“上帝偏愛於你,你將贏得最終的勝利。”我收回了我的手背,説:“備車。”丹尼爾愕然而心碎地看向我。
“我從來都沒想過,讓宋東陽死。”仇恨遮擋住了我的雙眼,我想讓他遍體鱗傷,我想壓着他讓他道歉,我想囚他讓他失去尊嚴,但從來都未曾想過奪走他的生命。
他是我最初的依靠,也是我最深的羈絆。
丹尼爾他是攔不住我的,他對我心軟,而我對他心狠。
我選擇盛裝赴宴,和宋東陽共進了最後一次的晚餐。
我聽宋東陽訴説愛語,一時之間,也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光,那時的我,尚且能坦然地同他説:“我也愛你。”我用隨身的小刀為宋東陽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了他,蘋果削得並不好,果的表面甚至坑坑窪窪。
他卻很高興似的,他吃得很開心。
我們忘記了仇恨,忘記了爭鬥,目光相撞,似愛意重燃。
我們忘情地親吻、纏,眼中只有彼此,他的表情瞬間凝固,睜大了雙眼看着我。
我拔出了入他後背的尖刀,望着他,我説:“我們之間,該有一個結局了。”我們之間,該有一個結局了。
宋東陽,在十六區,我救不了你,但我可以選擇,和你一起死。原諒我足夠自私心狠,但對我而言,倘若你一定要死,我希望你死在我的手裏、我的懷中。
我抬起手,將他的眼皮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