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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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道:“蓮藕排骨湯!”江夫人笑道:“就知道你喜歡。”又對旁邊幫着上菜的魏長澤道:“長澤,早説過這些活讓府裏的丫鬟做就行了,快過來坐着,這些都是你和楓眠的朋友,不可怠慢了。”魏長澤道:“好的夫人。”池惠覺得,魏長澤平時看起來不卑不亢的樣子,分寸也拿捏得極好,江宗主夫婦對他也不錯,沒把他當外人,但他還是怎麼説呢,有距離
,縱是從小一起長大,縱是江楓眠把他當親兄弟,再怎麼親近親切,也不是親生的,也是家僕。魏長澤做得極好,也極不容易。
雲夢的待客風格果然與別家不同,主人和客人同座,也不分男女,擠在一張大圓桌上,熱鬧親切。江夫人把虞紫鳶拉着坐在自己旁邊,一臉慈愛地跟她説話,虞紫鳶也一反常態地乖巧温順。如果説江夫人對虞紫鳶是親切疼愛有加,那對池惠和白秋賢就是客氣尊敬有加,池惠想了想,認為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輩分太高了。抱山散人一百三十多歲,她的徒弟他們應該怎麼稱呼?哈哈。
看着他們親熱地談,互詢誰家的父母兄弟怎麼樣了,都是一些家事,很
絡的樣子,池惠
不上話,不由得發呆,開始神遊天外。
這裏與藍家區別真是太大了。説起藍家,小啓仁怎麼樣了?她離開藍家這段時間,有時候會想起他,想起他眼裏飽含水氣對她説“你幫我拿”,想起他強行換了她的劍穗,想起他拉着她的袖子不捨又果斷的手,小啓仁,我欠你一份情,但今生都無法償還了。
魏長澤坐在旁邊輕聲叫她:“池姑娘,你在想什麼?來,喝湯。”他把一碗熱氣騰騰的蓮藕排骨湯放到她面前。
“我最喜歡夫人燉的湯,有母親的味道。”母親?池惠不知道有母親是什麼覺,據説魏長澤也從小沒有父母,他如何覺得這是母親的味道?可能是一份真誠的關懷,可能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給了他和親兒子相差無幾的待遇。池惠在山上,師父不是説對她不好,但是有親人
覺的是五師兄延靈道長。
江楚洲問起了延靈道長的事,必竟道長的師妹和徒弟都在,池惠把當時的情況大致説了一遍,又很不好意思地道:“江宗主,實在對不住,讓令郎去冒險了。”江楚洲道:“姑娘不必如此,道長的事,我等豈有坐視之理?若我當時在場,也會同去的。只是這温氏越發囂張了,據説在各地籠絡奇人異士,雲夢也有發現温氏門生蹤跡,”他又轉向虞飛鵬道:“不知眉山如何?”虞飛鵬道:“尚未歸家,不知近況。”江楚洲道:“也罷,你們既然約好同去眉山遊獵,那江某就不多留,先回眉山以免虞宗主和夫人擔心,三個月後,今年的清淡會在我雲夢舉行,到時再一同回雲夢。”眾人稱是。金光善道:“江公子,聽聞你雲夢荷風有名,今
可有幸得償?”江楓眠笑道:“其實荷風
是我蓮花塢自制酒,不是雲夢特產。”立即有丫鬟送上了幾壇酒,那小壇亦是講究,青瓷小瓶,繪有荷花。
金光善立刻就瓶喝了一口,嘆道:“果真好酒,與姑蘇的天子笑又不一樣,有一種荷葉的清新淡然之氣,與小道長有點像。”池惠一愣,怎麼又扯到我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眾人一齊看向池惠,魏長澤道:“池姑娘,你也嚐嚐?釀製荷風用的是荷葉上的
水,並加有荷葉,故有荷香味,很清淡的,不烈。”池惠嚐了嚐,果然清淡,有荷葉的香氣,也不辣喉,便一杯全喝下去了,
覺良好,就又喝了幾杯。這是她是第一次喝酒,原來酒是這種滋味,簡直是解鎖了一個新世界,就這樣喝了一罈子。
她覺得沒醉,就是頭有點暈,覺有點飄,她神
自若,臉不紅心不跳,説話也有條有理,一桌人説説笑笑吃完了晚飯。
整個蓮花塢都睡了,同屋的白秋賢也已睡了。池惠睡不着,坐了好多天的船,躺在牀上都像坐船上似的晃動,加上喝了點酒,頭暈,她想出去吹吹風。
夜深人靜的蓮花塢很美,蟲兒低鳴,荷香習習,月牙高掛在清亮湛藍的天空。這種覺從來沒經歷過,池惠趴在欄杆上,深深
受,輕輕嘆息,哼起了一首曲子:“挽清風扶憑欄,風停後江心岸,三巡間月高懸,珠簾暮卷,悠悠白雲間……”木地板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池惠猛然回頭:“誰!?”來人也很驚愕,道:“池姑娘,你怎麼在這裏?”原來是魏長澤。
池惠鬆了一口氣,道:“喝多了,出來透透氣,來,過來坐,聊聊天醒醒酒。”兩人並肩坐下。池惠雙手托住下巴,支在膝蓋上:“睡不着麼?返鄉情怯?”魏長澤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其實雲夢並非我故鄉,我是十二年前的今天才來到蓮花塢的。”看來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池惠安地拍拍他的肩:“酒和故事最為般配,剛喝完酒,那你願意説説你的故事嗎?”魏長澤聽她這麼一説,似乎想笑,但他的故事實在讓人笑不起來:“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是夫人跟我説的。那時候我五六歲吧,我本是岐山人,父親是普通的修士,因得罪了温家人被追殺,父親死了,母親帶着我一路逃亡,哪裏能逃就往哪裏走,也是無意間來到雲夢的。”他還記得那一天,母親把討來的