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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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智站在藍松年旁邊,作為藍氏宗主,藍啓智自是理萬機的,但今天是開學典禮,他也來了,以示莊重。
接下來是冗長繁複的拜師儀式,各家子弟自我介紹,送拜師禮等。送的都是些名典孤本,瓷器古玩什麼的,無非就是風雅,稀有,名貴。
輪到池惠了,她不緊不慢地走到藍松年面前,正跪下拜師,只見藍松年忙擺手,道:“罷了,罷了。”他一想到那句“藍氏第三代宗主故人之徒”就頭疼,哪裏還敢接受她的跪禮。於是池惠攏手一禮道:“學生藏散人池惠拜見藍先生。”藍松年微微點頭,還算滿意。
拜完,本來的程是送拜師禮的,她毫無準備,自然是什麼也拿不出手,只得手:“那個……藍先生,您看我這才從山上來,不懂規矩,什麼都沒準備……”藍啓智微微一笑,温和道:“前輩不必如此,藍氏開辦聽學,乃為傳道授業解惑,非為收禮也。”池惠摸摸頭訕笑道:“那也不好意思,各位都有送,就我空手,要不學生為藍先生表演一個小把戲,也算為開學典禮助興。”藍松年還未答話,堂下的學子們已然歡呼起來,藍啓仁揮着袖子道:“安靜!安靜!雲深不知處止喧譁!”池惠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符,用力一揮,蘭室空氣中即出現一巨幅水墨畫卷,蒼山錯落,勁松立,水淙淙,幾隻仙鶴翩翩飛過,甚至聽得見水聲,仙鶴鳴叫聲。這青松仙鶴,正取自藍松年的字“松鶴延年”之意。
堂下一片讚歎之聲,江楓眠轉頭看着空中美景,眼睛正好轉到池惠身上就定住了,看着她俏麗的側顏。虞紫鳶則側頭看着江楓眠撇嘴冷笑,翻了個白眼又轉開了,這一切盡收虞飛鵬眼裏,他勾了勾角。
池惠袖子一揮又收了這幻像,笑道:“怎麼樣各位?好看嗎,這是我自創的符咒,叫什麼好呢,如夢令?”藍啓仁道:“小把戲而己,我也會,不屑賣罷了。”池惠狡黠一笑,袖子一揮,一隻白兔突然從空中撲過來,落在藍啓仁書案上,把他嚇了一跳,那兔子停在書案上,前爪撓了撓嘴,紅的眼睛與藍啓仁對視,藍啓仁伸手觸碰,那兔子又從案上跳下來,從他指間攸地竄過,並無實物,落地便隱去了。
眾人都嚇了一跳,藍松年臉又難看起來,擺手道:“下去吧,下去吧。”池惠施了一禮回到座位,藍啓智微笑道:“前輩這幻術倒是十分有趣,但終究不是正途……”池惠道:“多謝藍宗主關心。當然了,修行還是以劍道為尊,我這也是隨便玩玩罷了。我剛從山上下來,無家世背景,孤身一人,雖負抱山散人之徒虛名,但已然離師門,不敢牽連師尊,除一身衣物和蘭心劍,更無那阿堵物傍身,連今給藍先生送禮的錢財都沒有。閒時玩玩符咒,如哪天沒錢吃飯了,可以上街賣藝,聊以餬口。”這真是很窮了,這話前面一半説得懇切,讓人不免同情,後面一半又説得讓人又氣又笑,藍啓智温和笑道:“如前輩不嫌棄,可以留在姑蘇,藍氏與前輩師尊有舊,留在藍氏也理所當然。”藍松年看了藍啓智一眼,似乎不滿,但藍啓智是宗主,且理由合情合理,他也不敢説什麼。
池惠尚未答話,突一人道:“雲夢也歡池姑娘加入江氏門下。”聽着“雲夢”、“江氏”等字眼眾人還以為是江楓眠,轉頭一看,竟是江楓眠的隨從魏長澤,還端舉着拜師禮站在主人身後遠處,旁邊還有另外幾家的隨從也站在那裏。
第4章聽學2有少年悄聲道:“這不是江公子的家僕嗎,還來話,膽子真大啊,還有沒有一點禮數?”旁邊又有人回答了他:“你有所不知,這個魏長澤雖然名義上是家僕,但從小是和江公子一起長大的,兩人形影不離,江宗主也十分器重,視為義子。”江楓眠也訝然地回頭看着他,魏長澤忙使了個眼,江楓眠這才會意,忙站起向池惠道:“楓眠代表家父邀請池姑娘加入雲夢江氏。”原來這魏長澤見藍啓智出面邀請池惠留在藍氏,還真怕她馬上答應下來,而他那木納的主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又站得遠不好出聲提醒,只好越俎代庖了。
虞紫鳶咬了咬嘴,狠狠地瞪了江楓眠一眼,這一切又收入虞飛鵬眼裏,他微微一笑,站起身:“飛鵬也代表家父邀請池姑娘加入眉山虞氏。”眾人皆是一驚,這是什麼作?這就搶起來了嗎?也難怪,到底是抱山散人徒弟,抱山散人那是誰,已經活了一百多歲的仙人,她的得意弟子能差?眾家子弟這麼一想,都躍躍試,想把池惠拉入自家門下。
藍松年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胡鬧!”蘭室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池惠不好意思地着手,訕訕笑着:“那個,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考慮一下,考慮一下。”藍啓智也微笑道:“確實,前輩您先考慮一下,還是先完成拜師禮吧。”藍松年嚴厲地掃了堂下眾人一眼,捋了捋山羊鬍須,好像在説:今天是我的主場,我不要面子?
拜師儀式又繼續下去,但有了剛才那一段曲,顯得索然無味,無聊又敷衍,眾子弟都心不在焉,藍松年臉也不好看。
拜師儀式完成,藍松年終於展開了進門時拿的那一極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