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坦誠又無辜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藍啓仁像被説破了心事般的滿面通紅,慌亂道:“池姑娘,請自重。”池惠嫌棄地道:“我怎麼説也算你長輩,你這樣對長輩説話合適嗎?什麼姑姑的就不必了,不然,你叫我一聲姐姐?”藍啓仁不説話。
第6章少年義氣藍啓仁不説話。
忽爾她眼睛又一轉,左手伸向他的肩頭,藍啓仁側着身又要躲,卻聽她道:“別動,你身上有一線頭。”藍啓仁縮着身子看着她果然從他肩上拈下一線頭,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笑道:“沒騙你吧?”然後鬆開手指,輕輕一吹,線頭飛走了。藍啓仁屏住了呼,她温熱的氣息拂過他滾燙的臉龐。
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藍啓仁渾身僵硬,思緒紛亂,心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發芽,即將破土而出,頂着他的心尖兒有點疼,腦袋真空般的空白了那麼一會兒。
這時門生突然來報:“池姑娘,二公子,宗主請你們去雅室。”藍啓仁慌亂又似解地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抹額,抖抖衣袖,對門生道:“先回去,我稍後就來。”門生應聲走了。
臉還紅着燙着,藍啓仁看了池惠一眼,言又止,轉身走了。池惠跟在後面,納悶藍啓智找她幹什麼,有啥事需要和藍啓仁一起去?
跟着藍啓仁一路到了雅室,門生開了門,見茶案兩頭各坐着一個人,一個就是藍啓智,正在和對面的人説着什麼,他笑容和煦,像三月的陽光,雖然他平時就是很和善總是面帶微笑的人;“眉是山峯聚,眼是水波橫”,説的就是藍啓智吧,特別是他的一雙眼睛,星光映照,清波動。他本身就生得極為好看,現在更是笑得心底的陽光都要溢出來似的,專注地看着對面的人,如沐風。
而他對面那個人……白秋賢?
一般的女子哪裏見過藍啓智這麼標緻的人物,早就看呆了吧,何況藍啓智那樣的笑容與表情。白秋賢怎麼説呢,她的眼裏,既不熱情,也不冷淡,無嬌羞之氣,更無一般女子見到藍啓智那種痴的神態,到底是見過世面的,淡定自若,磊落大方。
見有人進來,白秋賢立即站起,拉住池惠的手,高興道:“姐姐,我來找你了,聽説,你正在蘭室罰抄家規?”她眼睛裏帶着戲謔。
池惠不好意思地乾咳了兩聲,看了一眼藍啓仁:“……妹妹,你説得沒錯,藍家好是好,就是規矩多了點,比山上多多了,一不小心就犯了錯,這不就罰抄了。不過,某人天天嘴裏喊着藍氏家規,不一樣也犯錯。”藍啓仁無奈地看了池惠一眼,沒説話。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藍啓仁勾起了嘴角卻又硬生生摁下。
原來,白秋賢從岐山回來,聽説池惠還在藍氏,就找上門來了,最高興的居然是藍啓智,故意讓門生延遲通報,等池惠過來他們都聊了好一會兒了。既然池惠都到了,白秋賢也説起了正事。
自和池惠竹林分別後,白秋賢一路追隨線索到岐山附近的暮溪山,她的劍是延靈道人賜的,施過法,方圓五里內能和他的佩劍“濟蒼”應。她隨着佩劍指引的方向找到一個,順着藤蔓往下爬,極深,約有十丈,底一片漆黑,她點了一張明火符,往前走了一段,見到一個水潭,潭中有一座石島,正往石島查看,才走幾步,頂有東西掉下來,她側身一避,一把劍帶鞘直直地在地上,白秋賢拔起一看,這不正是師父延靈道人的濟蒼劍嗎!
説到這裏,白秋賢將劍雙手捧起,遞給池惠:“姐姐你看,還記得師父的劍嗎?”池惠雙手接過,師兄下山的時候她才幾歲,劍的樣子她記得並不十分清楚了。她拔出劍,劍身上刻着“濟蒼”二字,寒光轉。這個名字她倒是印象深刻的,因為,當年師兄給劍命名的時候,師父還嘆了一口氣。
池惠撫摸着劍身,彷彿又觸碰到了師兄那温暖的手,她是師兄撿回山上並從小帶大的,師兄只比她大十多歲,如兄如父。下山的時候,她哭着要跟他走,他彎下身來為她擦眼淚,説她還小,下山後不能再回來,要等她長大了自己選擇。
沒想到她也選擇了和師兄一樣的道路。
一滴眼淚滴在劍上,白秋賢輕聲道:“姐姐?”池惠擦了擦眼睛,把劍收回鞘中。
藍啓智道:“能否借晚輩一觀?”池惠把劍遞給藍啓智,藍啓智雙手接過,拔出,卻臉一變,因為他不管如何用力也拔不出來。
四人皆是一驚,藍啓智喚藍啓仁來拔,也拔不出來,而到了白秋賢和池惠手中,卻輕鬆拔出。
“難道它封劍了?”藍啓智站起身,嚴肅道:“道長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白姑娘,你説劍是自己掉來下的?”白秋賢點頭。
藍啓智道:“很可能道長在危急時刻,用靈力把劍藏了起來。當你從它旁邊經過,它應到和主人相似的靈力,所以自動掉了下來。而道長、白姑娘你、池前輩一脈相承,所以池前輩也能拔出劍。”池惠緊緊地握着劍,難道師兄真的已經遭遇不測?
白秋賢還算鎮定,道:“聽説藍氏有一門絕學,名曰‘問靈’,既然師父的劍有靈,藍宗主可否代我問問?”藍啓智道:“慚愧,問靈極為難習,我年紀輕修為尚淺,只習得一些簡單的問語,族中我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