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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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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恰好與剛剛進門的宋東陽視線相對,他茫然地看着我,問我:“怎麼了?”我將心中湧起的情緒壓制了下去,我説:“你登錄自己的賬號看看。”宋東陽上了牀,輸入了驗證碼,我毫不避諱地看向他的屏幕——我看到了一個黑衣的殺手,而殺手的名字,正是遲東陽。

又中二又純情,才會在遊戲裏做這種換姓氏、結為姻緣的傻事。我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宋東陽説什麼話語,稍鬆了口氣,就聽他問:“你在哪裏?”

“什麼哪裏?”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報一下你在遊戲裏座標,我去找你。”他沉穩地回答。

我手生得厲害,找了一會兒,才報出了座標:“136.78,72.16,43.57”

“等我。”他的聲音帶了一絲急切,讓我忍不住偏過頭。

他表情專注,手指輕敲鍵盤,稔得完全不像生手,我低下頭,看見他的遊戲界面上,黑衣的殺手在一個又一個屋頂上跳躍前行。

他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卻沒有扭頭看我,只是説:“遲東陽該回家了。”宋東陽的電腦界面的右下角是遊戲地圖,我看着代表他控角位置的小紅點,快速地向代表我角位置的小綠點的方向移動。

我應該覺得眼前的情景太幼稚的。

這只是我們少年時玩過的一場遊戲,我們全都忘記了這一場經歷,現在我們躺在柔軟的牀上,他執着地讓人物重逢,而我盯着屏幕看,這情景怎麼看,怎麼都該覺得好笑。

但我笑不出來,我竟然笑不出來。

我伸出手,伸手按下了自己鍵盤上的快捷鍵,開了遊戲的背景音樂,卻沒想到,竟然是晏殊的《玉樓》“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男子的歌聲喑啞而哀傷,等到最後一句唱完,耳畔的鍵盤敲擊聲也停了下來。

“到了。”宋東陽輕輕地説。

我眼前的界面也迅速變化,不再是旁觀白衣劍客的視角,反倒是像白衣劍客一般,看到了層疊的屋頂和遠處的夕陽。

無形的孤寂籠罩全身,我正開口,卻見一道身影自天際飛躍而來。

那人影輕快地在屋頂上跳躍,很快就到了我面前,我盯着那人看,不確定是不是錯覺,竟看出了幾分宋東陽的影子來。

他突兀笑了,伴隨着悦耳的男聲:“夫君,我回來了。”我的肩膀一沉,宋東陽枕在了我的肩膀上,環住了我的

眼前的視角又變了,白衣劍客和黑衣殺手並排靠着欄杆,留給了我們一個背影,系統的提示也姍姍來遲——“恭喜玩家宋睿、玩家遲東陽曆經磨難、久別重逢,完成姻緣副本-長相思。”我沒有問宋東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而是點開了系統消息欄和遊戲自帶的誌薄。

我第一次登陸這個遊戲,是在十五年前,我算了算時間,那時候我還是個中學生。

我和遊戲裏的遲東陽最初的關係,是“八拜之”,我們一起從新手村出來,又一起建了幫派,我們曾在遊戲裏度過無數時光,然後有一天,我們的關係從“八拜之”變成了“情比金堅”,我在系統的誌裏看到了我們成婚那晚的煙花截圖,人民幣兩百元一個的煙花,在截圖上密密麻麻,彷彿不要錢。

但年代還是太久遠了,找不到我們成婚時的系統錄屏,只能找到一張截圖,我和宋東陽的角身着紅衣,並排跪在一起,臉上俱是笑意。

我確認了時間,那是我十八歲生的那天。

而後就是零零散散的遊戲生涯,我們一起踏遍了遊戲裏的美景,沉親親密密,偶爾還會撒個狗糧、秀個恩愛。

遊戲誌錄的進度條也快到了盡頭,宋東陽突兀地説:“別看了。”

“我想看。”我這麼説着,卻停下了縱鼠標的手。

“好吧,那就繼續看。”我們接到了一個任務,要求我們分頭去查詢一部分真相,而且要七七四十九天不得相見,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會送一套情侶裝,且只能通過這種途徑獲得,不能氪金。

宋睿率先完成了任務,就在閣樓上,等待着他的遲東陽歸來,但遲東陽沒有再回來,他在返程的路上停住了腳步,這一等這一停,就過了足足十年。

如果我們今天沒有上線,遊戲中的這兩個人,將永生不得相見。

作者有話説:第99章宋東陽怎麼知道這個遊戲?又怎麼能在登錄後,就立刻知曉十年前未曾完成的任務。

我的確動,但動不足以讓我的智商下線,我摟着宋東陽的,低聲問他:“你真的失憶了麼?”

“當然,”温熱的氣息貼近了我的耳垂,我有一點點癢,但是沒躲開,便聽宋東陽繼續説,“只是又記起來了很多事。”

“比如?”我斜睨過去,恰好與宋東陽的視線相,他看我的眼神,奇異地和當年我們約定婚約時一模一樣。

宋東陽沒回答我的問題,但用他的吻上了我的,温熱而柔軟的觸,順從而體貼的態度,我將兩個筆記本合攏,放在了足夠安全的地方,將宋東陽壓在了柔軟的牀褥裏,肆意放縱。

等一切止歇,宋東陽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